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離開之後,空曠別墅裡只剩靜謐,隻身一人木子心中的孤寂猶如開水沸騰,大股大股的水泡爭先恐後的上湧,木子竭盡全力去控制自己突然翻覆的情緒,然而還是晚了,再一次木子的喉嚨無法發發出一點聲響。
木子極輕的下樓,像一隻幽靈無神的飄了下去,木子想起在之前也有一棟這樣的別墅,寂靜的像鬼屋一樣,困住了一個人二十多年的時光……這也是為什麼木子討厭大房子,一個人太寂寞了。
“上邊那是誰?”安室透一直跟著木子,直到木子走進一個隱秘的小會客室他才開口。
其實大房子也有大房子的好處,除了一個人太清冷之外,其實在有人追殺時你可以憑藉地理優勢擺脫追殺,其實就是好玩捉迷藏。
木子看向安室透,拿出了手機,打字:你不是公安嗎,上邊的人可是拿著槍,你不解決他嗎?讓我想想啊,你認識,或者說知道他?你連面都不敢露,他涉及到一個你們的任務,你正在追查?甚至還打入了他們的內部,成為了一個臥底,所以不便露面?他們那個組織的危險程度那麼高?以至於讓你們如此的如臨大敵?安室透一口老血哽在心口,他不就是想看看青山木子的身手嗎,沒想到偷窺被發現,這麼短的時間裡被扒的底褲都不剩了,再一想木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彷彿自己惹到了她似的,類似於起床氣一樣的氣憤。
安室透沒有說話,他看著除了那一眼,外就沒有其他情緒外露的木子,木子淡定的坐到了主位沙發上,他又是一口氣噎到喉嚨口,自己又不是犯人,至於擺出這樣一副態度嗎?看著木子那樣,安室透體內屬於人類的惡劣因子突然飄了出來,像一個燈泡一樣醒目,安室透拿出了自己身上的槍,對準木子,一副惡人頭子的樣子說:“木子小姐您猜錯了,正好相反,我是組織派到公安那邊臥底的。
之前組織之所以放過你,是因為那一段時間代號成員都有任務,沒有時間管你,恰好當時組織查到你並沒有得到組織的訊息,巧合湊到了一起,你才好運的逃過一劫。
我們也沒有想到原來你已經知道組織的存在,那就只能請您去死了.”
木子心情正不好,不想配合安室透演戲,就沒搭理他。
安室透見木子那樣一副輕視的態度,就知道自己的話木子並沒有相信,他自覺演的還不錯啊,鬱悶的他收起了槍坐到了另一個沙發上,沒有管木子威脅他不準坐的眼神,不在意的說:“我到底哪裡露了破綻,我不就看來一場戲嗎?”說到最後安室透一副不解的樣子看著木子。
木子也明白麵前這貨不過是想要把自己拉到他的那方,甚至還摸清了一點自己的小脾性,簡單來說就是也想做她的兒子。
木子突然來了興致,滿眼慈愛的看著安室透,打字:我只是在用自己的命賭而已,賭安室先生你呢,究竟會不會開槍,要是您開槍了我死了也沒什麼,開槍了那我也得到了答案,不虧。
安室透看著木子的那個眼神,十分惡寒,他是沒想到木子竟然可以這麼噁心人,不過看著木子手機上的字,安室透突然有一種直覺,直覺木子是真的在賭,去賭他究竟會不會開槍,甚至還有著那麼幾分想要他開槍的期許。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安室透轉了話題,想要從話得到更多資訊,以此來確定自己的猜測。
木子也不在意,她現在的狀態也確實需要一個人陪著,無論是閒聊還是其它的什麼都可以讓她好過一點。
因為我有間接性失語症,現在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安室透的眼睛裡露出這樣的字樣,他在心裡給自己的猜測加上幾分確定,旋即他又問:“看醫生了嗎?”沒有啊。
木子實話實說,她一邊跑神一邊回答,這樣狀態下的她是不會撒謊的,她的精力支撐不了撒謊這麼高階的腦力運轉。
安室透心裡一沉,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青山木子患有輕度抑鬱症,抗拒治療渴望死亡,也因此患上了心理性失語,他不動聲色,偷換了一下概念:“為什麼不看醫生?”看醫生了,只是不想治而已,是心理問題。
果不其然安室透他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很難治嗎,還是你的財力不允許?”安室透再一次偷換概念,同時暗示木子,治療吧,錢不夠的話我可以替你出。
不知道難不難治,就是不想治,浪費時間。
木子的意思就是應該不難治,但是我不想治,也表明了她的財力可以治,同時也沒有接安室透的橄欖枝。
得到答案的安室透也不廢話了,開啟天長說亮話:“木子小姐,我正式通知你,你現在介入了公安的一項重要任務。
我想要你接受公安的保護,與那個任務有關的人,都很危險。
同時,關於你都知道的,我希望可以情報共享,這對日本很重要.”
