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格納區回到購買區後,葉零走向應用商店。
反正酒精分解軟體的名字也很無語。
大概叫“不醉不歸”之類的吧。
結果……他幾乎猜中了。
酒精分解應用的名字叫“醉不休”
葉零趕緊買下,然後去調節艙安裝。
在去調節艙的路上,葉零遇到了螢火蟲。
螢火蟲在不需要的時候絕不會主動和葉零說話,所以也無所謂。
被她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盯著,葉零已經習慣了。
他正準備快步走向調節艙,卻被她冷冷的聲音叫住。
“等一下!”
“我趕時間,能不能以後再說。”
“聽說你要跟時雨學劍,是真的嗎?”
她根本不聽葉零說話。
葉零說了趕時間啊。
“那又怎樣?”
“你應該放棄。”
“哈?為什麼我要聽你的?”
“總之放棄吧。你沒有資格跟時雨學劍。”
她居然話說到這種程度,真是讓人火大。
“有意見去跟李水瑤說啊。決定是她做的。”
“真是蠢蛋,我是要你主動放棄。”
“我不幹。如果沒別的事,我走了。”
真是無聊,葉零才不陪她玩。
“站住!”
她抓住了葉零的肩膀,葉零怒目而視,警告她。
“你適可而止,人是有耐心限度的。”
“!!!”
怎麼了,螢火蟲看葉零的眼神……像葉零第一次殺的那個士兵……充滿恐懼的眼神。
螢火蟲迅速轉身拉開距離,拔出了刀。
她是認真的?
“先拔刀的是你。”
葉零也把手放在刀上。
他們拉開距離對峙,這時怒吼聲響起。
“住手!”
是羅森,他不再是平常的眯眯眼,而是瞪大了眼睛,威懾力十足。
“兩人都放下武器。螢火蟲,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放下了武器,但螢火蟲不回答。於是羅森轉向葉零,問道:“葉零,解釋一下。”
“李水瑤讓我在今晚回來後向時雨大尉學劍。她卻讓我主動放棄,我拒絕了。事情就這樣,我還正準備離開,就發生了這種事。”
“……先拔刀的是誰?”
“……是我。”
可惡,他只能這麼說了!
“葉零,跟我到我的房間裡去!”
“等一下!先拔刀的是我!”
“什麼?”
螢火蟲一邊瞪著葉零一邊大聲喊。
“我才不要你來庇護!你這種人!”
“螢火蟲!先去我的房間!”
螢火蟲向羅森敬了個禮,然後像逃跑一樣跑開了。
……她剛才不是在哭嗎?
她的身影消失後,羅森用平靜的聲音問葉零。
“……為什麼要庇護她?”
“如果是朱利,一定也會這麼做。”
“……這樣啊,我會跟她解釋的。我就不明白螢火蟲為什麼這麼討厭你。”
“她討厭我是一方面,可能還有我是阿基特的侄子這點吧。”
“...這點地話,你沒有任何責任。她也不是那種分不清是非的人。所以我才不明白。”
其實葉零也想知道,真的。
羅森總算露出了少見的笑容,說道:“可能是因為你老是談論女性的身體,讓有潔癖的她感到不適吧。”
葉零震驚的問道:“啊?她有潔癖嗎?”
“是啊,她不僅愛乾淨,還非常細心認真。她唯一不介意弄髒自已的場合就是戰場。入伍時,她在興趣愛好的那一欄裡,非常認真地寫了‘打掃’。”
“如果是朱利,估計會寫‘嘮叨’吧。”
“沒錯。這兩個一個死板認真,一個有潔癖,從以前就很合得來。所以你最好少提胸的事。”
“那樣的話,我大概會死。”
“水瑤大人也這麼說過。說你即使沒有水和氧氣也能活下去,但要是沒有胸部,立刻就會死。”
“那樣的話,我估計會像缺氧的金魚一樣。”
葉零尷尬的笑了笑。
“真是拿你沒辦法。那麼,我得去跟她講講道理。”
說完,羅森向兵舍方向走去。
唉,葉零也趕緊去裝“醉不休”吧。
三個小時後,安裝完成了,葉零走出實驗室,正好碰上了阿比姐。
“你是叫葉零吧?我們正準備去喝一杯,要不要一起?”
葉零剛剛裝好“喝酒君”以防被阿比姐強行帶走,結果立馬就用上了!
他真是對自已的運氣感到無語。
必須想辦法逃脫,實驗室裡還有其他人在裝,耽誤了時間。
葉零得和李水瑤一起去迎接時雨,不然會被她說葉零手上沒有事可做。
“我很想去,但我得去迎接時雨。我是申請拜師去的。”
“哦,拜時雨啊。學劍的話她確實是最合適的。不過千萬別跟託德學槍。”
誒?葉零已經跟金髮老師學過槍了啊。
“跟託德學槍不行嗎?”
