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術今天主要的工作安排有兩個。
一,去練藥堂找黎芷師姐,推廣自已面膜的同時,讓黎芷師姐試用之後,給一點意見。
畢竟黎芷是熬夜讀藥經的煉藥堂修士。
由於要嘗試面膜,所以陳術並未準備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找黎芷。
而且黎芷也曾不止一次表達過,她希望陳術每一次來找她,都能給她揉一揉肩膀,捏一捏腰。
所以。
黎芷是陳術SPA這門手藝活兒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不用提前預約的客戶。
至於黎芷辦理的為何是次卡。
那也是因為黎芷是外門中,第一個認識陳術的女修。
當時的陳術,SPA剛開業,自已也把不準能不能把手藝活兒發揚光大。
所以,是陳術主動建議黎芷辦次卡會員。
這樣一來,萬一自已的SPA幹不下去,自已也能按照次數,持續為黎芷一個人提供服務。
可誰知道。
黎芷這位練藥堂的外門女修,出手極其闊綽,大手一揮,直接買了百次卡。
陳術進入外門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四百多天當中,有一百天的晚上,都是在練藥堂黎芷的房間中,度過的子時。
從某種角度來說。
對陳術有著知遇之恩的黎芷,而且相處時間最多的黎芷,才是陳術在整座外門當中,關係最親密的女修。
只不過。
唯一讓陳術有些膈應的是,黎芷師姐雖然長相身段上無可挑剔。
但她在早年間,曾經有過一位心上人。
倒不是說陳術有什麼第一次的情結。
而是陳術知道,黎芷師姐是一位重情重義之人,不然也不會因為一塊香皂,就這麼幫助自已。
像她這種重情義的女修,輕易不要開啟男女之情的口子。
不然……陳術將會徹底失去自由。
陳術失去了在女修海洋中翱翔的翅膀,就等於斷絕了自已的財路。
斷絕了財路,雜靈根資質的陳術,哪怕擁有系統,也只剩下泯然眾人一條死路了。
他陳術需要靈石,也喜歡靈石,系統更是如此。
沒辦法。
女人,永遠都要排在陳術提升修為境界的後面。
不。
排在境界與靈石二者的後面。
不。
排在境界,靈石,地位,以及自由的後面。
無錯書吧不……
……
“陳師兄。”
思忖間,陳術率先來到了雜役處。
路過的不少人,都主動與陳術打著招呼。
陳術點了點頭,隨意逮住一位打招呼的師妹問道:“看見張曼了嘛?”
“回稟陳師兄,張師姐一般在這個時候,都會在紡織所那邊。”這名過路的女雜役,小聲且怯懦的回應道。
陳術點點頭,隨手贈出一塊價值一錢靈石碎的香皂作為女雜役指路的答謝。
女雜役雙手捧著自已夢寐以求,卻始終買不起的香皂,帶著感恩戴德的目光,看著遠去的陳師兄。
陳術的背影在這一刻,於這名女雜役的心底深處,無限放大!
偉岸。
是陳術在諸多女雜役心中,隨手種下的種子。
……
雜役處,紡織所。
“張曼!張曼!”
一名負責紡織的女雜役,興奮難當地從門外衝了進去,扯起嗓子就喊著張曼的名字。
正在織布,搖著滾輪的張曼,皺著眉頭回應道:“在呢在呢!喊魂呢!”
“快快!陳師兄找你!”女雜役激動道。
“哪個陳師兄?”張曼露出疑惑的神情,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
“陳術陳師兄!”
嘩啦。
上一秒還在搖著轉輪織布的張曼,滾輪還在轉著,人卻早已消失在場間。
紡織所門前。
張曼拘謹又興奮地站在陳術面前:“見過師兄!我手上的那些香皂還沒賣……”
“還沒用完!晚些還會去找您購買的。”
看著身前的財神爺,一激動,張曼便把自已藏在心底深處最大的秘密,給說漏了嘴。
見狀,陳術只是微微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你能想到轉手賺錢,我也很吃驚。能想著賺錢,且知道如何賺錢,都是你個人的本事。”
聽著陳術的言辭,張曼心裡長舒一口氣!
從她揹著陳術,開始偷偷倒賣香皂那一刻起,就懸在心裡的那塊大石頭,逐漸落地!
