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男人又商量了一下,走到陳凡面前,男人露出了笑臉:“真沒想到,你還是個硬骨頭,我最敬佩真漢子了,你多少也該知道點我們鄭家的實力吧?我呢,也不想為難你了,打算放你走,不過,走之前,你必須簽了諒解和議書,不然,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你家裡人,你關心的人,都可能會有麻煩啊!”
陳凡不屑地看著他問道:“黑社會啊?黑社會都禍不及家人呢!你這可越界了啊?”
無錯書吧男人一皺眉,呸了一聲:“你給我戴帽子呢?少給我來這一套!老子打江山那會兒,你還在你媽懷裡吃奶呢!什麼禍不及家人?那是婦人之仁,做大事的人就不拘小節,再說了,你都把我逼到這份上了,我家裡人都這樣了,我還不能動你家裡人!”
女人也跟著激動起來道:“就是,他不是有個奶奶嗎?就從他奶奶那邊下手!我兒子要是被判了,我就找人,天天堵在你奶奶買菜的路上,你說這騎車不小心撞到一下,是不是再平常不過了啊?
還有,你是不是還有個小情人在學校的啊?聽說,你還救過她的命是吧?她也別想好過了,這些事,小孩子不敢做的太過分,可我兒子都進去了,我還怕那個,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那個小賤貨,我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陳凡心裡覺得好笑,可看他們瘋狂的樣子,也是被逼急了,別真的做出什麼傷害葛奶奶的事來,那他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於是急忙說道:“我又沒說一定要追究,我都說了,這事不關我事,我甚至都沒報警!警察來問我的時候,我也只是含混地說有人傷了我,我都沒說是你兒子,是監控錄影照了下來的,我也沒有辦法啊!他當時要是投案自首,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反正我又沒死,可他畏罪潛逃了,這能怪我嗎?由始至終,我可是什麼都沒幹啊!”
女人看向男人,似乎在說,他說的在理啊,男人卻冷哼一聲:“你不用把自已撇的那麼清,要不是你搞搞震,我兒子也不會叫人去打你,也不會鬧到這麼大的事出來!”
陳凡覺得十分荒謬:“你的意思是,我就該這樣任由讓你兒子欺負,甚至是推下樓,都不應該反抗?我就該讓他堂哥扎我一刀,我都不該報警?我就該忍氣吞聲?你知不知道,如果這次我不反抗回去,他下一次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來?都敢推我下樓了,我這是命大沒死,我要是死了呢?”
男人一下子沒法應答,那女人卻辯駁道:“你們小孩子打鬧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家寶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他那麼心善的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故意去推你下樓呢?你一定是誤會他了!”
陳凡憤憤地說道:“是嗎?那你說你兒子這次拿刀扎我的事,是你兒子自已預謀的,還是受到鄭家寶蠱惑呢?要是和鄭家寶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怎麼也不來上學了?是不是也跟著跑了,還是讓他爸給他藏起來了,他又沒犯事,他躲個什麼勁兒呢?”
女人突然看向一旁的男人,男人撇撇嘴道:“你看我幹什麼?我不是和你說了,是成功他生意失敗,被人給甩了,這裡面多少有點他的關係,他才去報復的!”
陳凡不解地說道:“他做什麼生意,能和我有關啊?這也能怪到我頭上?你是真找不到理由了吧?前幾次,他們找我麻煩,都是因為鄭家寶啊,和生意可沒任何關係啊!”
女人哼了一聲道:“哥,我可是聽說了,是家裡吃飯的時候,你罵了成功的,說他連自已弟弟都保護不好,還害得家寶連學都不敢上了,然後,我們家成功才會去做傻事的!
話說回來了,你們家寶做事也太過分了,欺負人也得有個度啊,都要殺人了,他才多大啊,這次出了事,他又躲起來了,那我兒子呢?就得全部扛下來啊?”
男人急忙說道:“說啥呢?誰讓他扛了,這不是想辦法呢嘛!你別聽他胡說,挑撥咱們之間的關係啊!”
陳凡趁熱打鐵道:“我可沒挑撥你們關係啊!打我的是鄭成功,捅我的也是他,跑路也是他,可事情的根源可不是他,我又不可能惹了他,他第一次還狠狠地教訓了我一頓呢,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我都忍了的啊!倒是,讓他幹這些事的人,他到底有沒責任?就得你們自已去衡量了!”
女人憤怒地說道:“哥,說句公道話,這些年,你們都太寵著家寶了,這下惹了這麼大的事,他自已又跑了,總不能老是讓他身邊的哥哥,姐姐們都替他頂罪吧?每次都給他一個人擦屁股,家族是大家的家族,可不是他一個人的!
就算是老爺子定了他做家族的接班人,可也不能老讓他這麼任意妄為啊?這麼下去,家族的人都給他去頂罪了,以後咱們老了,誰給他辦事啊?”
陳凡見縫插針道:“這不剛好嘛?沒人和他競爭了!”
男人憤怒對著陳凡吼道:“你給我閉嘴!有你說話的份嗎?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然後,對著女人勸解道:“妹妹啊,你可別聽外人的挑撥了!家寶是個乖孩子,也是咱們家族學歷最高的,最有希望的,他對你不是也很好嘛?你想想,你兒子是那塊料嘛?真讓他繼承了家業,咱們鄭家還不得幾天就沒了啊!就讓他辦這麼點事,他都辦不好!
再說了,保家寶也不是我的主意啊,那是老爺子的意思!家寶這孩子是做事有些任性,可那也是一時衝動啊,那個孩子年輕的時候,不犯點錯事呢!這事過去後,我一定對他嚴加管教!
眼下這事,不是沒彎轉啊,還是有商量的餘地的!”
說完,惡狠狠地看向陳凡,殺他的心都有了。
被堵上嘴的陳凡,不能發聲,但他心裡知道,他們都不敢殺人,至少不會殺他,所以,也並不是很懼怕他們,反而和他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