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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白家求情

陳靈靈和林曉明走了,還有一撥人等不及她出院,要見她。

就是黃玉芳帶領的白家人。

不用想,也是為了給白天娜求情而來,要給給警方說好話,或者動用什麼關係,還有出錢保釋啥的,找她的目的,就是要把被警察帶走的白天娜撈回來。

怎麼撈?白麗一不會撈,二也是不會撈,也沒有任何辦法撈。

白天娜帶林曉明出去,讓歹徒拉走,綁架案件已經成立,她是同夥幫兇,已經實施了犯罪行為。

這和上一次她和秦江龍綁架自己,沒有成功,自己也沒有報案,私下裡處理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些白家人還來找自己幹嘛,真的是太過分了。

自己出了問題,達到了犯罪,還不想利益受損,什麼家裡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還想著什麼都好說,還想著逃避法律的制裁,真的然她噁心。

她突然想起,劉世傑市長告訴她的話:東州很多本土有錢人抨擊採煤村小區。

噪音、堵車、汙染……所以城市的弊端好像都成了採煤村小區的錯,把整個東州城這個城市問題全部拋給採煤村小區,那麼的憤恨。

那是因為,採煤村樓盤的地皮在政府給的優惠低價的土地價,真實用薄利多銷和自己出錢開發打通採煤村溼地公園,改善居住環境上,打動了許多剛需民眾的購房熱潮,動了很多房開、東州本土有錢人的蛋糕。

東州老城區房價七、八千的樣子,結果近在咫尺的採煤村小區賣四千,這就直接動了不少房開、東州人的利益。

其他房開沒辦法,為了在這裡買房子,只能跟著降價,或者捂盤等待。

採煤村小區又是超級大盤,房子太多,他們等待多久才是個頭呀!我們東州很多打工群體的人,買上了房子,這樣一來,剛需大量減少。

東州人,那些利益新貴會恨透了採煤村小區,因為租房的人少了,他們只能降低出租的房價,還不一定能租出去。

東州雖然是省會,但是發展還落後,只是一個三線城市,人口二百多萬,消費有限。

沒辦法,採煤村市域動了他們的蛋糕,那怎麼辦?照辦!為了我們東州城的未來,老百姓的利益,我們人民政府代表人民利益。

想起劉市長愛民如子的這些話,白麗身上有了力量。

不管白家人藉著親情來找她哭啥,鬧啥,她就是要堅持自己的原則。

這也像改革,沒有旁觀者,普通民眾都是改革的收益者,有些權勢集團也可能是被改革者,牽涉到的方方面面,有不同的利益訴求。

訴求需要一個良性的互動,良性的改革應該是讓民眾有獲得感,同時也要有更多的參與感。

只有更多的人參與進改革了,才會覺得改革同自己的利益息息相關。

更多的參與也是鼓勵不同意見的交流和討論,而不是以謾罵攻擊為能事,要有紀律和規矩的約束。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裡要有個底線,言論也需要遵守法律和道德,不是讓改革和底線的堅守陷入無限的爭吵和拖延。

白天娜一時的瘋狂,是她沒有底線,一心要報復自己積累的結果。

她清清楚楚他這位妹妹的行為非常嚴重,一定給予嚴懲。

黃玉芬再怎麼鬧都必須堅持原則。

她雖然不知道黃玉芬還會為白天娜的事想出什麼辦法,但心裡是提前做好的準備。

自己也一定要快刀斬亂麻,讓這些所謂家人求情的人,從此在她們在自己這裡死了那條心。

想好了,她點點頭,沈律師把白家人,黃玉芬和白大榮,還有白天佑兩口子帶了進來。

果然,進了病房,黃玉芬立刻長吁短嘆。

“白麗,對不起呀!我沒想到小天娜這次竟然這麼不靠譜,一點不給你面子呀!但是,她還小呀!你是大姐,要原諒她了!”

“她還小,你怎麼不說她還是個孩子呢?這麼惡劣的品性和行為,不就是你慣出來的嗎?”