“師兄有事但請吩咐,師妹我萬死不辭!”
“我來找你也是為了香皂的事,這樣,咱們借一步說話。”
在張曼的帶領下,陳術來到了張曼的住所。
進門之後,屋內牆角還堆放著一些還未使用的香皂。
陳術站在門內,指著牆角的香皂,對著張曼問道:“三百塊香皂,你都賣去了哪裡?多久能賣完?”
“回稟師兄,我手中絕大一部分,都是賣給雜役處的師姐師妹,很少一部分,會賣給外門的一些師姐……”
張曼小心翼翼地措辭回答著陳術的問題。
張曼的回答與陳術的推測,大致相符。
之前說過。
陳術是一個將自已的驕傲,藏得很深得人。
一般像這種性格的人,對於自已得出的推論結果,都是比較自信的。
所以。
當他聽到張曼從自已這兒團購的香皂去處,和自已猜想的差不多的時候。
陳術心裡的算盤,也已經開始敲響。
隨即,陳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他雙目直勾勾地看著張曼問道。
“你總共在我兒團購了四次香皂,一次六十,一次九十,兩次三百。”
“所有加起來,我算你利差只有香皂本身進貨價的十分之一。”
“你現在手上也應該最少有三五塊靈石的積蓄。”
“這個數量的靈石,對於雜役來說,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你有了這些收入,為何不用它去購買丹藥,提升自已的境界水平,早日離開雜役處?”
“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你將會收穫一份你自已無法想象的收入。”
在陳術如此氣勢之下的追問中,張曼覺得自已的胸口好似壓上了一塊大石頭,整個人都有一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在這種感覺之中,張曼一介女流,自然沒有思考如何撒謊的心理承受能力。
“回稟師兄,我之前根本沒想到要購買丹藥提升境界。一來,我出身貧寒,賺了錢第一個想法就是往家裡寄。二來,我也從沒想要長生不老,來山上當個雜役,賺些錢,然後下山回家嫁個好人家……”
聽到此處,陳術點了點頭,對著張曼抬了抬手:“行。接下來的香皂,你只要賣完了就去找仇忠要。我不給你團購價,給你進貨價。能賣多少,都是你自已的本事。你能帶著多少人跟你一起賣,我也不會過問。”
“真的!?”
聽著陳術的說法,張曼激動得瞪大了眼睛!
陳術笑了笑,懶得在真的假的這種傻瓜問題上浪費時間。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
同樣是在雜役處。
昨晚拜託大頭給陳術遞話的張慶,再次找上了大頭。
“頭兒,昨晚讓你跟陳師兄打的招呼你打了沒?”
張慶搓著手,弓著腰,站在大頭身旁,一邊抖著一邊問道。
早上的時候,陳術已經給過大頭回復。
大頭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早就等著張慶來找自已的大頭,看了張慶一眼之後,直接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堆用麻繩捆好了的香皂,大約有五六十塊左右。
“諾,師兄說了,讓你自已去賣香皂,買多少算多少,賣完了之後在跟師兄結賬。師兄還說了,讓你別再賭博了,他如果知道你賺了錢又去玩牌九,香皂就不給你供了。還有啊,師兄也說了,讓你不用記我的人情, 他的人情也……”
話說一半,大頭罕見地卡殼了。
因為陳術今天早上跟他囑咐的,壓根不是這個內容。
陳術說的是,香皂可以給張慶賣,沒關係,但是必須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至於有沒有讓張慶別賭博,有沒有叮囑張慶具體記誰的人情……
以陳術對待雄性修士的態度來說,他壓根不可能會在乎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哎!反正你自已好好幹就是了!”
大頭說完,扔下手中給張慶準備好的香皂之後就去忙自已的了。
他接下來也會陷入很長一段時間的忙碌當中。
因為早上陳術跟他說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原本只有一部分人,省吃儉用才買得起的香皂,會在一兩天時間內,變成大路貨。
大頭必須在這段短暫的時間裡,儘可能地多做一些香皂出來。
趕工出來的越多,賺的錢也就越多。
而且。
接下來關於香皂這檔子事兒賺的錢,大頭得六成,陳術只得三成。
剩下得一成,讓大頭去練藥堂買些凝氣丹,儘快提升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