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老師，你好。”許不知禮貌地打招呼，心想這樣的巧合一點也不想要，像極了放假出去浪，見到摳搜老闆，還得狗腿地應付幾句。

“今天數學競賽感覺怎麼樣？都做了嗎？”關明燁在許不知旁邊的位子坐下。

“還行，都寫了，不能開天窗。”

關明燁一愣：“那看來你發揮挺好的。”

“嗯？為什麼？”許不知問。

“數學只有會和不會兩種，不存在中間值。不會的，頂多寫個解字！”

“嘿，你這麼一說，我都差點以為你是在說我！”張一端了份小蛋糕走來。“我就是隻能寫個解字的人。”

關明燁：“······”

“他是誰呀？你認識？好帥啊！”張一湊到許不知耳邊小聲嘀咕，兩眼放光地上上下下打量關明燁。

“這是我補習班的關老師，她是我同學，張一。”許不知介紹。

“你好，關老師，很高興認識你。沒想到關老師這麼年輕，還長這麼好看，簡直比電視裡的明星還好看···”張一自來熟的跟關明燁東拉西扯起來。

關明燁有問必答，一點也沒不耐煩的樣子，臉上始終保持淡淡的微笑。

“我的奶茶已經好了，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聊。”關明燁聽到叫號起身說道。

等關明燁走出奶茶店，張一八卦地說：“不知，你從哪找的老師啊？真的是極品啊！長得帥，脾氣好，身材也好，嘖嘖嘖，我也想要這樣的老師。”

“有這麼誇張嗎？我就隨便找的，而且就他收費最便宜。”許不知低頭吸了口奶茶。“關老師教學的風格也比較幽默，他上的課，大家都特別專注，壓根就沒關注他長相。”

“我感覺你凡爾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媽幫我找的家教老師，超嚴厲，被她瞪一眼，緊張的魂都要沒了。”

“有這麼誇張嗎？我覺得只要老師教學水平好就行了，幹嘛還在乎對方長啥樣啊。”

“哎，學習已經這麼痛苦煩躁了，天天看書，眼珠子都要瞎了，多看看帥哥，有益身心健康。”張一雙手托腮滿是期待地說，“好想快點長大，那樣就可以留長髮，還能穿好看的裙子。”

“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呀！短髮洗頭很方便，一會會就幹了，也不用想第二天穿什麼，直接穿校服就行。而且長大了之後，煩惱也會更多。”許不知說。

“沒長大也有煩惱！我五歲的時候就有煩惱，每天早上都糾結穿哪條裙子，穿哪雙小皮鞋。”張一傲嬌地說，“小時候爸爸媽媽給我買了好多漂亮的裙子，每天不重樣的穿著去上幼兒園，班裡的女生可羨慕我有那麼多漂亮的裙子了，還有很多男生經常圍著我轉···”

聽到張一五歲的煩惱，許不知有點震驚，有點無語，也有點羨慕。

她小時候穿的衣服，都是別人送的，惠紅玉說多穿其他小孩的衣服，身體比較好，而且小孩子長的快，沒必要老去買新衣服，穿不了多久。而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上初中，因為初中要穿校服，所以她能不能穿裙子，一開始取決於別人有沒有送裙子，後來是學校規定。

“隔壁班的趙烽，也不知道怎麼長的，剃個平頭都那麼好看，那鼻子那臉蛋，嘖嘖嘖···你再看看我，這頭髮剪的也太短了，從後面看還以為是男生，風一吹，鳥見了都以為自已的窩長腳跑了。”張一撥弄著頭髮抱怨。

“又不要我們花錢，就知足吧！上次我陪我媽去理髮店，總監剪個頭髮要588元，剪完我也沒看出來剪了哪裡，關鍵我媽還很滿意，一個勁地誇理髮師手藝好。”這個事情還是李丁告訴她的。

“哇塞，這個價格是有點貴了，不是我這個學生能承受的了，不過等我畢業了，我也要去理髮店找總監剪頭髮。”張一下定決心說。

“呃···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許不知不得不感嘆。

“哎呦，你爸可是金牌律師，日進斗金的那種，你不用替他省錢。男人賺錢就是給老婆孩子花的嘛！”

許不知眼神一暗，自已並不是他親生的！從小到大的壓歲錢，還沒捂熱都被惠紅玉收走了，說是怕她亂花，要替她保管。每次問惠紅玉拿錢買文具用品，還得被唸叨半天。

“日進斗金，你是要把我爸送進去踩縫紉機嗎？我爸只是律師，違法的事情可不做。”

“嘿嘿，我只是誇張一下，你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就行。”張一擠眉弄眼地說。

“行了，不跟你聊了，我得回家了，晚點還要去上課的。”許不知背起書包。

“啊啊啊，許不知，你要不要這麼卷，還讓不讓人活呀！”張一誇張的扶額哀嘆。

“不卷的話，我這個前浪就會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走了。”許不知揮手走出奶茶店。

平靜無波的日子又過了幾天，李丁已經把查到的所有資訊都發給惠紅玉：“惠女士，我已經把查到的資料都快遞給你了，日後要是你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歡迎你再來找我···”

李丁話還沒說完，惠紅玉就結束通話電話。“真沒禮貌，就這脾氣，難怪許大律師要在外面找女人。”李丁低啐一句。

“嘿嘿，還是錢最討人喜歡。”說著，李丁拿起一疊錢使勁地親了幾口。

惠紅玉坐在沙發上，將檔案袋裡厚厚一沓資料看完，氣的眼前一黑，白皙纖細的手緊緊抓著那疊資料不放。過了許久，惠紅玉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君言，你今天回來吃飯嗎？”

電話接通後，惠紅玉已經調整好情緒，溫柔地問。“那你記得吃飯，別太累···工作又做不完，別那麼拼···好了，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結束通話電話，惠紅玉再也忍不住，抓起茶几上的果盤，狠狠扔到地上摔個粉碎。“哼哼，我倒是要看看那個賤人怎麼陪你加班的。”

惠紅玉一把抓起手提包和檔案袋，急急往外走去，樣子不復平日的優雅精緻。許不知下課回來看到滿地的玻璃碎片，無奈的拿起掃帚清理乾淨。

“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許不知好奇，嘴角微揚，顯然此時她的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