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眸一閃。
rve8動了。
巨大的機械蜘蛛,在變為澤國的城市廢墟前進。
粗壯的機械足每邁動一下。
便讓水面向前推開波浪,攪得渾濁不堪。
凡是擋在前進路途的建築廢墟。
均被扎出火星子。
在這隻高達二十米,體長約七十米左右的機械蜘蛛。
像一輛重灌坦克衝鋒之際。
其依附於身體上的終結者們。
紛紛持導彈發射器,等離子步槍等發起反擊。
一時間。
導彈與等離子先發制人。
不滅巨蜥側移幾步。
可卻仍是躲不過導彈與等離子。
隨著導彈和等離子炸開。
不滅巨蜥的綠色麟甲上,黑一塊紅一塊。
黑的部分。
是被高溫等離子團碳化的部分。
紅的。
則是被串聯戰鬥部的反坦克導彈擊穿部分。
不滅巨蜥卻不痛不癢。
只用一雙金色豎瞳,戲謔打量千米外的機械蜘蛛。
這廝以為我為什麼不進攻?
你面對的乃是,一個更加恐怖的存在!
想到這。
它回過頭,瞥了一眼傳送門。
主人什麼時候到?
要是再慢點。
自已將那堆破銅爛鐵給拆掉。
豈不就是搶了主人風頭?
想到這。
它心中一凜。
那一對金色豎瞳漸漸圓潤,且充有一絲慌亂之色。
再次看向那隻機械蜘蛛。
不滅巨蜥驚得後退好幾步。
不好!
託大了。
要是讓它衝上來。
自已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打完了,沒給主人面子。
假打,又有摸魚嫌疑。
不滅巨蜥當即對著機械蜘蛛破口大罵!
想害我!
它隨即瘋狂後退。
......
見到這一幕。
將核心置於機械蜘蛛內的rve8目光微閃。
核心處理器中,居然冒出一絲莫名資料。
是蔑視!
對眼前敵人的蔑視!
它以帶著電子音的聲音冷笑一聲。
這就是互助會人類的底牌?
一隻怯戰的碳基大蜥蜴!
可笑。
互助會人類的短視。
坐擁這麼多世界,卻還是將目光侷限於碳基之軀上面。
全球軍團敗給你們這群短視之徒!
終歸還是分散式計算網路的缺陷!
處決它。
震懾整個互助會人類!
rve8邁動步伐的速度,居然又快出幾分。
......
就在兩個龐然大物,一個主動求戰,一個積極避戰的同時。
方才棄船的眾人叫苦不迭。
由於被機械蜘蛛無視。
加之兩棲裝甲快艇,因不明原因損壞。
雁南歸自無繼續在艇中死磕道理。
在被艇長用充氣救生艇營救後。
他便抓住救生艇邊緣。
抬起頭看向戰場方向。
見兩個龐然大物對峙。
雁南歸目光從始至終,都未從兩龐然大物上移開。
還帶著驚訝,不停感嘆。
“王艇長,互助會......互助會的力量,真是越來越超乎我的想象了。”
話到此處。
他回過頭。
雁南歸那輪廓分明的硬朗面龐,搭配一對濃眉。
帶著微微上揚的嘴角,從容不迫地出現在王艇長面前。
“就算你們再變出一尊近似神的存在,我也一點都不感到驚訝了。”
王艇長愣了一下。
近似神的存在?
不好意思,互助會還真有!
只是......
她面無表情打量著雁南歸。
這傢伙怎麼這一副表情。
好像接下來的局勢,盡在他掌握裡一樣。
明明一切都掌握在互助會,掌握在會長手中。
不過有一點他說得對。
互助會還真有近似神的存在!
王艇長眉頭舒展開來。
伸出手,扶住在激盪水面中不斷搖晃的艇身。
她望著不滅巨蜥,自信笑道。
“不用咱們會長出手,會長新收這寵物就足夠了!”
雁南歸看著王艇長那帶笑的側臉,微微一愣。
不用會長出手?
等等......
這意思是說。
互助會真有近似神的存在,而且還是那位張會長!?
可是......可是。
那位細胳膊細腿,怎麼看也是一文職啊!
抓破腦袋也想不通之際,雁南歸注意到王艇長那自信的神色。
此事顯然為真!
他瞳孔微微放大,眼神閃爍不定。
漸漸地。
他嘴角微抽動一下,卻又將想說的話嚥下。
以探究的眼神,直勾勾打量著那隻不滅巨蜥。
王艇長是個實誠姑娘。
應該不會像大老爺們一樣,滿嘴跑火車。
所以......
這一次,是看不到張會長大顯身手。
不過,這不滅巨蜥應該還有些實力。
只要看到......看到......
看到那一幕。
雁南歸愣在原地,在風中凌亂。
卻見王艇長口中。
可以輕鬆解決機械蜘蛛的不滅巨蜥。
竟然在機械蜘蛛的步步逼近下,接連向後撤退。
一機械蜘蛛,一不滅巨蜥。
就像兩塊同性相斥的磁鐵,保持著一定安全距離。
見狀。
雁南歸臉上臉龐微微顫動,忍不住向身旁姑娘發問。
“王......王艇長,這是為何啊?”
王艇長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銳利而深邃的目光,像子彈一樣打在不滅巨蜥身上。
這隻四腳蛇!
真給互助會丟臉。
它過去,你倒是上啊!
可看到一機械蜥蜴,一不滅巨蜥仍像塊相斥的磁鐵。
王艇長翻了個白眼。
卻又對上雁南歸那滿臉求問的神色。
她撇過頭去。
可能......可能是身體抱恙吧!
抱恙?
帶著困惑,雁南歸掃向不滅巨蜥。
注意到其光溜溜的下身。
更注意到,其臃腫肥碩的肚子。
他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隻蜥蜴懷孕了!”
此話一出。
王艇長和其他艇組人員,面面相覷。
一些艇組人員,捂著嘴佯裝咳嗽。
可微彎的,和不斷閃爍笑意的眼睛卻將他們出賣。
懷孕?
那可是隻異常,沒有性別。
要是放在北美,可不能假定人家的性別。
非要硬分的話。
心理性別勉強算個雄性。
王艇長嘴角更是止不住上揚,迫不得已背過身去。
想笑,又不能笑。
只能憋著。
雁南歸撓了撓頭,不停望向動作古怪的眾人。
“怎麼了,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