木子點點頭,她並不介意告訴安室透她知道的,解決酒廠也是她想看到的,她之所以不解決古井,是因為看不起古井這個算不上是對手的人。
同時,酒廠確實是一個危害挺大的組織,還威脅到了她的女兒(指小蘭),甚至會威脅到她的兒子(黑羽快鬥)以及她的女婿和假想中的兒婿(工藤新一),還有小柯南,還有灰原哀。
木子的態度是很配合的,但是她一點開口的樣子都沒有,安室透試探的問:“這件事,等你可以說話的時候再談?”看著木子再次點點頭,安室透內心無語的想到好吧,對上這麼一個人他是真的沒有脾氣了。
“那要不這樣,我找個時間再邀請你出來。
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口發聲?”得不到答案的安室透也佛繫了,公安現在還在外邊埋伏,朗姆也沒有回信,還不知道不知道古井跑了沒有。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發聲,這個失聲時間不定。
這樣吧,你安排一個人偷偷跟著我,等什麼時候我可以發聲了,讓他通知你。
木子並不想在手機裡有那麼多人的聯絡方式,她有小蘭園子的就夠了,再就多了,木子冷漠的想柯南那個小子就是那個多餘的。
“行吧.”
安室透也學著木子的樣子靠在沙發上,屋子裡寂靜開始蔓延,兩條鹹魚誕生了。
安室透才剛剛體驗到鹹魚的快樂,這時侯朗姆的資訊就過來了。
【波本,你去確認一下古井會不會被抓,要是確定被抓就聯絡琴酒解決他。
——朗姆】安室透看著一點也不好奇的木子,突然有點不習慣,他一直都在防備人,不管是組織還是公安,這樣的安逸還是第一次。
看我幹嗎?有事?木子眼都沒睜,打出了字給安室透看。
“沒事.”
安室透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即便是自己這樣看著木子,即便是手機裡的事情可能與面前的人有關,面前的這個人也不在意,雖然她這樣的態度不全是因為信任,但是至少是有那麼一點信任的。
安室透有一點暗爽,他突然想養一個女兒也不錯。
其實安室透想多了,木子完全就是因為困了,就那麼簡單,那麼久她就休息了不到半個小時,第一次熬這麼久,就離譜。
安室透回了朗姆一個ok,就聯絡了風見裕也,問見沒見到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離開別墅,得到答案後又給朗姆回信,這一番功夫下來,半個小時就過去了,小會客室裡靜悄悄的,只剩下了木子平穩的呼吸聲。
安室透一動也不敢動,害怕把木子給吵醒了,有點暖心木子竟然這麼信任他,在他在身邊的情況下竟然睡著了,令人不敢置信,現在但凡自己想要殺了她,她都沒命了。
原本波本還想,究竟要不要把木子出賣給組織換換取信任,現在突然打消了那個念頭。
在安室透小心翼翼的出去後,原本安室透以為的熟睡的木子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關上的門,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離開了別墅。
黑羽宅。
黑羽快鬥和白馬探分開回到家之後,就坐在客廳等了,他知道木子一定會來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木子看到沙發上等人的黑羽快鬥,一點也不驚訝,黑羽快鬥會料到她的行動,她一點也不奇怪,她確信黑羽快鬥只要稍稍一想就可以明白,她是想先確保他和白馬探的安全。
“怎麼樣,解決了嗎?”見木子進來,黑羽快鬥表情變都沒變的問。
“解決了。
麻煩的是那個組織現在和公安對上線了,安室透還在那,他也以為我還在那兒。
這些天你安分一點,接下來江古田會是公安監控的重點。
我只是來提醒你一下,你也不要隨便找到我那裡去了,以後會有一個公安跟著我.”
木子快速的把自己知曉的情況說了一遍,也沒給黑羽快鬥再說話的機會,就快速離開了。
黑羽快鬥根本來不及阻止,他原本還想要商量一下的,但是現在還是算了吧,再找時間吧,黑羽快鬥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