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來了。”陸知硯溫柔的安撫著宋溪初,將他從灌木叢中抱出來。宋溪初沒有反抗,只是緊緊環住陸知硯的脖子,感受著陸知硯的體溫和懷抱,彷彿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陸知硯,你怎麼才來啊,我以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他哽咽著說道。
宋溪初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寒冷和恐懼而顫抖不已。
“不會的,對不起。”陸知硯眼中滿是疼惜。
兩人一步步走出樹林,雨依舊在下。
幾個警察迅速圍了上來,並準備將他送往醫院。
“別……”宋溪初緊緊抱著陸知硯,沒有半分鬆開的意思,害怕一旦放手,這份短暫的溫暖就會離他而去。
陸知硯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我們去醫院。”
“我不想去醫院,我想回你家。”宋溪初的聲音裡帶著乞求。
考慮到他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去醫院可能會讓他更加不安,陸知硯輕哄著說:“我們不去醫院,到救護車裡讓醫務人員看看好不好?看完我們就回家,然後洗個熱水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好嗎?”陸知硯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一縷陽光,溫暖而明媚。
宋溪初點了點頭,稍稍鬆開環抱著陸知硯的手。
救護車的車門被迅速開啟,醫護人員一邊細心地為宋溪初披上保暖的毯子,一邊輕聲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別擔心,我們會照顧好你的。”一位護士溫柔的說,她的聲音讓宋溪初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車窗外,雨勢似乎也有所減弱。
醫護人員對宋溪初進行了初步的檢查,確認他除了幾處割傷、體溫偏低和受到驚嚇外,並無大礙。
“你真的很幸運,有人及時找到了你。”醫生對宋溪初說,同時遞給他一杯溫水,示意他慢慢喝下。
“謝謝。”宋溪初接過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
李銘這時出現在救護車外,“陸總,一會兒我送你們回去。”
陸知硯點頭。
救護車緩緩駛離,雨後的空氣裡瀰漫著泥土與草木的清新。
警察車內,李銘迅速開啟暖氣,並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遞給陸知硯。
陸知硯接過,細心地擦拭著宋溪初臉上的雨水。他緊緊抓著陸知硯的手,不肯放鬆分毫。
“怎麼了?我們不去警察局,我們回家。”
“你的車呢?”
陸知硯頓了頓:“車在半路壞了。”
“那麼貴的車也會壞嗎?商家真沒良心。”又想到了什麼,自責道:“你是怎麼來的,身上溼透了,跑著來的嗎?”
陸知硯揉了揉他的頭髮,“我才沒那麼傻,騎車來的。”
宋溪初慢慢的點點頭,靠在陸知硯的肩上,閉目養神。
“宋先生,您今天……”副駕駛的年輕警察剛要開口詢問事件經過,被李銘打斷。
他笑著道:“不急不急。”
抵達檀錦,李銘默默的為他們開啟了車門,隨後,陸知硯小心的扶著宋溪初下車。
屋內,燈光柔和,讓宋溪初安心了不少。
“你先去洗澡,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宋溪初微微點頭。
浴室的門開啟,他穿著寬鬆的睡衣,頭髮還溼漉漉地滴著水,但那雙眼睛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明亮。
他看向陸知硯,輕聲說道:“感覺好多了。”
陸知硯走上前,“那就好,我去洗澡,飯到了在桌上,你先吃。”
他這才意識到陸知硯身上還穿著被雨淋溼的那套,“抱歉,我給你添麻煩了。”
陸知硯捏了捏他的臉,玩笑道:“小事而已,去吃飯吧,瘦了不好賣價錢了。”
“知道了,你也快些來,飯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宋溪初嘟著嘴沒反駁。
坐在餐桌旁,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不久,陸知硯從浴室走出,身上還帶著水汽和沐浴露的清新香氣。雖然穿著家居服,卻難掩他眉宇間的英氣與溫柔。
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與宋溪初面對面地用餐。
“今天的事情,警察那邊已經立案調查了,會追究到底,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陸知硯突然開口。
宋溪初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眶有些溼潤,從來沒人為他出過頭,護著他。
“謝謝你,陸知硯。”
飯後,宋溪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陸知硯走到他身旁坐下,遞給他一杯熱牛奶,輕聲說:“喝一點,有助於睡眠。”
宋溪初點了點頭,聽話喝下,然後任由陸知硯拉著自已走進臥室。
躺在床上,他緊緊依偎在陸知硯的懷裡,感受著那份安寧與幸福。
“陸知硯,我的手機丟了。”
“買個新的。”
“可我想要原來的手機。”
陸知硯摸了摸他的頭髮,“好,明天我問問李銘有沒有撿到,沒有我再去樹林找,先睡吧,乖。”
“嗯!”宋溪初又往他懷裡湊了湊。
陸知硯讓他既感到溫暖又略帶不安,彷彿自已長久以來漂泊無依的心,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停泊的港灣。
第二天,宋溪初還在睡覺,陸知硯獨自去了警察局。
李銘把宋溪初機殼分離的手機交給陸知硯。
陸知硯接過,去見了王浩。
“醫生說宋溪初有幾處割傷,體溫偏低,受到驚嚇,我說過吧,你動他一下,我讓你生不如死,所以,好好享受今後的牢獄生活。”
王浩坐在對面,臉色蒼白,他怎麼也沒想到,宋溪初攀上的人竟然是陸知硯。
“陸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王浩的聲音顫抖著,試圖用求饒來換取一絲憐憫。
陸知硯冷眼看他,沒有半點動容。
“陸總,您要是知道宋溪初的過去,還會對他好嗎?他就是個婊子。”王浩知道求饒沒用,他就是天生壞種,自已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宋溪初也別想好過。
陸知硯皺眉,“他以前什麼樣,我不在乎。”
無錯書吧“你的嘴巴爛了,我想也沒必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