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把話說完,根本不給寧軒開口回應的機會,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掉了。
“瘋了瘋了,這才早上六點多啊,而且怎麼這次要親自過來接我?”
隱約中,寧軒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畢竟江秋月她腦回路很清奇,經常會不按照套路出牌的。
這一次,肯定又要搞什麼么蛾子了。
想到這裡,寧軒拿著手機給江秋月發了個位置過去,然後拿起了筷子繼續吃雲吞麵。
“不管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十來分鐘後,隨著“滋啦”一聲,一輛粉色的甲殼蟲停在了早餐店門口。
車窗緩緩落下時,出現一張精緻的臉,脖子和鎖骨處的白嫩肌膚,與下方一點位置的傲人事業線連成一片,那件白色的吊帶背心,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有著完美的弧度。
她抬了抬高挺鼻樑上的眼鏡框,眼神清冷的掃視前方。
在她看到早餐店裡,坐著的那個帥氣青年,她嘴角微微翹起,清冷的眼神逐漸緩和了些許,反倒是多了幾分玩味之色。
寧軒心中一突,繼續低頭吃著碗裡的雲吞麵。
但下一秒。
“我都發現你剛才偷看我了,別裝死,趕緊上車。”
“哦。”
寧軒笑嘻嘻的走向甲殼蟲,上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揮了揮手輕笑著說道:“溫柔美麗的天使姐姐,早上好,請問天使姐姐吃早餐了嗎?”
“沒有。”
江秋月瞥了寧軒一眼,說道:“回家你下面給我吃。”
寧軒:?!
江秋月一腳踩下油門,臉不紅心不跳地平靜說道:“我說的是你剛才吃的雲吞麵,回家你給我煮。”
“好嘞。”
寧軒訕笑著說道。
其實你要那樣的話,也不是不行。
但那是另外的價錢。
……
車開了沒多久後,兩人來到了望香公寓小區,江秋月有在這裡買一套公寓。
上到1601房裡,江秋月看向了寧軒,她頓時皺起了眉頭。
前面江秋月一直顧著開車,而且寧軒坐的還是副駕駛位置,所以她並沒有留意到寧軒那麼多。
“你的臉怎麼了?”
“臉?我……”
寧軒愣了愣,剛抬手想著摸一下,然後開口解釋。
但下一秒,就被江秋月以命令的口吻打斷了他。
“別碰,過來。”
“好的,天使姐姐。”
江秋月拿著個小藥箱走向寧軒,示意他坐到沙發上,然後拿出了酒精和棉籤,站在寧軒的身體,她微微前傾彎著腰,熟練地處理著她側臉的傷口。
寧軒眼角的餘光,忍不住往雪山上的潔白溝壑望去,欣賞若隱若現有弧度的風景。
“小色鬼,好看麼?”
“色嗎?我不覺得,只是花開的太豔,我不欣賞,反倒是顯得我不解風情了。”
江秋月:……
他目光往上移,看向了江秋月那精美的面容,與柳君婉不同的是,稍微年輕一點的江秋月,她神色有些高冷,長著一張傳說中的“明星臉”,那雙充滿誘惑的眼睛,又給人一種厭世的清冷之感。
也正因為江秋月擁有魔鬼般的身材,配上這天使一樣的面容,所以在醫院裡,時常會遭遇一些奇怪的言論,可明明她自已才是在那些事情中的受害者。
江秋月之前談了三個男朋友,前兩個都是渣男,到最後那一個,眼看著就快要走到婚姻的殿堂了,對方也已經向自已求了婚,本以為終於可以成功上岸,誰曾想,最大的渣男就是最後這一個。
他自已出軌被江秋月抓到了,結果惱羞成怒,反過來指責江秋月,在醫院裡肯定經常勾yin男人的,說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自那以後,江秋月就徹底變了,狗屁“fu道”,她再也不守了。
然後,就讓寧軒有了機會,多了這麼一個客戶,
其實如果寧軒的這些客戶們,如果稍微正常一點的話,可以說個個都是極品,任何一個走在街上,都是屬於亮麗的風景線那種級別的美女。
可如果她們“正常”一點的話,那就不會找上他了。
瘋吧,還是瘋點好,就讓這“大瘋”把錢刮過來。
“如果你這張臉受損了,那你的價值將會大打折扣,以後給我注意著點。”
江秋月白了一眼寧軒,抱著小藥箱轉身時,背對著他說道:“書房有給你準備的禮物,去把它換上。”
說完,她就進去了自已的房間。
寧軒小聲“哦”了一聲,疑惑的臉色中,走向了書房那邊。
禮物?換上?
