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想哄一個女人開心。
床上的小璃仍一動不動。
“還在使性子呢？”
他語氣冷下來，“我說過不喜歡女人使性子.”
說著，他大步向前，將小璃從床上狠狠地拽了下來。
就在這時，眼前的小璃突然化成了萬千碎片，如蒸汽般地消失了。
他大驚，向四處望去，又出現了好多個小璃，有的在衝他笑，有的在怒罵他，甚至還有一個，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他捂著臉，用力地甩了甩頭，試著恢復清醒。
然後他聽見小璃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對不住，我還沒說過，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女人，最恨不講信用的偽君子，最瞧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過了今晚，我一定讓王上你再不敢把女人當成玩物.”
“你對我做了什麼？”
墨柳盡力維持著頭腦中最後一絲清明，手執法器，攻向他所判定的小璃所在的方位。
又一個幻影應聲碎裂，墨柳悶哼一聲，轟然倒地。
躲在房間一角的小璃撤去精神干涉結界，警惕地上前探了探。
見墨柳真的被她的反彈加強結界打暈了，趕緊搶過墨柳的法器。
“黑色柳木法杖嗎？”
她試了試，使出一個簡單的木系術法，用藤蔓將地上的墨柳嚴嚴實實地綁起來，扔進被子裡。
不錯，用起來還挺順手的。
想起什麼，她揮了揮法杖，就要指揮藤蔓在墨柳臉上左右開弓，實現她的誓言。
可望著那張臉，她嘆了口氣，還是不忍心痛下殺手。
唔，那換打屁股好了。
洩憤洩夠了，她見好就收，回憶子鈞教給她的易容術法，搖身一變成了墨柳的樣子。
屋外的侍女們正在竊竊私語：“今晚裡面動靜好大，那個小姑娘慘咯.”
小璃學著墨柳的聲音清了清嗓子，走出屋外。
“王上.”
侍女們戰戰兢兢地跪拜下去。
“明早再進去收拾.”
“是.”
小璃大步向外走去。
原來，她還在軍營裡，並沒有回到墨柳城，真是天助她也！她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回到榮耀城去找小雅。
迎面碰上一人，她已躲閃不及，唯有硬著頭皮迎上去。
來人戴著鐵製面具，想到鐵面將軍的傳說，小璃心道不妙，她的易容術法不會被這位傳奇的將軍看出什麼破綻吧？“墨柳王上.”
鐵面將軍主動打招呼道。
小璃微微點頭，與鐵面將軍擦身而過。
一瞬間，她心底忽地湧起一種很異樣的熟悉之感。
“等等！”
鐵面將軍出聲叫住她。
做賊心虛的她渾身一僵。
難道被發現了？若真如此，也只有用術法拼死一搏了。
“吾王命我轉達，墨柳王上要的東西她已動用榮耀城的內應送到，還請王上莫要忘了之前的協議.”
他剛剛說了什麼？不是拆穿她？而是提到了榮耀城的內應？虛驚一場的小璃啞聲回答：“當然.”
“王上身體抱恙？”
“無大礙.”
不敢說更多的話，小璃拂袖匆匆離去。
鐵面將軍，正是穆抉，第一見到墨柳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時，也曾經驚訝。
不過，這並不在他的關心範圍。
因此剛才墨柳的異常舉動，他更不會放在心上。
他只要攻下榮耀城，找到劉璃就好。
小璃回到榮耀城的時候，幾乎以為自己不小心又穿越了時空。
這真的是她幾日前離開的那個榮耀城嗎？曾經寬敞的石砌街道，早被鮮血染紅，零星可見幾具未被清理的屍體；曾經高大典雅的磚瓦建築，也只剩下斷壁殘垣，好不淒涼。
她驀地意識到，榮耀城，恐怕是淪陷了。
抬頭望向最高處的榮耀堡壘，榮耀城的最後屏障，小雅，會在那裡嗎？身後傳來戰馬嘶鳴的聲音，她趕緊躲進一旁的殘破建築裡。
一隊騎兵正護送著幾輛馬車緩緩向這邊而來。
“大家當心些，天黑前必須把這些術法輸送機運到榮耀堡壘外，若有差池，小心王上要你們的腦袋！”
領頭計程車兵吆喝道。
躲在暗處的小璃眉頭微皺。
看裝束，是殷雪城計程車兵。
城門果然失守了，但好在榮耀堡壘尚未被攻陷。
那些形似投石機的術法輸送機又是什麼？用特殊材料製成的用來發動術法的大型法器嗎？不再耽擱，她選了條僻靜的路徑，快速奔堡壘而去。
堡壘外大型的防禦法陣已經開啟。
小璃想了想，用拆借法陣的方法，居然真的給她找到一條進入的通路。
“什麼人？”
守衛士兵驚異地看著憑空穿越過防禦法陣的小璃，甚至忘記拔出武器。
“是我，景小璃.”
“指揮官！”
驚呼聲傳來，小璃向旁邊望去，竟是那日在戰場上見過的法器持有者嘉木。
“長官好.”
守衛士兵向嘉木行了個禮。
“指揮官是王女大人的朋友，快放她進來.”
守衛似乎很信任嘉木，小璃被放行進入堡壘內。
“嘉木，你不是奴隸嗎？”
“指揮官，我不是.”
嘉木有些尷尬地答道，“我是步兵營的法器持有者，那日是自告奮勇去幫那些奴隸的，結果差點兒丟掉性命。
能活下來多虧了指揮官你.”
“別叫我指揮官了，叫我小璃就好.”
小璃著急地問，“現在戰況如何？王女大人可有回來？”
嘉木神色黯淡地答道：“王女大人不在，老王病危，堡壘內計程車兵如今是由戰神大人排程。
敵軍已經進行過三輪攻擊，我們死傷慘重，堡壘南大門都被術法炸壞了。
戰神大人命人張開了堡壘最後的防禦法陣，卻不知道還能挨多久.”
小雅還沒回來？小璃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快帶我去見戰神大人.”
她催促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