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硯又撲上來,悶氣道:“為什麼你要走,你還沒給我洗澡。”
宋溪初頓時感到一陣無奈與好笑,他輕輕推了推陸知硯,試圖讓他保持一點距離,但顯然,醉酒的人並不太懂得分寸感。
“陸知硯,你喝醉了,洗澡這種事情,你自已來比較好,或者我幫你放好水。”
陸知硯卻像是沒聽到似的,雙手環住宋溪初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不要,我要和你一起洗。”
宋溪初一僵,隨即嘆了口氣,酒鬼的話怎麼能信,不知道今晚這場“戰役”什麼時候能結束。
他認命地拍了拍陸知硯的背,“好吧,先讓我起來。”
陸知硯聞言,立刻點頭如搗蒜。
放好水,宋溪初扶著他往浴室走,邊走邊囑咐:“你答應我,洗完澡就乖乖睡覺,不許再鬧了。”
陸知硯臉上掛起滿足的笑容,“好。”
浴室裡,蒸汽繚繞,宋溪初幫陸知硯脫掉上衣,“好了,剩下的你自已來,我在旁邊等你。”說著,坐到旁邊的小板凳上,背對著他。
陸知硯委屈道:“不是一起洗嗎?”
宋溪初拄著下巴,看向牆壁,“我們兩個都待在浴室,不就是一起洗嘛。”
男人在身後撇嘴,“小機靈鬼。”
不多時,宋溪初聽到身後的動靜,“洗完了?”
“嗯。”
他轉身,瞬間捂上眼睛,“衣服呢?你怎麼不穿衣服。”
陸知硯站在浴池邊,發尖的水珠沿著他精壯的胸膛滑落,聲音無辜卻染上笑意:“你沒拿給我。”
無錯書吧宋溪初深吸一口氣,“你站在原地不要動,我去給你拿衣服。”
他察覺到了宋溪初的窘迫,但還是沒聽話。
宋溪初剛出浴室沒走幾步,陸知硯從背後抱住他。
?!!!。。。。。。
“陸知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耍流氓!”
宋溪初扒開他的手,迅速出臥室,從他衣櫃裡找出睡衣。
閉眼遞給陸知硯時,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他溫熱的肌膚,兩人同時愣了一下,空氣中瀰漫著尷尬。
“快點穿上!”宋溪初匆忙收回手,臉頰微紅,在心中暗自懊惱,自已怎麼會被醉酒之人攪得心神不寧。
陸知硯接過睡衣,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故意放慢了穿衣服的動作。
“好了你告訴我。”
宋溪初背對著等他,也不催。
穿好衣服後,陸知硯沒出聲,而是又貼了上去,“一起睡。”
宋溪初紅了耳根,默默點頭。
蓋好被子,兩人並肩躺在床上。
“我的晚安吻呢?”
陸知硯的聲音帶著悶氣,彷彿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是他們之間常做的事。
宋溪初現在只想讓他乖乖睡覺,不要再作妖了。輕輕側過身,儘量讓自已的動作看起來自然,隨後在陸知硯的額頭上淺淺落下一個吻,“好夢。”
那吻輕柔得如同羽毛拂過,卻足以讓陸知硯的嘴角滿意的勾起弧度。
“晚安,宋溪初。”聲音低沉而溫柔。
下一秒,陸知硯倔強的要摟著他,他也同意了。
陸知硯像只超大型犬類一樣,宋溪初依偎在他懷裡。
房間再次陷入了安靜。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增添了幾分柔和與夢幻。
宋溪初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今晚的一幕幕。陸知硯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只是酒精作用下的產物,但他還是忍不住心動。
天邊泛起微光,宋溪初的思緒漸漸模糊,最終沉入了夢鄉。
他再有意識是第二天中午,陸知硯輕捏著他的臉蛋,嗔怪道:“小懶蟲起床了,太陽都快曬屁股了,下午的兼職是不是想曠工。”
說著,陸知硯把他從床上抱起來,往浴室走。
宋溪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陸知硯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讓他不禁臉頰微熱。
他輕輕掙了掙,想要從陸知硯的懷裡掙脫出來,卻發現自已是被舉抱的方式抱著,根本動彈不得。
“放我下來,我自已能走。”宋溪初低聲說道,聲音裡還帶著一絲未醒的慵懶。
陸知硯卻並不打算放手,“你確定?我可不想我的寶貝兒因為沒睡醒而摔倒,我會心疼的。”
宋溪初聞言,漲紅臉嗔道:“誰是你的寶貝,別亂叫,我要是摔倒了,你肯定先笑話我,哪裡來的心疼。”
陸知硯輕笑出聲,完全不在意宋溪初的“抗議”,甚至感到一種做壞事沒被發現的樂趣。
他將宋溪初穩穩地放在洗漱臺前,然後轉身離開。
下樓時,餐桌上已經擺好像早餐的午餐,顯然是陸知硯訂的。
“你嘴巴怎麼腫了?”陸知硯假裝好奇。
宋溪初剛咬進嘴裡的豆沙包差點沒把他噎過去,緊忙喝了口草莓牛奶,嗆紅著臉解釋:“讓臭蚊子叮了。”
陸知硯憋著笑,故意拉長聲音說:“哦——原來是被蚊子親了啊,你的嘴那麼好吃嗎?上下唇都被叮了,那隻蚊子可真夠大膽的。”
宋溪初瞪了他一眼,臉頰的紅暈更甚,知道他在取笑自已,卻又無可奈何。
低頭快速吃著午飯。
“別急,慢慢吃,下午的兼職我送你過去。”
“好,謝謝。”
陸知硯不再捉弄他,坐在對面,眼神專注地看著宋溪初吃東西。
飯後,陸知硯從小方盒裡挖出一塊膏狀物,箍住宋溪初的頭,往他唇上塗,“別亂動,這是消腫的藥膏,塗了會好受些。”
宋溪初任由陸知硯塗完,想開口說話,被陸知硯打斷,“先別張嘴,藥膏是之前買的,還有別的問題嗎?”
宋溪初搖搖頭,心裡不是滋味,原來他也給別人這樣塗過,還給自已用別人用過的。
陸知硯開車送宋溪初去咖啡店,一路上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抵達咖啡店,宋溪初解開安全帶,正欲下車,陸知硯拉住他,“藥膏帶上,多塗幾次,明天差不多會消腫。”
宋溪初一把拿起他手上的小方盒子,氣哼哼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知硯在車內看著他背影納悶,這傢伙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