希望是病號服就好了,別給我整什麼新造型了。
確實,每當寧軒給江秋月上門服務時,病號服其實是最為正常的了。
然而……
當寧軒拆開桌上的大禮盒後,他徹底傻眼了。
“讓我一男的,穿上這玩意扮演天使?真不怕折壽了嗎?”
盒子裡放著的,是一套潔白的裙子,並且搭配一雙翅膀,就連頭飾都安排上了,那是一個白色毛茸茸的圈。
“有問題麼?”
江秋月從房間走了出來,緩緩走到了書房的門口靠著。
她換上了一條黑色絲綢吊帶長裙,頭髮已經盤起來了,鼻樑上的眼鏡微微拉低著,慵懶的眼神,身上透露出優雅的氣質。
江秋月雙手放在身後,就這麼靠在書房的門口,當寧軒轉身看過來時,她把其中一隻手,以一個直角的姿勢往上放出來。
她戴著白色的塑膠手套,手中夾著一根細長的針管,對著寧軒單眼眨了眨,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笑容時,手指按著的針管,噴出了兩滴不明液體。
嘶……
“沒,沒有問題。”
寧軒看著她手中的針管,後背都發涼了,說道:“我這就換上去,折壽我也換。”
說完,寧軒三下五除二就換裝了,他站在全身鏡前,欣賞著自已的新鮮造型。
這就是一條女生天使打扮的白色連衣裙,上身是半透明的蕾絲長袖衣,完美地把寧軒上身的肌肉給勾勒出來,。
衣袖是連成手套的,蓬鬆的白色蛋糕裙,再裝上毛茸茸的圓圈天線,以及那一雙翅膀……
他看著就像是一隻白色大雕。
“我從未見過如此健碩的天使。”
“沒關係,我見過就行了。”
江秋月說話間,指了指旁邊地上的紙箱,對寧軒曖昧一笑說道:“還有這個,帶上跟我進房間,一會給我‘打針’。”
戴上?打針?
寧軒轉頭看向了紙箱,那箱子裡有一根超大號的針,不過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那針管是凹凸不平的,是一個泡沫軸,只不過被做成了這個樣子。
噢,是帶上……那還好。
至於江秋月手裡的那根真的針,只是拿來嚇唬一下寧軒的,她給自已養的一隻布偶貓,親自打了一針。
那布偶貓跟寧軒一樣很乖,全程聽話照做。
天使打針,不敢吭聲。
進去了房間後,江秋月趴在了床上,聲音慵懶說道:“我小腿有點酸,幫我用泡沫軸滾動一下小腿兩邊,開始吧。”
寧軒抱著那大號針管,始終覺得很是彆扭,到底是哪個天才發明這種款式的泡沫軸?
想來想去,他把泡沫軸丟到了地上。
“你幹什麼?”
江秋月頓時皺起眉頭,直視著寧軒冷聲問道:“你不給我‘打針’,也不聽話照做,是不是想我給你打針?”
“當然不是了。”
寧軒嘻嘻一笑,在她床邊的位置半跪著,微微一笑開口解釋。
“天使姐姐,我只是覺得,那玩意不好用,還不如我給你按摩,我這雙手肯定能讓你舒服,感受‘道法自然’。”
江秋月:?
“按摩?道法自然?”
“是啊,所謂‘道法自然’,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來吧。”
寧軒動手了,畢竟是另外進修練過的,這才一小會時間,就讓江秋月感到很是驚訝,沒想到他這小手挺嫩,按摩確實很舒服。
她不知道的是,寧軒自幼習武,本來雙手都是繭子,後來入了這一行,特意花錢保養這雙手,還專門去學習按摩,平常自已偶爾也會去體驗一下。
沒多久後,江秋月舒服到漸入佳境了,像只慵懶的小奶貓趴著緩緩入睡。
“睡吧,小變態。”
寧軒輕輕地摸了摸江秋月的頭,確認她完全熟睡了,這才小心翼翼從床上離開,走出了房間外面。
說好的下面給她吃,這還沒吃就睡著了。
寧軒進去了廚房裡面,開啟冰箱搜刮食材準備煮麵。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錦悅酒店樓下門口前,一輛漆黑的S級賓士,緩緩停在了前面,走下兩個健碩的西裝男,開啟了後排的車門。
緊接著,副駕駛的位置,走出一位身穿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男人雖年近花甲,卻老態龍鍾,此時正臉色焦急地走向酒店門口。
“小姐,你,你怎麼樣了?”
蘇雨瑤沉默著往前走,面無表情地上去了賓士車,西裝男趕忙跟上她的腳步,一起上車去。
“你們這麼做,有意思麼?”
蘇雨瑤坐在車裡,冷眼直視著灰色西裝中年男人,那是他們蘇家的管家,蘇海峰。
“峰叔,如果昨晚不是那個男生出手,及時把我救下帶走了,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