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以前問你還說不會，怎麼現在就會了？”
“要配的上正道第一劍仙，總要學的。”
“你..孽徒，說什麼呢？”女子清冷的小臉微微紅潤。
“師尊是何時來長安的？”
“剛到不久。”
“那我先去帶師尊落腳，然後我們再逛逛長安城。”
不等慕輕棠說什麼，顧今非便主動攥緊了她袖擺下的小手。
也不管什麼刑獄司了，兩人撐著油紙傘向外走去。
慕輕棠微仰著螓首，邊走邊打量著顧今非。
“長高了，變俊了，我差點就不認識了。”
十八歲的顧今非和她差不多一樣高，如今二十二歲的顧今非，倒是高出他一個頭了。
“哪有，分明一見面師尊就認出我來了。”
他下了殿以後就換回了那身平時的黑袍，如今氣宇軒昂，身子骨也沒了以前的瘦弱，正是溫潤貴公子的內斂氣質，俊俏非凡。
“雨大，師尊進來些。”
顧今非說著，慕輕棠的纖腰就被他攬住，帶入了懷中，半掩在傘下。
兩人距離挨的更近了，顧今非能聞到她身上熟悉的桂花體香。
慕輕棠嬌軀微僵，將小手搭在他胸口也沒有掙扎，
只是小鼻子動了動，嫌棄著，
“滿身酒氣..”
“不是不准你喝酒的？”
顧今非賣乖道，“要修煉，總得喝酒的..”
“但是師尊給的酒葫蘆的酒我一直都沒喝呢。”
他說著拿出那酒葫蘆晃了晃，又輕聲道：
“就是不知裡面的酒，現在是清酒還是陳年..”
慕輕棠看了眼那儲存完好的酒葫蘆，抿了抿唇，偏過臉，
“當日讓你早些回來，你也沒有聽話，怕是已成陳酒了。”
顧今非聽出了言外之意，將她的小手攏緊，湊到她的臉前。
“那師尊還喝嗎？”
慕輕棠就是偏著視線不看他，
“不喝了，我都瞧見了，你和那個楚大人關係不錯嘛。”
“她都為你擦臉了。”
“我....”
“原來師尊你那時候就在了？”
“怎麼..我不能看嗎？”
“當然不是，師尊想怎麼看我就怎麼看，只是你既然早就到了，那怎麼不出來見我？”
“你和她你儂我儂，我怎好打擾？”慕輕棠朱唇微抿。
顧今非聞言愣了愣，低頭挨在她耳根，
“師尊是..吃醋了？”
“...”
慕輕棠擰眉白了他一眼，小手也甩開他一直緊握過來的手，隨後就不說話了。
顧今非也意識到慕輕棠本就臉皮子薄，性子也冷的很。
隨即小聲道：
“那以後我都聽師尊的，師尊讓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慕輕棠回眸看他，“我若是如此，她們能答應？”
她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長公主保你，總要付出些代價，你為她辦事也算是報答，師尊自然不會反對。”
“但你要答應我..”
顧今非徑直道，“我答應師尊，今生一定向善、學好、絕不為惡！”
“若違背此誓！我必然天打雷轟..”
“你...你急著搶什麼話？”
慕輕棠急忙把他起誓的手按住，蹙眉道，
“是我逼你什麼了嗎？以前你和我許諾的時候怎麼不起誓，現在..現在師尊好不容易再見你，你當面就要氣我？”
“我不是擔心師尊不信我..”顧今非摸了摸鼻子。
慕輕棠看著他在自已面前依舊是個有些不成熟的樣子，不禁掩唇輕笑了起來。
“哧..跟傻子似的。”
“師尊..”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城中的河岸。
細雨依舊淅淅瀝瀝，兩人躲在同一支傘下。
慕輕棠眉眼柔和下來，雙眸水潤盈盈，伸出柔荑輕輕撫摸他的臉龐，
“沒什麼，就是看到你還好好的，師尊很欣慰..”
“若是你這四年...沒有好好的。”
“師尊就要後悔當年沒有強行把你留下..”
顧今非：“那是我自已做的決定，即便出了岔子，又怎麼能怪你呢？”
慕輕棠看向被雨水翻湧的清澈河面，輕聲道：
“無論如何，你還安好便是好事，我在長安只留這幾日，過幾日我便離開。”
“你要去哪？”顧今非語氣頓時急促，急忙把住了慕輕棠的肩頭。
慕輕棠任由他握著，認真答道，
“去尋你師妹。”
“你說不能怪我，可你們是我的徒弟，清疏也是因為我才會和你師伯一起失蹤，我不能坐視不理。”
顧今非想了想，“...那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公主那邊會放你離開？”
“是不會吧。”顧今非語氣輕快說著，
“不但不會，甚至可能還會派一大群人來追殺我吧？
說來師尊可能還不知道，我的鎖龍蠱因為要修煉的緣故，已經侵蝕到了五藏六府，再下一步就是靈臺氣海了。”
“我現在每日都要用丹藥和烈酒壓制毒素，同時也會壓制修為。
等到時候我就不壓制毒素了，跟著師尊一路去尋師妹，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師尊覺得意下如何？”
慕輕棠愣了愣，小手恨恨推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在威脅我？”
顧今非輕笑著，
“徒兒哪有？如果按師尊說的要負責的話，清疏會失蹤，起因都在我。
如果不是我，師尊也不會選擇讓清疏跟著師伯。
既是如此，那冤有頭債有主，那最該揹負的理應是我才對。”
慕輕棠咬了咬唇，眼神複雜看著他，
“總之你就是想說服我放棄一個人去找清疏吧？”
顧今非慢聲道：“這些年朝廷的密衛都在查，但大洛之內沒有清疏她們的下落，反倒是有訊息說她們一路出了北境。”
“北境妖庭兇險萬分，天榜的妖修就有數位在那邊，清疏很重要，但我也不希望師尊你獨自涉險。”
“而且師尊，我拜師之後，你就不覺得於我而言，缺了什麼嗎？”
慕輕棠聞言朝顧今非眨了眨澄澈的大眼睛，有些沒反應過來。
“缺了什麼？”
“您還沒教我修行啊，天衍門的卜卦、道法、劍法，我都沒學吶。”
“....”
想想確實如此。當日是一直疲於奔命的想帶他回師門，沒時間教他。
如今再不教他，倒顯得兩人師徒相稱..有些奇怪了。
沒有傳道授業解惑維持的師徒關係，豈不是像是某些煙柳之地做那檔子事時...會互稱的情趣稱呼...
慕輕棠想著，小臉就愈發的泛紅。
顧今非看著她白裡透紅的臉蛋，有些想咬一口，還以為慕輕棠是因為沒教自已羞愧了。
湊了過去，
“師尊別自責，現在教還來得及..”
慕輕棠回神就對上顧今非的視線，兩人鼻尖近乎咫尺，唇瓣險些吻在一處。
“你..你怎麼突然湊這麼近過來。”
她神色微微慌亂，飽滿的朱唇在顧今非的眸中倒映著輕啟。
兩人的吐息就此交融在一起，
顧今非非但不退，不自覺的低頭似乎想就此咬住那抹紅潤。
“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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