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大早
蘇塵拎著袋豬肉罐頭,來到七層喀秋莎房門前。
無錯書吧袋子裡面只有兩個三個罐頭,但在末世,也是極其奢侈的存在了。
雖說這樣的罐頭,蘇塵房間裡還有二十幾罐。
咚咚
蘇塵勾起手指,敲打房門
“誰?”
“我是蘇塵。是你昨天叫過來的。“
“哦,知道了。”
啪嗒啪嗒啪嗒~
哪怕房門沒開啟,蘇塵也知道里面的人正耷拉著拖鞋。
看起來,這叫喀秋莎天命人過的還蠻愜意。
蘇塵暗想。
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加持,在末日中是不可能這麼自然的。
吱~
房門開啟
一雙湖泊般湛藍的眸子率先闖入蘇塵眼簾。
金髮自然捲如麥田波浪,女子身體修長,雪白臉色上是端正深邃的五官。
伏爾加湖畔精靈一般的美,在一瞬間衝擊著蘇塵視線。
國內的土著看多了
再看國外的精靈,頓時高下立判。
“你好。”
蘇塵率先開口
喀秋莎眉頭輕挑,“你好,蘇塵。”
蘇卡!
第一次和種花家的男人說話,真的好緊張!
單看蘇塵的臉,喀秋莎覺得蘇塵長得蠻好看的,這也加劇了她的緊張。
“說說吧,你找我什麼事情。”
蘇塵開始談正事。
“快進來,外面危險。”
喀秋莎主動伸手,拉住蘇塵的胳膊就往裡面拽。
“等下。”
蘇塵掙開喀秋莎
“我也不能確認你的房間對我來說是安全的。”
蘇塵正色道。
現在的是末世
隨便進別人家門有被嘎了的風險。
喀秋莎聽完,叉腰笑道:“你們種花家不是有句老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我這麼漂亮,就算死在我石榴裙下,也不虧不是嗎?”
喀秋莎揶揄起來。
剛見面,蘇塵小哥連續給了她兩個驚喜。
有話直說這點,還算合她心意。
“不,能讓我心甘情願死在下面的,只有一樣東西。”
“什麼?”
“紅旗。”
喀秋莎倒吸一口涼氣。
好傢伙。
要是我爺爺還在世,應該能能和這小子處的來。
“好了,達瓦里氏,說說你的想法。要怎麼樣,你才能進我的房間。”
“很簡單。”
蘇塵伸出大拇哥往後一指,一名死靈斥候帶著黑色面具,全身裹得嚴實來到他背後,
“讓我的死靈傭兵也進去,放心,我給他們準備了鞋套。不會弄髒你家地板的。”
喀秋莎偏頭往他身後一看
似乎是考慮到了她的感受。
骷髏士兵被蘇塵捂得嚴嚴實實,生怕嚇到她。
沒想到還挺細心,看到我不卑不亢,確實還算不錯。
“好吧。進來吧,穿鞋子就好。”
喀秋莎扭身走回房間,示意蘇塵跟上。
蘇塵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鞋套套上,方才踏入喀秋莎家門。
這一細微的舉動,喀秋莎盡收眼底。
客廳
兩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中間隔著圓木茶几。
給人的觀感,就像是在外交談判。
蘇塵餘光瞟了眼牆上的掛飾。
一個畫框,裡面是白底墨跡的男人畫像,男人長相粗獷,大鬍子格外顯眼。唯有頭頂帽子上的紅色徽記,能與其匹敵。
“我叫喀秋莎·巴拉萊卡,毛熊國,遠東第22集團軍上尉,天命人,使魔是渡鴉。”
“我叫蘇塵,末日來臨前在網上畫漫畫,是不是天命人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能操控死靈士兵。”
簡單介紹完以後,兩人不約而同伸出手禮貌握在一起。
各自收回手之後。
喀秋莎挺直腰桿,頗為驕傲的說:
“我爺爺浦爾科夫斯基,是遠東23集團軍參謀長,官至中將。”
說到這裡,她咳嗽兩聲。
似乎在暗示蘇塵,這個時候該給些反應。
小時候,她和同學們說起自已的家世,大家都會投以敬佩的目光。想必蘇塵也是。
而且
論實力,能不能比得上蘇塵她自已再清楚不過。
自已的渡鴉,只有偵察和傳話的能力。
幾乎沒有戰鬥力。
而蘇塵能召喚出來的骷髏戰士,哪怕再知曉不少天命人檔案的喀秋莎,也聞所未聞。
這種異能,似乎完全是為了戰鬥而生。
天命人能召喚的使命。
不全是用於戰鬥的。
就比如喀秋莎的渡鴉,全是用於偵察的。
同時,有些天命人能操作的物件,是毛線,布料、白紙、蠟燭····
因此,像沒有戰鬥天命的天命人,在末世只有逃跑和被屠殺兩種選擇。
而蘇塵不同。
以他的能力,甚至能在這一方末世,建立一方割據勢力。
因此,喀秋莎必須掌握主動權。
只有靠家世,靠家庭的影響力。讓蘇塵這樣的平民知道,我才是····
“嗯。”
蘇塵點點頭,一臉狐疑
啥意思?
毛熊那邊聊天喜歡報家門的嗎?
見蘇塵開始思索,喀秋莎一臉黑線。
怎麼回事?
蘇塵竟然沒有任何感覺。
喂!我爺爺可是將軍!
喀秋莎強壓住心中躁起的情緒,她突然想到,也許蘇塵的家世更加厲害。這才讓他表現的無感:
尷尬的咳了兩聲:
“蘇塵,你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是幹什麼的?”
“我爸媽是社畜,祖輩包括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是農民。”
“哈!”
喀秋莎一個沒忍住,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我爺爺可是將軍!
你們說白了,不就是普通老百姓嗎?
意識到自已有些失態的喀秋莎端正坐姿,卻沒有收斂表情上的自信。
這下穩了!
蘇塵,看你怎麼在家世上壓制我。從今以後,在末世廢土上你只能聽我的!!
喀秋莎昂起高高的頭顱: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我之家家世對比怎麼樣?”
喀秋莎揚起俏臉,雙手抱在胸前,二十歲的姑娘得意的像個十來歲的小女孩。
“嗯····沒什麼不同吧?”
“沒什麼不同!?蘇卡!哪裡沒什麼不同,知不知道,我爺爺是將軍!”
“哦。”
“什麼哦!蘇卡不列!!”
喀秋莎氣的直跺腳,
“聽好了蘇塵,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是將門世家,你只是普通老百姓。”
蘇塵看著她跳腳的樣子,不由得啞然失笑,淡然道:“老百姓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誰給你的勇氣在將軍之女面前這麼說話。”
“哈哈。”
蘇塵輕笑兩聲,原來這就是毛熊和我們的區別
他抬起明亮的眸子,緩緩側目望向窗外。
“八十年前”
“數以萬計的人們聚集在翻新的門樓前,紅旗迎風飄揚,歡呼聲陣陣經久不衰。”
“赤色城牆之上,是一位身穿中山服的和藹老人。”
“人們呼喊他的名字,高呼萬歲。”
“老人沒有接受,而是高高舉起他的手,望向960萬平方公里的種花家國土高呼:”
“人民萬歲。”
········
蘇塵用平淡的語氣,樸素的語言在喀秋莎腦海中掀起了一道巨浪。
喀秋莎望著少年清秀的側臉
雙膝併攏,兩手合在上面,緩緩低下驕傲的腦袋:
“對不起,達瓦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