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上你這一點。
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你已是本王的人,本王不在乎再多等上些時日.”
“謝王上.”
九十九恭敬地應道。
“哼.”
殷雪拂袖而去。
半年前。
殷雪城角鬥場。
九十九被一盆冷水潑醒。
“我這是?”
頭仍陣陣發暈,他不確定地打量著周圍。
“呦,醒了?”
守衛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
在場的另一人發出質疑的聲音:“你從哪兒弄來這個奴隸的?這麼瘦,行不行啊?別大人們還沒盡興就死了.”
“管他呢,反正半死不活地從山裡撿回來的。
身上全是傷,估計是那座城池出逃的奴隸吧。
死了就死了,充個數也好.”
過了這一會兒,九十九的頭腦終於慢慢清醒過來。
他想起了在空間縫隙中與他十指緊扣的女子,小璃,正是他深愛的妻子劉璃。
他們本想返回命運大陸,卻被意外衝散。
如今他既然恢復了身為穆抉的記憶,應該是回到命運大陸了吧。
可劉璃呢?“如今是什麼年代?何人當政?”
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冷冷問。
“殷雪城建城九百年,當然是偉大的殷雪王上.”
守衛不自覺地回答,很快意識到不對,“等等,喂,你個奴隸好大的膽子,竟敢跟大爺這麼說話!”
“殷雪城嗎?”
九十九,也就是穆抉在頭腦中搜尋著這個名字,從未聽過。
竟是來到了陌生的時代嗎?他又該如何去尋找劉璃?思索片刻,他發問:“要如何,才能見到殷雪王上?”
“嘿嘿,你這奴隸腦子被打壞了吧,想見王上?”
守衛嗤笑。
另一人接著道:“辦法是有,過兩日王上會來觀看奴隸角鬥,你只要活到最後,就有機會見到王上,小奴隸,好好幹喲.”
說著,他用力拍了拍穆抉的肩膀,似在試探能不能將他看似瘦弱的肩膀拍碎。
“多謝!”
穆抉不想在角鬥之前惹麻煩,卸去力道受了他這一拍。
“還不錯嘛.”
守衛驚歎,“這兩天會多給你些食物和水,好好養傷。
兩日後見!”
“加油!”
“對!勒死他!”
“幹得好,太漂亮了!”
“什麼東西啊?這麼容易就死了!”
……看臺上的殷雪城城民群情激奮,各式喝彩聲與咒罵聲不絕於耳。
而在角鬥場的一角,穆抉冷冷地看著眼前一幕又一幕血腥的角鬥。
終於到他上場了。
仍在場上的奴隸角鬥士已渾身是傷,沒可能活下去了。
穆抉心中一嘆,並沒有像其他角鬥士那樣,慢慢折磨對手,以取悅看臺上的大人們。
他一出手就扭斷了對手的頸項,給對手一個最痛快的解脫。
果然,看臺上傳來不滿的喝罵聲。
他全然不理,只是向最高處的看臺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瞥。
一個又一個奴隸上來又被抬下去,他仍氣定神閒地立在角鬥場中央。
終於,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殷雪城的聖獸,雪獅被放到場上。
生性高傲的雪獅本來不屑於攻擊人類,然而用於角鬥比賽的雪獅都被注射過干擾神經的藥物,一到場上就狂躁地撲向穆抉。
穆抉不慌不忙,腳下輕移,下一刻已來到雪獅身後,橫掌劈向比他還要高大的雪獅。
這一掌看似綿軟,卻加了他五成的鬥氣之力,雪獅再兇悍,又哪裡是他的對手,轟然倒向地面。
整個角鬥場瞬時安靜下來。
還從沒有哪個奴隸,可以一下就擊倒聖獸雪獅的。
最高看臺的看客喚來身旁侍從,輕聲吩咐下去。
很快,手持鐮刀樣法器的馴獸師站到了角鬥場上,穆抉的對面。
“算你這奴隸運氣好。
不過,傷了我的雪獅,怎麼都得好好教訓你一番!”
穆抉皺眉。
眼前的是術者?自從這次回到命運大陸,他就無法調動體內的黑暗之力,不知是不是強行穿越時空的緣故。
看來,只能憑武技克敵了。
他施展神行,瞬移到對手面前。
對手也是了得,瞬間喚來冰牆擋住穆抉的攻擊,並驅使冰箭圍攻他。
穆抉靈活地躲閃著數目越來越多的冰箭。
馴獸師面露異色,手中鐮刀化作武器,攻向穆抉。
鐮刀所過之處,空氣中的水分全部凝結成冰柱。
很快,穆抉的四周已經沒有正常的空氣,而是被大範圍的堅冰所包圍。
氣溫驟降,即使是穆抉,速度也自然地慢了下來。
如果留在角鬥場內的話,他終究會被凍成冰雕。
可如果離開,他就輸了。
眉毛和黑髮都已結成冰稜,穆抉冷冷地注視著勝券在握的對手。
“求饒吧,我給你個痛快,好過活活被凍死.”
馴獸師語氣輕快地說。
穆抉忍著刺骨之痛,徒手斬碎面前的堅冰,終於重獲喘息的空間。
也就是在這同時,幾枚冰柱不知何時化作了他手中的暗器,疾速刺向輕敵的對手。
馴獸師痛呼一聲,跌倒在地,沒傷到要害,卻已動彈不得。
堅冰融化,穆抉雖渾身溼透,卻卓然地立於角鬥場正中,絲毫不顯狼狽。
最高看臺上的殷雪只覺得自己那顆冷寂了千年的心,似乎也隨著眼前的堅冰一齊融化了。
“小奴隸,你叫什麼名字?”
她問被帶到她面前的奴隸。
奴隸似乎猶豫了片刻,答道:“九十九.”
“有趣的名字,有趣的奴隸.”
殷雪莞爾,“從今後,你就跟在本王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