白麗直接扯開話題,不能拿黃玉芬沒辦法了。

“白麗呀,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白天佑和白天娜是親生的,但是,你可知道,你親爹白大榮當時和我已經有了婚約時,在外邊鄉下生下的你,帶回東州。

你那是還是個嬰兒,是生了重病帶過來了。

當時我還沒有和你們親爹結婚,更沒有生過孩子,我還是一個黃大閨女。

突然莫名其妙有了你這樣一個女兒,還是上吐下瀉,病懨懨的還孩子,你們說我當時該怎麼辦?”黃玉芬用苦肉計,又哭又鬧起來,白麗還一時無話可說了。

“你們以為我胡說八道吧?好在我有留舊物的好習慣,你們可以一起看看這些.”

黃玉芬掏出當時帶白麗在東州市二醫兒童科看病的病歷,果然是有備而來。

這個病歷,還有自己鄉下生母,留下的間樂器口弦,那是尋找親生母親唯一的寶貴依據呀!在這一點上,白麗不得不感激黃玉芬呢!這些東西是自己老公有外遇證據東西,對一個女人而言,都是令人氣惱和不舒服的東西,一把火付之一炬都十分之正常,但是黃玉芬留了下來。

所以黃玉芬說父親在自己嬰兒時期被帶回東州時,當時是到死不活的,她相信是真的。

那本已經發黃的重二醫的病歷,病歷本上歪歪扭扭寫著白麗三個字。

不管黃玉芬出於什麼心理,或許是偶爾的良心發現,沒有把自己的生命扼殺在搖籃中,她就對黃玉芬再恨,也不是真恨,更多是氣惱和悲哀自己小時候太苦,命不好而已。

“為了給你上戶口,我和你爸差點跑斷腿,到派出所到處找人找關係……好不容易給你上的戶口!好哦,現在你長大了,有本事了,不要你報答我們,小天娜給你要的兩百萬,什麼座郵輪世界旅遊,我們不要,只有你不要讓我的天娜坐牢,算我求你了……”黃玉芬把那兩百萬支票退回,要跪在她面前求饒了,白麗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不管她現在有多大的能力,當了多大的官,在天大般的養育恩情面前,她必須低頭,心甘情願的把頭埋在深深的內疚裡。

在新世界他是以一人之力可以抵禦千軍萬馬鐵軍般的董事長,可是在黃玉芬面前,他所有的道理,所有的堅定潰敗如江山萬里決堤。

所謂父母輩,不管親不親,也是在自己幼小得毫無縛雞之力的嬰幼兒時期,照顧撫養過自己的人。

沒有父母輩,不可能有他白麗活生生一個大女人。

黃玉芬這一招又一招的狠招,確確實實讓白麗為難了。

也正是黃玉芬這樣的強勢性格,在白家以為是說一不二的,那些依附型子女在老太太恩威並重下,總以為有大樹依靠!好在白天佑出事後,在她白麗的幫助下,還有一個明事理老婆張敏的輔助下,走出來了。

可是,白天娜是另一回事。

白麗看了一樣白天佑和張敏,兩口子點頭會意,拉著黃玉芬起來,“媽,白天娜是犯罪,你這樣逼大姐撈人,明明就是逼大姐嘛,快起來,快起來!”

“我不起,她是董事長,有錢有關係,她還認識市長,她出面求情,天娜一定沒事了!她不答應,我就跪在這裡,跪死,不起來!”

黃玉芬不講道理潑婦本性又開始展示。

白麗閉了閉眼,真的很煩,也無助。

“黃玉芬,天娜還不是你慣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和秦江龍那個人渣混。

你害了天娜,也害過白麗。

現在白麗出頭了,是白家老祖宗開眼,保佑她,你現在給我起來,不要拖白麗下水。

白天娜該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

你不要用這些留下的老黃曆逼白麗。

她們孩子不知道,我老頭還不知道嗎?當年白麗親媽找上門,要看孩子,你不就是為了要找人家拿錢給你的憑證嘛?才留下這本病歷的!白麗的病你沒有出過一分錢,全是我外面多跑運輸掙的。

