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門了!”
又有賓客跟著站起。
“相爺書香傳家,教女有方,才有今日,這全是相爺之功!”
……一時間,滿堂賓客頓時一片恭賀聲,阿諛之詞,如潮水般湧來。
莫寒月抿唇,心底暗暗冷笑。
衛東亭啊衛東亭,你與女兒內外勾結,結黨營私,陷害忠良,如今,倒成了天下一等一的良相!衛東亭哈哈大笑,說道,“娘娘在府時,本相也頗蒙訓導,受益菲淺!”
“皇后娘娘出自相府,鳳飛九天,相爺當真是好福氣!”
前一個人,又忙趕著巴結,隨後又是一片阿諛之聲。
衛東亭聽著眾人的奉承,志得意滿,拈著鬍子連連點頭。
峻小王爺聽的連打哈欠,手指挖一挖耳朵,懶懶道,“這宴還開不開啊?”
衛東亭微微一笑,說道,“也是!也是!峻小王爺一向不理朝中的事,我們也不必在此議論!”
大袖一揮,說道,“開宴!”
一句話出,絲竹聲起,眾舞娘已翩躚而出。
不理朝中的事?莫寒月眉心微微一跳,又忍不住向上座的峻小王爺望去一眼。
一張俊逸無雙的臉孔,飛眉入鬢,醉眼惺鬆,薄唇挑起一抹慵懶的笑意。
一襲上等的湖絲絹的袍子,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整個人沒骨頭一樣的倚在椅子裡。
分明是一等一的品貌,卻吊兒郎當的像一個浪蕩子。
難道……是他?莫寒月微微抿唇,心裡突然閃過一抹說不清的滋味。
如果猜的不錯,這位峻小王爺,應該是棣親王宇文青松之子,宇文峻!如果,不是宇文青峰強奪皇位,如今這天下,就是棣親王宇文青松的!而這宇文峻是宇文青松的長子,也就是說……他該是當朝的太子!可如今,只因為自己插手,一力扶宇文青峰上位,到頭來,竟然落得莫、季兩家滿門抄斬,而這個少年,卻被拘在盛京城中,雖然得了一個小王爺的虛銜,可是誰不知道,他實為質子啊!宇文青峰登基,想殺宇文青松永除後患,卻苦於找不到藉口,只好封宇文青松為棣親王,前往封地。
而又忌憚宇文青松在朝中的威信,怕他仍然有奪取天下之心,就將宇文峻留下,令他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這一切,竟然是自己造成的啊!莫寒月的心頭,一時痛悔交集,卻只能默默忍耐。
就在宴席上一片歡騰的時候,就聽大門外有人揚聲大喊,“相爺!相爺!”
聲音說不出的惶急,腳步匆匆,飛奔而來。
衛東亭一怔,不禁皺眉,大聲喝道,“什麼人大呼小叫?”
此時正在大宴賓客,這底下的人竟然如此莽撞。
話聲剛落,就見一個小太監從院外疾衝進來,“噗嗵”跪倒,連聲道,“相爺,不好了,娘娘……娘娘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