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在張亦明匕首落下去的同時,密密麻麻的紫色雷電再次從遠處蔓延了過來。
紫色的雷電中蘊涵著強大的能量。
能量宛若一把紫色的匕首,直直的朝著喪屍王.冷夜白背後刺了過去。
而張亦明舉著匕首的手,也再也無法刺入近在咫尺的匕首。
是白兮薴看不下去了,用控制力控制住了張亦明的匕首。
喪屍王.冷夜白的身體猛地一個踉蹌,低頭看向自己的心口位置。
紫色的雷電已經溢了出來,心口的位置缺少了一個大洞。
被喪屍王.冷夜白挾持在面前的這個世界的白兮薴也使勁推了推喪屍王.冷夜白,卻怎麼也推不開。
放在脖子上的手指似乎隨時割破她的肌膚。
“呵!”
喪屍王.冷夜白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身後。
沒看到誰是那個強大的異能者,只看到了鋪天蓋地的紫色雷電。
紫色雷電和天上的雷電遠遠呼應,隨時給予喪屍王.冷夜白致命的一擊。
喪屍王.冷夜白能感覺到鋪天蓋地的威壓。
他能預感到,自己是扛不住的。
“白兮薴.”
喪屍王.冷夜白冰冷的聲音只吐出了這三個字,然後冷冷的瞥了一眼張亦明。
沒有再說多餘的話,只是緩緩的鬆開了扼制住白兮薴脖子的手指。
白兮薴失去了喪屍王.冷夜白的控制,快速的逃離了喪屍王.冷夜白的身邊。
喪屍王.冷夜白看著白兮薴的背影,眸子微微閃了閃。
總覺得眼睛有些乾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去了能品嚐這個自己一直想吞噬人類的血肉才會如此。
來不及想太多了。
喪屍王.冷夜白抬腳就朝著鋪天蓋地你紫色雷電中走了過去。
身上的紫色雷電和密密麻麻的紫色雷電撞擊在一起,形成了強烈的風暴。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異能者出現,紛紛朝著紫色的雷暴區扔異能,炸藥。
紫色的雷電裡,隱隱能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不停的被各種異能、武器傷到,但又在極端的時間裡恢復原樣。
一個熟悉的身影又闖入了白兮薴和冷夜白的視線。
是基地長。
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無比的嚴肅,一點也沒有追著冷夜白叫兒子的中二氣息。
他的臉看起來還是和從前一般年輕,和冷夜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個世界的張亦明和白兮薴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看到了震驚的神情。
這人,長的和喪屍王.冷夜白也太像了一些。
沒等張亦明和白兮薴與基地長交流什麼,基地長就直接衝進了紫色的雷暴區。
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弄死世界上唯一的一頭和人類一模一樣的喪屍。
只有這樣,喪屍中才不會有領袖,地球上的喪屍才更好清除。
他去了太多的地方,清楚的知道這樣一頭喪屍王意味著什麼。
進入雷暴區之後,基地長看到了一個背影。
那個背影看起來挺拔帥氣,似是有著他年輕時候的風範。
基地長冰冷的臉上微微嘆了一口氣,隱隱覺得有些可惜。
可惜了,生的這麼好一個小夥子,竟然是一頭喪屍。
只要是喪屍,就是人類的敵人。
基地長沒有猶豫,趁著這個挺拔的身影還在積蓄能量抗衡他引開的雷暴的時候,紫色的雷電再次朝著那個身影的太陽穴衝了過去。
密密麻麻的紫色雷龍猶如滔滔江水,無法避開,宛若洪水猛獸。
挺拔的脊背微微愣了愣,竟也沒有反抗。
大概知道自己反抗也沒有結果了。
紫色的雷電直直的刺入他的大腦之中,身體瞬間堅硬。
強大的腦電波緩緩的消散,喪屍群們接收到了最後一條訊號。
原地待命。
喪屍王.冷夜白直挺挺的在雷暴區中栽倒在了地上,紫色的雷電還在密密麻麻的落在他的身體上。
在喪屍王.冷夜白倒下的一瞬間,基地長好像看到的喪屍王.冷夜白的臉。
是一張有著一道深可見骨傷痕的臉。
和自己年輕的時候很像。
基地長還想再看清楚他長什麼模樣,但密密麻麻的紫色雷電已經又落在了那具已經死去的軀體上。
白皙的臉瞬間變得模糊了起來。
身體也變成了焦炭狀物質。
基地長有些徵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有些悲傷。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流下來了。
基地長擦了擦眼淚,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總會有眼裡不由自主的落下來。
最後基地長只能任由眼淚往下落,不去管它。
半個小時之後,基地長帶來的雷暴這才消失殆盡。
周圍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只留下了一枚蘊含著強大能量的紫色晶核。
基地長把晶核放在手中輕輕的摩擦,心臟疼的厲害。
他閉上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堅定的搖了搖頭。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又非常不想把這個可能性當做真實發生的事情。
但到底,他還是沒有捨得吸收這枚晶核,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上衣的口袋裡,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心臟還是疼的厲害。
基地長走了一步,步子微微踉蹌,心力交瘁。
大概是太累了吧?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
一定是這樣的。
“冷基地長,他――”張亦明看著基地長,欲言又止。
“我該回家了.”
基地長擺了擺手,不想再聽張亦明接下來的話,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一步一步的朝著魔都的方向走了過去。
和剛剛剛出場的基地長不同的是,回去的基地長看起來背影落寞了許多。
周圍的喪屍群呆立的站在原地,等待喪屍王的指揮。
但腦電波一直沒有再次指揮它們。
它們卻還在痴痴的等著。
等待它們的王。
異能者們可不管這些,直接衝進喪屍群就開始了收割喪屍腦袋的場景。
一頭頭喪屍在等待指揮的過程中倒下,不一會兒的時間,黑色的血液匯聚成了黑色的水流,流淌了一地。
冷夜白和白兮薴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評價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
人類沒錯,喪屍沒錯,誰也沒有錯的。
錯的是人類和喪屍本就不是一個物種,不能存在同一個空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