就因為給白麗治病花了這些錢,我一輩子被你罵得低三下四的抬不起頭,一輩子沒有對白麗盡到我父親的一點責任。

現在,你還好意思拿出這邊病歷本給白麗施壓,你的錯,白天娜的錯成為逼迫白麗的本錢了?你這老臉好意思嗎……”幾十年在白家,黃玉芬手裡忍氣吞聲的白大榮終於爆發了。

爆發也是黃玉芬控制不了他了,黃玉芬洗腦不了他了。

因為活生生的現實,這個白家現在白麗才是真正頂天立地的支撐柱呀!笨蛋老頭也能變靈光。

老父親這是講真話,說實話。

“什麼,我親媽曾經來找過我,看過我?”這話猶如一句晴空霹靂,震得白麗從病床上跳下來。

“你病那會,你親媽來到東州,我的運輸公司找到我,要看孩子,看你。

黃玉芬把病歷丟得她,說你病得要死了,要看,得先把醫藥費還了。

你親媽是那個年代農村的,一路顛肺流離找到你,哪裡有錢……後來不知道是怎麼的,黃玉芬說你死了,把你親媽攆走了!”

這一刻,白麗心裡那個一直解不開的對黃玉芬又恨又不敢恨的疙瘩一下子解開了。

這個疙瘩困擾了她整整有了二十八年呀!一切真相大白,迫使自己和親母骨肉分離的罪魁禍首是白大榮。

讓自己出生到中專建校之前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殘酷製造者是黃玉芬。

這個事實,這個謎底已經完完全全展開。

都說這裡是人情社會,堅持原則,也得內心愧疚一輩子呀!如何不解決這個問題,你白麗再如何冰雪聰明,再如何堅持底線,在以為有養育之恩面前是沒有用的。

完了,黃玉芬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比給白天娜求情的這件事還可怕!“白天佑,你有沒發現?你媽是連環計,表面是求大姐放過白天娜,內在站在恩情的制高點逼迫大姐,也是逼迫你和我跟著她來求情,以後我們什麼都得聽她的。

你要明白呀,不要被你媽把你也弄成了你爸的模樣,她手心裡的第二個白大榮.”

一旁的張敏已經從內心裡完全瞧不起這個自私自利的婆婆,打趣著白天佑。

沈律師也是搖頭嘆氣,為這樣的老女人感到無語。

“你爸當年就是因為你受制於你媽,揹你媽壓了一輩子,整整一輩子呀!我現在看著你大姐把你帶好了,也知道認認真真,踏踏實實幹活過日子了,我也放心了!”

白大榮轉頭對著白天佑說。

“死老頭子,你這烏鴉嘴不說話,你會死呀!你是不是不想和我過了!”

黃玉芬跳起來,脫下鞋子,用鞋底板開始抽白大榮。

“咦,咦……老媽,你怎麼能這樣!”

白天佑第一個,是像個男人一樣擋在黃玉芬面前,抓住,把鞋子拿下來。

“老婆子,你需要我死,你這輩子良心不好,慣著你親生兒女,害人害己。

我也不想和你過了。

離婚!離婚,看誰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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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榮是豁出去。

完了,這本是親人來求情,現在成了一老兩口鬧離婚的鬧劇。

看著一家人鬧白麗,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她叫了一聲,“都給我停手!”

彷彿時間暫停,大家都全部停止了吵和鬧。

“捫心自問,就是白天娜兒時太慣個了,沒讓她吃過苦,也沒有管教好,才造成她今天無法無天的無理潑辣、霸道不能吃虧的性格。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我們都是普通人。

現在我不希望你們鬧了,是我親爹的還是我親爹,是我繼母的還是我繼母。

如果誰還要再鬧,就不要怪我白麗從此翻臉不認人了.”

白麗這話說得在理,白天佑和張敏點點頭。

黃玉芬看了白大榮一眼,白大榮昂首白了她一眼,毫不理會。

“我要去拜佛,六根清淨,真、善、美……放心,放心……”黃玉芬竟然說出了這句話,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不管是不是她老了,這次出醜出大了,也管不了白天娜了,想要贖罪,贖她年輕時非人對待白麗的惡劣行徑,還是什麼……白麗揮揮手,讓這些白家親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