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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死靈天命人VS渡鴉天命人

第二天

一大早

蘇塵拎著袋豬肉罐頭,來到七層喀秋莎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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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裡面只有兩個三個罐頭,但在末世,也是極其奢侈的存在了。

雖說這樣的罐頭,蘇塵房間裡還有二十幾罐。

咚咚

蘇塵勾起手指,敲打房門

“誰?”

“我是蘇塵。是你昨天叫過來的。“

“哦,知道了。”

啪嗒啪嗒啪嗒~

哪怕房門沒開啟,蘇塵也知道里面的人正耷拉著拖鞋。

看起來,這叫喀秋莎天命人過的還蠻愜意。

蘇塵暗想。

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加持,在末日中是不可能這麼自然的。

吱~

房門開啟

一雙湖泊般湛藍的眸子率先闖入蘇塵眼簾。

金髮自然捲如麥田波浪,女子身體修長,雪白臉色上是端正深邃的五官。

伏爾加湖畔精靈一般的美,在一瞬間衝擊著蘇塵視線。

國內的土著看多了

再看國外的精靈,頓時高下立判。

“你好。”

蘇塵率先開口

喀秋莎眉頭輕挑,“你好,蘇塵。”

蘇卡!

第一次和種花家的男人說話,真的好緊張!

單看蘇塵的臉,喀秋莎覺得蘇塵長得蠻好看的,這也加劇了她的緊張。

“說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情。”

蘇塵開始談正事。

“快進來,外面危險。”

喀秋莎主動伸手,拉住蘇塵的胳膊就往裡面拽。

“等下。”

蘇塵掙開喀秋莎

“我也不能確認你的房間對我來說是安全的。”

蘇塵正色道。

現在的是末世

隨便進別人家門有被嘎了的風險。

喀秋莎聽完,叉腰笑道:“你們種花家不是有句老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我這麼漂亮,就算死在我石榴裙下,也不虧不是嗎?”

喀秋莎揶揄起來。

剛見面,蘇塵小哥連續給了她兩個驚喜。

有話直說這點,還算合她心意。

“不,能讓我心甘情願死在下面的,只有一樣東西。”

“什麼?”

“紅旗。”

喀秋莎倒吸一口涼氣。

好傢伙。

要是我爺爺還在世,應該能能和這小子處的來。

“好了,達瓦里氏,說說你的想法。要怎麼樣,你才能進我的房間。”

“很簡單。”

蘇塵伸出大拇哥往後一指,一名死靈斥候帶著黑色面具,全身裹得嚴實來到他背後,

“讓我的死靈傭兵也進去,放心,我給他們準備了鞋套。不會弄髒你家地板的。”

喀秋莎偏頭往他身後一看

似乎是考慮到了她的感受。

骷髏士兵被蘇塵捂得嚴嚴實實,生怕嚇到她。

沒想到還挺細心,看到我不卑不亢,確實還算不錯。

“好吧。進來吧,穿鞋子就好。”

喀秋莎扭身走回房間,示意蘇塵跟上。

蘇塵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鞋套套上,方才踏入喀秋莎家門。

這一細微的舉動,喀秋莎盡收眼底。

客廳

兩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中間隔著圓木茶几。

給人的觀感,就像是在外交談判。

蘇塵餘光瞟了眼牆上的掛飾。

一個畫框,裡面是白底墨跡的男人畫像,男人長相粗獷,大鬍子格外顯眼。唯有頭頂帽子上的紅色徽記,能與其匹敵。

“我叫喀秋莎·巴拉萊卡,毛熊國,遠東第22集團軍上尉,天命人,使魔是渡鴉。”

“我叫蘇塵,末日來臨前在網上畫漫畫,是不是天命人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能操控死靈士兵。”

簡單介紹完以後,兩人不約而同伸出手禮貌握在一起。

各自收回手之後。

喀秋莎挺直腰桿,頗為驕傲的說:

“我爺爺浦爾科夫斯基,是遠東23集團軍參謀長,官至中將。”

說到這裡,她咳嗽兩聲。

似乎在暗示蘇塵,這個時候該給些反應。

小時候,她和同學們說起自已的家世,大家都會投以敬佩的目光。想必蘇塵也是。

而且

論實力,能不能比得上蘇塵她自已再清楚不過。

自已的渡鴉,只有偵察和傳話的能力。

幾乎沒有戰鬥力。

而蘇塵能召喚出來的骷髏戰士,哪怕再知曉不少天命人檔案的喀秋莎,也聞所未聞。

這種異能,似乎完全是為了戰鬥而生。

天命人能召喚的使命。

不全是用於戰鬥的。

就比如喀秋莎的渡鴉,全是用於偵察的。

同時,有些天命人能操作的物件,是毛線,布料、白紙、蠟燭····

因此,像沒有戰鬥天命的天命人,在末世只有逃跑和被屠殺兩種選擇。

而蘇塵不同。

以他的能力,甚至能在這一方末世,建立一方割據勢力。

因此,喀秋莎必須掌握主動權。

只有靠家世,靠家庭的影響力。讓蘇塵這樣的平民知道,我才是····

“嗯。”

蘇塵點點頭,一臉狐疑

啥意思?

毛熊那邊聊天喜歡報家門的嗎?

見蘇塵開始思索,喀秋莎一臉黑線。

怎麼回事?

蘇塵竟然沒有任何感覺。

喂!我爺爺可是將軍!

喀秋莎強壓住心中躁起的情緒,她突然想到,也許蘇塵的家世更加厲害。這才讓他表現的無感:

尷尬的咳了兩聲:

“蘇塵,你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是幹什麼的?”

“我爸媽是社畜,祖輩包括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是農民。”

“哈!”

喀秋莎一個沒忍住,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我爺爺可是將軍!

你們說白了,不就是普通老百姓嗎?

意識到自已有些失態的喀秋莎端正坐姿,卻沒有收斂表情上的自信。

這下穩了!

蘇塵,看你怎麼在家世上壓制我。從今以後,在末世廢土上你只能聽我的!!

喀秋莎昂起高高的頭顱: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我之家家世對比怎麼樣?”

喀秋莎揚起俏臉,雙手抱在胸前,二十歲的姑娘得意的像個十來歲的小女孩。

“嗯····沒什麼不同吧?”

“沒什麼不同!?蘇卡!哪裡沒什麼不同,知不知道,我爺爺是將軍!”

“哦。”

“什麼哦!蘇卡不列!!”

喀秋莎氣的直跺腳,

“聽好了蘇塵,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是將門世家,你只是普通老百姓。”

蘇塵看著她跳腳的樣子,不由得啞然失笑,淡然道:“老百姓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誰給你的勇氣在將軍之女面前這麼說話。”

“哈哈。”

蘇塵輕笑兩聲,原來這就是毛熊和我們的區別

他抬起明亮的眸子,緩緩側目望向窗外。

“八十年前”

“數以萬計的人們聚集在翻新的門樓前,紅旗迎風飄揚,歡呼聲陣陣經久不衰。”

“赤色城牆之上,是一位身穿中山服的和藹老人。”

“人們呼喊他的名字,高呼萬歲。”

“老人沒有接受,而是高高舉起他的手,望向960萬平方公里的種花家國土高呼:”

“人民萬歲。”

········

蘇塵用平淡的語氣,樸素的語言在喀秋莎腦海中掀起了一道巨浪。

喀秋莎望著少年清秀的側臉

雙膝併攏,兩手合在上面,緩緩低下驕傲的腦袋:

“對不起,達瓦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