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就一會兒。”陸知硯的聲音裡帶著不容抗拒,他將臉貼近宋溪初的頸間,隨即細密的輕咬。
“陸知硯,你放開我。”宋溪初微顫,紅了眼睛,聲音也因他的動作而變軟。
他越是這樣說,他就越過分。
“程錦可以摸,樊星翊可以摸,所有人都可以摸,為什麼只不讓我摸?”陸知硯手上的力度又加重幾分。
“什麼!?”宋溪初被問懵,一邊抵抗一邊費力的說:“我什麼時候讓他們摸了,我自已都不知道。”
陸知硯是不是燒出幻覺了。
“嘶——”頸間被狠咬一口,不知道是哪句話又刺激到他。
“你撒謊,樊星翊生日宴,他們沒握你的手嗎?你去酒局,沒被他們摟抱嗎?”
宋溪初啞口無言,原來陸知硯都清楚。
“怎麼不說話?我要解釋。”
“你要什麼解釋?他們是抓我的手了,人和人之間總有接觸的啊,他們有意,但我已經警告過,至於酒局,你看我有的選嗎?”
陸知硯手中的動作一頓,“那為什麼抗拒我,之前在山頂誰說可以隨便……”
“我說的是可以隨便親,但沒說可以幹別的。”
“所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我跟你說了啊。”
“沒有。”
宋溪初嘆氣,感覺跟他說完一圈又繞回來了,妥協道:“讓你摸行不行,你摸吧,就是別碰奇怪的地方,不然我會生氣。”和腦子燒壞的人不能講道理。
他不自在的屈起腿,肚子上的面板酥酥麻麻,又疼又癢。
“宋溪初,你到底和多少人在一起過?”陸知硯聲音低沉。
宋溪初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睛,“我告訴你,你會信嗎?”
“你說,我就信。”
“沒有過,和誰都沒有過。”
背後的人沒動靜,連手也老實不少。
他嘆了口氣,“說了你也不信,不信還要問。”
“我信,希望你不要騙我。”陸知硯抽出手,把他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溫聲道:“不欺負你了,安心陪我躺會兒吧。”
無錯書吧宋溪初往外挪了一下,撇嘴小聲的說:“這種事我沒必要騙你。”
陸知硯輕笑,那笑聲在秋日的下午顯得格外溫柔,彷彿能撫平一切不安與誤會。
他輕輕將手搭在宋溪初的腰間,沒有再進一步動作,只是這樣靜靜的擁著他,感受彼此的心跳逐漸同步。
窗外的陽光透過輕紗窗簾,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為這一方小世界添上一抹溫馨。
陸知硯的呼吸漸漸平穩,而宋溪初也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當夕陽的餘暉將整個房間罩上金黃色的外紗時,宋溪初躡手躡腳的要起身,卻又被箍住。
“陸知硯,你鬆開,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不要,陪我。”男人慵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他不自覺臉紅。
“那你還要不要吃晚飯了?”
“一會兒我訂,你就那麼喜歡操勞嗎?又去兼職,又去做飯,就是不陪我,現在不關心我退不退燒而是要去做飯,所有的事情都比我重要。”陸知硯賭氣,又咬了他一口。
宋溪初疼的微蹙眉,“不是的,我剛剛碰到你的面板,溫度已經降下來了,現在也快到傍晚,按時吃飯吃藥,才能快點好起來。我已經跟店長請假了,這幾天都會陪著你,還有,雖然是交易,”
“但你……最重要。”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聲音很小。
陸知硯輕笑,被他哄得開心不少,壞心思道:“你說什麼,最後一句話我沒聽清,你再大聲說一遍。”
宋溪初把臉埋在被子裡,“好話不說兩遍!”
陸知硯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笑聲中帶著幾分得意:“好,好,不說兩遍就不說。反正,我也知道是什麼。”
宋溪初在被子裡悶聲應了句“就知道逗我”。
“出來吧,在裡面不難受嗎”?
隨後,宋溪初緩緩探出頭,臉頰泛紅。
“陸知硯,”他輕聲開口,“你是不是嫌棄我髒?因為我以前的工作和別人嘴裡的流言,讓你覺得我不夠乾淨。”
陸知硯的手臂一緊,隨即又稍鬆開,溫和道:“宋溪初,如果我嫌棄你,就不會讓你有機會,更不會選擇你。”
他的話如同春日暖陽,輕易的驅散了宋溪初心中的陰霾。
“謝謝你。”宋溪初眼眶微熱,聲音染上一絲哽咽,在眾多的偏見、謾罵、瞧不起裡,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安全感,那是陸知硯給予他的,獨一無二的。
他緊緊抓住陸知硯的手臂,彷彿抓住了全世界。
“那你……嗯,就是,我可能有點愚鈍,如果我有什麼讓你不滿意,或者讓你生氣的地方,可以直接和我說,因為我有時候反應不過來。”他想減少兩人之間不必要的矛盾,他不想和陸知硯吵架,想他們好好的在一起。
陸知硯輕輕颳了刮他的小鼻子,反手將他壓在身下,指尖輕輕滑過宋溪初的臉頰,悠悠笑道:“好,但你要先親我一下,作為補償。”
宋溪初微怔,隨即臉頰更紅了幾分。無可奈何的湊近,在陸知硯的唇邊印下一個吻,輕柔而短暫。
陸知硯滿意的笑出聲。
他輕輕推了推陸知硯,帶著幾分羞澀:“還是我去做飯吧,生病先吃些清淡的,不然胃會不舒服。”
“好吧。”陸知硯側身,讓宋溪初得以起來。
看著宋溪初的背影,他眼裡不自覺漾出笑意。
晚飯後,宋溪初監督陸知硯吃完藥,便回房間洗漱,下午出了一身汗。
打沐浴露時碰到後頸,有些吃痛。
沖洗完,側身看向鏡中,頸間白皙的面板上佈滿細細密密的牙印,淺的深的。
……
陸知硯是狗嗎?這麼喜歡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