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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我同夥?哦,她叫許月蓉

看來他們倆的這個同夥也不怎麼樣。

大難臨頭各自飛。

保衛室的大爺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腦海裡瘋狂腦補一場大戲。

這笑讓人心裡毛毛的。

好像在說,看吧,這就是你們所謂高中時期所謂的“兄弟情誼”。

反倒是蘇汐晨,相比只有陳靖許月蓉在場的時候狀態要放鬆不少,默默地背上自已的白色書包。

陳靖有些頭疼,看來蘇汐晨依舊把自已看作是跟許月蓉一起欺負她的人。

也難怪,自已這高中三年“許月蓉最忠誠的舔狗”可不是白叫的。

最可怕的是,陳靖之前還屬於無可救藥魔化的那種舔狗

——哇!他們說我是許月蓉的舔狗,他們把我的名字跟女神的名字念在一起誒!

——是不是說明我離女神又近了一步?

啊tui~

陳靖一下子被自已先前的“七形”阿Q精神法給離譜到了。

好在保衛室的大爺及時打斷了他的思緒:“你們兩個是走讀生?外宿證呢?”

蘇汐晨聞言,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乖乖的從自已的書包中翻找出外宿證。

三十三中為了區分不同年級的學生方便管理,將三個年級的校牌製作成三種顏色。

高一藍色,高二綠色,高三則是紫色。

而高三走讀的學生,則是騷氣的漸變粉紫色。

陳靖拿出自已的外宿證,上面的金燦燦黃毛搭配漸變粉紫色——薆皒厼忄白孓ロ馬(愛我你怕了嗎?)的即視感

“……”

陳靖立馬將有照片的那一面翻過來。

那時候還沒有社死這個詞。

但這種社死的感覺是存在的,且讓陳靖感到渾身不自在。

“幹什麼幹什麼?還沒看清楚!”

保衛室大爺的聲音卻粗獷不耐煩。

不是,咱這多大的仇啊?

你這是反覆鞭屍啊!

“假不了!”

陳靖試圖用年少時那種痞痞的語氣說話,拒絕了大爺“反覆鞭屍”的請求。

“哼……”

對於像陳靖這樣的校園小混混,其實無論是在學校裡的老師還是保衛室的大爺,能儘量少扯皮就少扯。

反正社會會教他們做人。

大爺沒再堅持,目光卻落在了像小貓刨貓砂一樣翻找自已書包的蘇汐晨。

白白淨淨的女孩子,就是……

大爺看了一眼站在蘇汐晨旁邊的黃毛,搖了搖頭,可惜了...

????

不是,大爺你還搞黃毛歧視了?

……

蘇汐晨似乎是感受到保衛室大爺那“核善”的目光,翻找的動作更快了。

頗有掘地三尺的勁。

可惜,蘇汐晨即便把書包給解剖了也沒用。

她的外宿證當時被許月蓉拉出來的時候,許月蓉拿走了。

“我……我的外宿證……”

蘇汐晨略帶絕望的抬眸,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有小珍珠在裡面打轉,她的聲音還帶有淡淡的哭腔,委屈又著急。

保衛室的大爺眯了眯眼,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沒給蘇汐晨解釋的機會:“哼!你知道現在距離高考還有多少天嗎?38天!一個月的時間,分數能考清北了嗎?你知道現在曠課的嚴重性嗎?你家裡人……”

“誒誒誒……她的外宿證在這呢。”

突然一個漸變粉紫色的校牌往大爺的臉上貼,終於是打斷了這老登的施法。

老登一躲,看到陳靖遞過來的校牌,眉頭緊皺。

陳靖遞過來的校牌是反面,反面只有學校的標誌還有總體的顏色,正面是證件照以及姓名班級。

“臭小子想糊弄我?”

大爺冷笑了一聲,嘀咕了一嘴,自已雖年過半百,卻不是什麼老花眼,這分明就是剛剛這個小黃毛自已的校牌。

大爺直接將校牌一翻,翻到正面。

傻眼了!!

只見正面沒有黃毛的照片,而是一個貼紙。

這貼紙與尋常的貼紙不同,類似於後世的那種紋身貼,只不過色彩圖案更加鮮豔。

是一隻藍色的Q版的小怪獸。

這種貼紙還是陳靖買的一款叫“比巴卜”泡泡糖送的。

小時候自已跟許月蓉都喜歡吃,後來許月蓉覺得太幼稚,不再吃。

陳靖雖後來也不怎麼喜歡吃,卻會為了收集貼紙經常一整盒泡泡糖的買。

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派上用場了。

這貼紙好巧不巧,正好遮住了校牌上的證件照以及姓名。

只看到所在班級:高三(四)班。

“這……這名字還有照片都擋住了...”

保衛室的大爺被擺了一道,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陳靖“嘿嘿”一笑,沒等保衛室的大爺反應過來,一把將自已的校牌搶回來,然後把它拿給蘇汐晨。

蘇汐晨下意識接過陳靖的校牌,錯愕之餘,還不忘觀察上面的圖案。

通體藍色的小怪獸腦袋上有一撮小小的頗具違和感的黃毛。

你都變異了,為什麼還笑得那麼開心...

“你走吧你走吧~改天我再來搶你的外宿證。”

陳靖漫不經心的朝著蘇汐晨擺擺手,笑容賤兮兮的,像極了纏著乖乖學霸的該死黃毛。

“……”

蘇汐晨怔了一下,猶豫了兩秒,最後拿著陳靖的校牌走了。

保衛室的大爺也算是明白什麼情況:“好啊!原來這外宿證是你搶別人的!”

“嗯嗯。”陳靖點點頭,並沒有否認。

“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高三四班,陳浩宇!”

陳靖說的當然是四班那個煩人的班長。

“好好好!!陳浩宇是吧?!還這麼理直氣壯是吧?現在就跟我回去,找你們班主任!看你在你們班主任面前還有沒有那麼理直氣壯!”

“還有一開始跑掉的同夥,你們剛還一起欺負同學,別以為我眼瞎了沒看到!”

保衛室的大爺走在陳靖的後面,嘴裡氣呼呼的唸叨著。

“……”

沒想到,就在這時,陳靖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陳靖的面色一下子由一個無賴的模樣變得嚴肅,大爺都跟著怔在了原地。

難不成這傢伙想要抗下所有,包庇同夥?

上演英雄救美?友誼長存?天長地久?患難與共?

大爺內心暗道。

沒錯,換做是以前,陳靖可能當場破防,為許月蓉抗下所有。

可是……

“呵。”

“你……笑什麼?”

陳靖故作生氣打抱不平的樣子:“大爺,我的‘同夥’有名字的,她不叫‘喂’,她叫許月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