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學弟…我們真的要分頭行動嗎…”
黎水體育館的封鎖被暫時解除,白塵和安清雪步入其中,因為剛到酒店那會就分配好了行動計劃,白塵負責探索南區,安清雪負責探索北區,誰發現了紅彩兔,釋放訊號,叫另外一人過去。
不過,剛到體育館,安清雪就慫慫的躲在白塵身後,說話的聲音也微微有些發顫。
“學姐,你該不會怕黑吧?”
白塵微微皺了眉,但很快放鬆,“紅彩兔比較喜歡待在陰暗的環境,而且聽覺非常靈敏,一般只會攻擊獨走的人或動物。為了儘快找到它,我們不能一起行動。”
“嗚…”
安清雪嗚嗚著,視線往前,能看到被黑暗籠罩的各種場館,只有月光在給予微微光亮。
“很快的,只要找到紅彩兔,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白塵寬慰道。
經他這麼一說,安清雪倒是不怎麼害怕了。
她雖然是D級,她雖然打不過紅彩兔,但是白塵學弟可以呀!
白塵學弟可是A級異能!
想著,安清雪心裡的底氣足了一些,不是那麼害怕了,但還是有一點害怕的。
“學弟…你一個人注意安全…”
“一定要小心…遇到危險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哦…”
“…”
臨別前,安清雪還弱聲囑咐著白秦,但越是往下囑咐,聲音越弱。
尤其是說到遇到危險給自已打電話那一段。
白塵要是遇到危險了,她再過去就是送人頭的…
“放心吧安學姐,只要找到紅彩兔的行蹤,接下來就很快了。”
揮手告別前,白塵最後安慰安清雪一句。
安清雪似乎也壯了膽,大步的往北區走。
而白塵,則是眯著眼目送安清雪進入一座場館後,轉身投入黑暗。
兩分鐘後。
南區,羽毛球館。
白塵盯著場館角落裡對著自已齜牙咧嘴的尖耳紅兔子,神色淡漠,中指與大拇指輕搓間,一點火花閃爍,繼而,能看到尖耳紅兔子被濺射出去的火星貫穿胸口,雙目無神的撲騰倒地。
隨後,白塵提起尖耳紅兔子,放進隨身攜帶的行李包裡。
“韓晏,遮蔽淼城水湖區的異能波動監測。”
“還有,給安清雪一些錯誤資訊,讓她在體育館裡多玩一會。”
“…”
白塵一系列的吩咐結束,電話那邊傳來蒂卡斯學院資訊部副部長韓晏鄭重的應聲。
解決完紅彩兔。
就該解決解決組織的叛徒了。
月光打在白塵的臉上,能看到絲絲冷意與鋒利。
白塵離開黎水體育館。
能看到,在黎水體育館旁不遠,停著一輛低調的麵包車。
白塵拉開車門,坐進後座。
注意到他,駕駛座和副駕駛的兩人紛紛轉臉行注目禮,神色敬重的叫了聲“先生”。
“嚴如柯現在在哪?”隨著麵包車啟動,白塵出聲詢問。
“回先生,在住所。”副駕駛的組織成員“小義”回答道。
小義,全名範義,進入組織也有一兩年了。
而坐在駕駛座正在開車的叫“丁超”,資歷比範義老一點,但是沒老幾年。
“住所?”
白塵微微皺眉。
嚴如柯目前就躲在開溪家園,白塵訂酒店的時候,也有意訂在距離開溪家園不足五百米的地方,有什麼風吹草動能立馬注意到。
“你們不是一直在跟蹤他嗎,他上午離開開溪家園後,去了哪?”白塵問。
“哪都沒去。”
範義有些奇怪的撓撓頭,“他開著車在街上逛了一圈,又回去了。”
“有沒有什麼人接頭?”
