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羨知重新擁有了身體之後,也頓舒適。
他也終於再次回到了修仙世界,也離開了那一枚山鬼錢幣。
自已伸出手掌,隱隱能夠感覺到有雨滴落到了手心上面。
這周圍的火焰,也都因為雨的緣故,火勢也在減弱了。
他走到宋紓意的身邊,試圖把她喚醒過來。
但發現沒有什麼作用。
莫不是傷到那裡。
自已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陳羨知從溫言的儲物袋裡面摸出了一些丹藥,自已出身也是位煉藥師。
自然可以辨認出這些丹藥。
視線很快就鎖定了一瓶藥液。
自已熟練地拿走藥塞子,就往宋紓意的嘴裡送進去。
在服用了癒合液的情況下。
宋紓意很快就在陳羨知的懷裡醒了過來。
她剛醒過來就被嚇了一跳。
這不是自已的腦海裡面的仙人嘛??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他好像有了自已的身體。
自已在昏倒之前,就聽說就有金丹期的修仙者趕來殺自已。
現在她在此人的懷裡醒過來,那一定是這位仙人解決自已的麻煩。
清秀的臉龐,下巴隱隱能夠看到一些鬍鬚。
如此出色的長相和實力,宋紓意不知道為什麼心生一股依靠感。
以前都說女子的心裡面都有一股慕強心理。
如果不是自已親身體驗過,她還真不信呢。
突然,宋紓意的腦海之中出現了師兄的身影。
自已守身為玉多年,也只為師兄一人。
她離開在陳羨知的懷中,並且保持著一段距離。
陳羨知看著對方這般反應,也是笑了笑。
“怎麼,在我出手幫你之前,無論我說什麼你都唯命是從。”
“現在危險過去了,我是連碰一下你都不可以??”
宋紓意抿了抿嘴,自已在此之前也是答應過對方。
“我已守身如玉多年,只是為等我師兄修成元嬰,不再受功法所限制。”
“我離開之際,他已進行閉關修煉。”
“眼下這些時日,應該也快要出關。”
“還望前輩見諒,不能與男子有太多的舉動。”
說到這裡,宋紓意沒有敢直視眼前的救命恩人,只是把頭彎了彎。
陳羨知仔細斟酌著一下話中的意思,並且發現問題的地方。
“依我之見,你還是快些和你的師兄分開吧。”
“此舉對於誰都有好處。”
“我活了這麼久,都沒見到過會有人用功法的原由,而拒絕和你過親密的接觸。”
“這簡直就是笑話。”
“你口中的師兄或許會更愛自已的修為。”
“或者只是在利用你的身份罷了。”
“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宋紓意聽著陳羨知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支冰冷的箭矢紮在自已的內心。
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
自已剛剛經歷過了所有親人的離世,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
現在又被他人猜忌自已和師兄之間的感情。
心理的防線一下就被陳羨知的言語所擊碎。
“不會的,不會的,我自小就和師兄長大,我比你更懂他。”
“師傅當初原本是想選我為掌門,也是看在父女的情面上。”
“最後因為我的修為太低了,而選擇了師兄當掌門。”
陳羨知聽到這裡,大概也是清楚了。
自已在修仙世界也是見識過爾虞我詐,這種情況下來。
很有可能是那位師兄殺了自已的師父。
然後藉著這位女子的身份,再利用其感情。
對方才順利坐到了自已的掌門之位。
陳羨知一邊說著自已的猜測。
宋紓意則是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臉上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無錯書吧“那你又該怎麼樣證明自已的話是正確的。”
陳羨知淡然一笑,他當然知道,也能夠證明。
“很簡單,你現在的修為不過是煉氣期。”
“等那位師兄出關後,好歹也是元嬰期修為。”
“憑什麼看得上你一個煉氣期的上任掌門之女!!”
“已至元嬰,能夠選擇更多年輕又漂亮的女子,憑什麼還會再選擇你。”
“你之所以還活著,完全是因為他自已對於突破到元嬰沒有足夠的把握。”
“一旦他失敗了,最起碼還能把你抓在手裡,自已的掌門之位也不會離開。”
“如果他成功了,會迫不及待地想殺了你,就像殺死你的父親一樣。”
“他的野心我已經看透了。”
宋紓意撲通地跪倒在地面上。
腦海之中師兄對自已好的舉動變成了一幅幅畫面紛紛呈現出來。
的確,這位仙人說的話也很有道理。
自已的父親離世得早,也有很多疑點。
而且死訊還是師兄通告整個宗門的。
自已的父親死於修煉,並且還是爆體而亡。
這一件事情發生得十分離奇。
若不是自已收到了母親的信。
要自已趕回家中,也算是第一次離開了師父和師兄的身邊。
而自已無論在哪裡,師兄都在自已的身邊。
用時間洗乾淨這些疑點。
既然自已身為師傅之女都沒有什麼問題,那下面的師妹師弟又怎麼會有其他的想法。
這位仙人的出現,像是一把鋒利的劍,深深地扎到了自已的內心。
給予了最清醒的疼痛。
若不是離開了師兄,這些言論根本無法撼動了宋紓意的內心防線。
更何況,這麼多年下來,再有師兄在一旁解釋。
自已的眼睛早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宋紓意在不經意之間開始淅淅瀝瀝地抽泣起來。
陳羨知見狀也是走到身邊,伸出自已的手將其在地面上拉了起來。
他也很順利地將其抱在了懷裡。
自已能感覺到對方的情緒波動很大,自已也是輕輕地抱了抱她。
宋紓意在自已的懷裡也沒有了先前的牴觸。
像是一隻粘人的小貓在自已懷裡鑽。
“好了好了,這裡到處都是你親人的屍骨,還是先把他們都下葬。”
“之後,你如果沒有去處了,可以跟我回家。”
“我可要替你幫今日死在這裡的人報仇。”
“我會讓你見到一命償一命的。”
陳羨知將宋紓意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已的手掌。
他就像是變一個戲法般,一枚紅漆面的錢幣出現在了手心上。
“這一枚山鬼錢幣送你了。”
宋紓意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有去問為什麼。
自已當下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把自已的親屬都下葬到土裡。
她現在無父無母,也沒有親屬。
就連宗門都已經是其他人的。
也只能暫時跟在這位男子的身後。
另外宋紓意也想見見自已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