無論是人還是蠟像,脖子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一旦脖子斷裂,即使進行修復,也無法恢復如初。
陳玉霞走過去,觀察了一下“女人”的臉,說:“來兩個人,把這裡收拾一下。”
離她最近的兩個男人立刻有了行動。
蠟像人的隊伍還停在原地,陳玉霞的話語沒有一絲溫度:“把她的另一半也銷燬了吧。”
能成為“貴客”的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既然其中一個遭遇不測,那另一個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身著保安制服的男人面不改色地檢視無頭蠟像人身上的號碼牌,然後去找隊伍裡尋找對應的數字。
“好臭。”
源源不斷的膿液從無頭屍體的脖子處流出來,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唐頌捏著鼻子說:“我們還不走嗎?”
正掐著手指數數的陳玉霞忽而將目光轉移到被捆綁著的人身上,笑著說:“剛好,夠新鮮。”
“新鮮”這個詞語好像不太適合形容人……
肖武問:“什麼新鮮?”
陳玉霞咧嘴微笑:“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保安將兩尊蠟像抬走,陳玉霞指揮剩下的人,說:“你們幾個把這個小孩和那個非主流帶去地牢,剩下的人和我走。”
“?”
唐頌確定,這女人在說“非主流”的時候看的正是自已。
他上前一步:“不行!我們四個不分開!”
“你覺得你的抗議有用嗎?”陳玉霞嗤笑一聲:“真是傻的可愛。”
唐頌:“…………”
聞笙和靳無由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夭折了一對蠟像,自然就要補上一對新的。
而他們剛好就在陳姐的名單之列。
再加上是活人,所以新鮮。
于濤帶著人向前湊了湊:“陳姐,你也安排我們做點什麼吧。”
陳玉霞的目光輕輕掃過幾個男人,似乎沒什麼活計適合他們。
“你們幾位,”她頓了頓,說:“還是趁早回去休息吧。”
于濤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違規的事算是翻篇了。
“好好好,陳姐,那以後有需要的話,您再叫我。”他問:“我們怎麼才能出去呢?”
陳玉霞揉了揉太陽穴,招了招手:“小李,你來善後。”
光頭男保安立馬應聲:“好的,陳姐。”
“跟我走吧。”陳玉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二人,不屑道:“死gay。”
“……”
聞笙直播間裡的人把這句話聽得真切。
【???什麼年代了?這老畢登歧視男同?】
【我也歧視啊,你們不會支援吧?我看主播只是權宜之計,這倆哪有真感情啊。】
【反派死於話多,這個姓陳的什麼時候死?】
【陳玉霞要把主播和靳無由帶去哪啊?怎麼這麼墨跡,急死我了。】
于濤望著一行人的背影漸漸遠去,一語不發。
矮個兒發現了一絲異樣:“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倆人居然一點都不反抗?連跑都不跑一下的?”
絡腮鬍接話說:“有點像是,故意被抓走的……”
待陳玉霞走後,光頭保安瞬間換了一副嘴臉:“別看了,你們準備怎麼著啊?”
于濤說:“我們先和你們把人送去地牢,然後再一道走。就不勞煩您多跑一趟了。”
大痣哥和刀疤臉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濤八成是準備在路上伺機除掉唐頌和肖武。
這樣就能完成三分之二的任務。
光頭保安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於是說:“那正好,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