“他技術還行,但那惡劣的人品會讓你無法迴歸正常世界。”
說起來,花園裡會有普通人嗎?從最高司令開始就已經是那種人了。
“也許對我沒影響。我在遇到託德之前可能就已經被汙染了。”
“什麼,難道你跟阿克塞爾是同類?”
“嗯嗯,我也是‘胸部革新黨’的黨員。和同志 阿克塞爾很合得來。”
“無語。不過我得提醒你,不要對時雨開這種玩笑。”
“……會被砍頭嗎?”
“不,比那還糟。她完全無法理解這些。而且在這方面時雨是天然呆。你試著想象一下,對她開個下流的玩笑,然後她會說‘我不明白,詳細解釋一下’,於是你得詳細解釋自已開的下流玩笑的含義。我的一個下屬因為不斷被逼著解釋自已的下流笑話,最後不得不去看神經科醫生。”
嚇死了!想想都可怕。絕對不能對時雨開黃腔。
“葉零,你在這裡啊。別偷懶了。時雨已經回來了。”
是李水瑤啊。糟糕,第二小隊在葉零除錯的時候已經回來了!
看到葉零焦急的樣子,阿比姐幫葉零解圍。
“水瑤,別那麼火大。是我強行留住他的。”
“阿比,你今天也回來了啊。沒死真是太好了。食堂的廚師大概要累死了,給你們做了那麼多排骨,簡直可以堆成積木了。”
堆得能玩積木的排骨,那得是多麼驚人的量啊。
“真會說啊。和對待時雨的差別真大。”
既然第二小隊已經回來了,葉零得趕緊去格納區。
“那阿比姐,我走了。”
嗯?李水瑤好像不高興?
“葉零,你平常叫我全名,而卻叫她阿比姐?”
“呃,不行嗎?”
“……倒不是不行……”
阿比姐豪爽地笑了起來,“哈哈哈,真是難得一見。李水瑤竟然吃醋了。葉零,你要叫她水瑤小姐姐嗎?”
“阿比!你找死嗎!我才不要這個胸部狂熱的弟弟!”
……嗯,葉零有點沮喪,還是很沮喪。
“原來李水瑤的臉,除了那隻紅眼睛以外也會變紅啊。這下有好的下酒菜了。”
“……我會在你墓碑上刻上‘阿比蓋爾,因低俗笑話而迎來低俗的死亡’。”
“等一下,水瑤姐!我不叫你姐是因為……我不想你當我的姐。我想更親近一些……”
“喂,李水瑤,他在告白啊。你怎麼辦?”
李水瑤不說話,直接給葉零來了個鎖喉。
看來她打算就這樣拖葉零去格納區。
“……李水瑤!……真的好痛!……我在拜時雨為師前就要死了!”
雖然葉零拼命拍她,但她並沒有鬆手。
算了,如果是在臉頰上感受著柔軟的觸感中死去,他也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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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二部隊的陸上戰艦“五月雨”。是不是挺符合質實剛健的時雨的風格?和託德的猥瑣座椅可差遠了。”
“………我看到了去世的奶奶在對岸向我揮手。”
“乾脆送你到對岸去,省得以後再麻煩。”
勉強從殺人鎖喉中逃脫的葉零,和錯過機會的李水瑤小姐到達了第二機庫。
陸上戰艦五月雨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設計上似乎非常注重實用性。
在搬入口附近有一個像是指揮官的女性,正在發號施令。
那個高個子、頭髮束在後面的指揮官,大概就是時雨了吧。
李水瑤說她一點都不嚇人,但她發號施令的樣子已經相當有威嚴了。
“時雨,你回來了。”
李水瑤這麼說時,站在指揮官旁邊的一個有些矮小、留著波波頭的女性走了過來。
她也朝著矮小的女性走去。
咦?那個高個子的指揮官不是時雨嗎?
波波頭的女性和李水瑤輕輕擁抱之後,向著呆住的葉零走了過來。
“你是葉零吧?”
波波頭的女性對葉零說道。
剛才因為頭髮擋住沒看見,這人右眼下有一道大大的新月形刀疤。
“葉零,打個招呼。”
在李水瑤的催促下葉零回過神來。
“我是葉零中士。呃,您是時雨上尉嗎?”
她點點頭,“沒錯是我。水瑤,我聽說他是下士?”
“在通知你之後,他升職了。宋芷芸偶爾也會做點好事。”
時雨點點頭,然後朝搬入口的方向發號施令。
“鐙!後面的事情拜託你了。我有事和李水瑤以及葉零中士談。”
頭髮束起的高個子女性向她們點點頭,時雨說,“那我們走吧。”
她說完就走了。
“我覺得葉零中士,是不是把鐙當成隊長了?”
“麻煩直接叫我名字吧,大家都這麼叫的。”
“那你也叫我時雨吧。大家都這麼叫我。回到剛才的話題,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瞞您說,確實如您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