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目前需要你做的大概就是這些。”
一家咖啡廳內，程澈詳細的和江婉說了一下對方這幾天要做的事情，然後又從包裡掏出一份檔案。
“這是盈利模式和銷售的提成、各個崗位的工資，等等...
對了文案那邊我已經找到人了，姨看著我給你發那個郵箱裡的簡歷就好，篩選好了直接讓他們面試。”
程澈侃侃而談。
江婉聽的一愣一愣的。
很難想象，一個剛剛上大學的學生，對於這些模式以及想法會這麼成熟，甚至節約成本等等的情況都考慮的很細緻。
許是今天終於脫離了原先的公司，江婉臉上更加的柔和，一張小貓嘴總是若有若無的帶著笑意。
聽完，江婉白了程澈一眼，柔聲笑著說：“我怎麼感覺被你坑了呀，這麼多工作，我要加班很久。”
程澈大大方方的承認。
“所以呀，姨也不要抱著是佔了我便宜的想法，一個月八千的工資，我去哪裡招一個像姨這樣信得過而且有經驗的人呀！”
江婉的心中卻是好受很多。
至少，公司的運作需要她費心，不會因為程澈和她親近，和“白給”似的給她錢。
“公司的選址你有什麼要求嗎？”
“距離景財越近越好、越便宜越好，最好能半年租。”程澈說，想了想，他又補充，“哪怕是那種不臨街的院子都可以，因為咱這個又不用開門營業。
員工都是景財的大學生，離學校近也方便他們加班。”
江婉：？？？
她忽然就覺得，其他公司那種在公司方圓多少米之內租房給房租補助的福利，是不是就是為了讓員工加班方便啊！
程澈看出江婉想的什麼，笑眯眯的說：“姨，其實很多看上去好的福利政策，對於老闆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
除了這種，還有晚餐補助、晚上九點後打車補助，都是一個性質，本質上來說都是為了方便給公司盈利。
只不過老闆的角度是這種，員工的角度則是這家公司福利好好，立場和高度不一樣而已。”
江婉暗罵了一聲“資本家”，然後瞪著程澈，小少婦的風情展露無遺。
“你從哪裡學的這些？”
“哈哈哈，暑假研究了一下而已。”程澈喝了一口咖啡，“要不然怎麼敢開公司呀！”
江婉疑惑，“那你怎麼不搞一個餐補什麼的？”
程澈擺手。
“我不弄那些，太耗費成本了。”
“啊？”
江婉有些不懂。
程澈一笑，“現在聊天軟體多方便呀。
我讓員工下午六點下班，然後晚上線上開會、辦公多好，這樣不僅省了補助，還把加班費給省下來了呀！”
江婉：？？？
“你個小資本家！”
程澈失笑，“姨，你這錯怪我了，我這是準時下班，靈活工作，人家好多人都找這樣的工作呢。”
江婉一時間，也不知道用什麼反駁。
因為曾幾何，她也想換一份這樣的工作。
“不和你說這些了。”江婉臉上恢復正色，“公司的事情我就按照你說的辦。”
她看看外面，烏雲密佈。
“沒事我就先走了，再不走要下雨了。”
“嗯，好。”
程澈起身，心想老子今天可沒有夜不歸宿哦~
忽的，一道閃電將天空裂成幾半，震耳欲聾的雷聲緊隨其後。
不到一分鐘，雨水猛地下來，擊打在地面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程澈：...
兩個人的位置靠窗，隔著透明玻璃，能看到豆大的雨滴密而急促，沒多久，外面的道路上就積攢了一些雨水。
大雨開始考驗這座一線城市的排水系統。
程澈嘆了一口氣，“姨，再點點兒什麼吃吧，這種大雨，你開車也不安全。”
江婉點點頭。
半個小時過去。
二人沒等來雨停的訊息，反而等來了景城氣象臺發的“暴雨橙色預警”。
程澈覺得真他孃的操蛋啊，為什麼又讓他夜不歸宿！
偏偏宿舍那三個逆子還在群裡艾特他，問下這麼大雨晚上是不是不回來了。
擦......
“姨，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程澈看看手機，“九點半了都，咱們直接在隔壁酒店住下吧。”
說完，程澈一愣，媽的，他選這個咖啡館，旁邊就是酒店啊！
只能說，渣男下意識就操作了一下。
江婉擔憂的點點頭。
兩人起身，本來想沿著屋簷挪動到隔壁，但到門口了才發現，雨水被風吹的傾斜，正好朝向了屋簷。
程澈也不是沒有辦法，他直接問咖啡店借了兩把傘。
讓江婉打著一把，程澈自已則是走在江婉的外側，把傘側著扛住風雨。
可是這麼一來，程澈的褲子就溼了大半，江婉的褲腳和鞋子同樣潮溼。
過來之後，程澈把雨傘放在酒店前臺，等雨小了或者明天讓工作人員來取一下，這都是剛剛說好的事情。
酒店大堂內，江婉看著程澈溼乎乎的褲子，皺眉。
“你這樣會感冒的。”
“沒事。”程澈跺跺腳，就走了不到五米，鞋子裡就浸滿了水，“到房間裡我脫下來晾晾就行。”
江婉搖頭，“到屋子裡你先脫下來，我給你揉揉，再擰乾，這樣乾的快。”
不得不說，少婦就是少婦，太會疼人了。
程澈指著江婉露著腳背的小皮鞋，“姨，你的鞋也溼了。”
“我這個才是真沒事。”江婉把夾子鬆開，頭髮傾瀉而下，她一邊攏頭髮一邊笑著解釋，“這種皮鞋進不去水，外面這點水我拿紙擦擦就行。”
江婉把攏好的頭髮按在腦後，用夾子夾住，“今天帶身份證了吧？”
程澈一笑，“帶了的。”
——和人約會，證帶不帶都是自已說的。
這酒店不是那種很好的酒店，但也不會差，兩個人開了兩間房，一共花了小五百。
這中間有個插曲，酒店前臺聽到他倆要兩間房還愣了一下再次確認來著。
江婉臉紅，程澈搖頭。
這都什麼事呀...
下次一定開一間，下次一定！
曖昧的氣氛一直維持到了電梯之內，當電梯門徹底關上，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內，江婉低頭看著自已的...胸？
程澈肯定不會讓氣氛冷場，他撇撇嘴。
“姨，剛剛那個前臺也太不會說話了。”
“可能這邊情侶比較多吧...”
“也對。”程澈點點頭，“你看吧姨，你一直說自已歲數大了，但其實在外人眼裡，你和我一個十八歲的男生站在一起，都被當做情侶看的。
姨，你是不是身份證的年紀登記錯了啊？”
江婉嫣然失笑。
“姨可是貨真價實的二十九了...小澈你真會說話，今後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子肯定會被你逗得每天開開心心的。”
“不會的。”
程澈忽然認真。
江婉頓了一下，“嗯？”
程澈解釋。
“我面對同齡人甚至比我大三四歲的人是十分強勢的”
“我只對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