“沒。”
範義搖搖頭。
透過範義轉述的嚴如柯的行動軌跡有點古怪,白塵又和正在開車的丁超確定了一遍。
“先生,需要再等等嗎?”範義問。
“不等了,直接去找他。”
白塵搖搖頭,手腕轉動,骨骼吱響。
他本來打算上午等嚴如柯和別人接完頭,就直接衝過去,但上午嚴如柯並沒有動作,而之後的一整個下午,也都沒有動作,只是待在開溪家園。
白塵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麵包車在公路上行駛著,一個轉彎,門禁識別昨天才錄入系統的車牌,丁超開進開溪家園。
“12棟,3單元,1609…”
乘坐電梯,範義按下16樓的按鍵。
或是夜深,樓棟裡一片安靜,出了電梯後,就再無半點聲音。
“先生,這一層,以及樓上樓下的住戶都按您的要求支開了。”來到掛著1609門牌的門前,範義恭敬道。
白塵點點頭,嘴角含笑,手臂輕抬間,一撮紫色火苗在掌中凝聚,且越來越大,直到成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
手掌輕動,火球激射,只聽“轟”一聲,大門幾乎在瞬間被燃盡!
屋子內部的景象也暴露在三人的視野範圍。
沒開燈,進門就是一張餐桌,餐桌旁邊是廚房,再往前面一點能看到沙發、電視以及連通臥室的走廊。
不僅如此,
白塵能看到沙發上還坐著一個粗獷的男人。
門被破開後,男人頓時在沙發上挺直了身子,渾身緊繃,在和白塵對視的時候,眼裡浮現著驚恐、慌張、愧疚以及害怕。
是嚴如柯。
“好久不見。”
白塵盯著嚴如柯,嘴角勾起一抹笑,手掌緩緩放下,像是老友見面般,踏步走進。
範義和丁超也趕忙跟上。
“先…先生…”
隨著白塵靠近,沙發上的男人不敢動彈半分,連說話都結巴的很,字與字之間顫的不行。
“說說吧,為什麼要脫離我的行蹤,暴露我的計劃,還把寶庫的‘聖木’給偷了。”
白塵也在沙發坐下,臉上笑意依舊,但在嚴如柯看來,卻是如同死神揮舞鐮刀前的最後示好。
嚴如柯維持著坐姿,額頭冷汗直披。
他不知道先生是如何找上門的,也不想知道。
他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已逃不掉了。
雖然自已曾是組織的五大部長之一,擁有S評級的異能,但…
先生實在是太強了。
強到讓人連脫逃的想法都生不出。
嚴如柯敢肯定,只要自已敢妄動一下,立馬就會被一簇不知從哪蹦出來的小火苗燃燒殆盡。
白塵嘴角含著笑,笑裡藏著讓人渾身發寒的冷意。
氛圍沉默幾秒。
嚴如柯嘆息一聲,一瞬間像是老了十幾歲:“先生,聖木我沒給‘零月’。”
“殺了我吧,我辜負了你,辜負了安家,也辜負了組織…我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了。”
“但是… 我能用最後一點情分,求您一件事嗎?”
嚴如柯看著白塵,眼眸閃爍卑微的乞求。
“說來聽聽。”
身為上位者,白塵不可能被一個叛徒一刻的悽慘打動。
他神色冷然,不介意聽聽嚴如柯究竟要求個什麼事。
而且。
嚴如柯剛剛說的,聖木並沒有交給臣王組織‘零月’,在沒有親眼看到聖木前,白塵連一個字都不會信。
“零月綁架了我的妻兒…而且已經斬掉了我兒子的一條手臂…”
說到零月以及被綁架的妻兒,或是腦海裡浮現了拆開包裹,看到兒子那血淋淋手臂時的可怖,嚴如柯說話時都有些窒息。
“求…求求先生了…救下我的妻兒…”
嚴如柯情緒有些崩潰,掩面痛哭,撲通一聲就這麼跪倒在白塵身前,低著頭,哭聲很重:“我的妻子已經被零月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他們說…他們說我要是再不把聖木帶過去,就殺了他們…”
“先生…我求你了…我可以死…但是我妻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