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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修羅之後

——劇中劇情,可跳過——

天之角。

漫天的星辰天之角匯聚成一條長長的星河,每一顆星辰的流轉,都是人間一次星相變化。

桓欽頹唐地坐在布星亭前,看著眼前那些耀眼的星辰,他只覺得無趣。

他微微皺起眉頭,手中的酒壺輕輕晃動著。

計都星君是個閒職,而桓欽卻愛熱鬧,這差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他才第一天當差,就已經快無趣死了。

桓欽在心中叫苦不迭,他以後要在這個位置上待個千年萬年,這可如何是好?

桓欽為此煩惱至極。

不得不說,天帝這個計都星君封得,真的有噁心到他了!

桓欽能怎麼辦呢?

如今,他只能忍!

還有,借酒消愁!

桓欽一邊灌自已酒,一邊喃喃自語道:“人間的酒就是比天界的好,這才喝了多少,就有醉意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

應淵看到桓欽這副落寞的模樣,心中一緊。他緩緩向前走去,坐到他的身邊。

桓欽輕輕地瞥了他一眼。

這一刻,應淵在他柔和的視線中的看到了壓抑許久的失望與不甘。

桓欽默默地喝著酒,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黯淡。

他早已猜到天帝不會封他做帝君,他也想過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和之前一樣。可如今看來,還比不上從前。

他的心中閃過一絲悲涼。

“白白浪費你仙力給我續手,只怕以後我都沒有機會領兵了。”

之前,手底下雖沒有多少兵,可也不至於在此獨守披星戴月的寂寞。

他本也沒求那高位,可如今,自已立下戰功,卻只得到了軍權被廢的結果。

桓欽眼底的悽苦之意更甚,他悽悽一笑,看向身邊的應淵。

“聽聞你剛被封為帝君了,恭喜啊。來帝君,陪小仙喝一個。”

桓欽拿起旁邊的酒,遞給應淵,他眼底的悲傷刺得他心裡一痛。

應淵伸手去接。

桓欽在觸碰到應淵的瞬間,突然眉頭一緊。

他立刻放下酒壺,不管不顧地拉住他的手腕探查。他這一探查,才發現應淵筋脈中氣血時不時地有氣血翻湧,血氣亂竄。

桓欽震驚地鬆手,驚道:“你體內怎麼會有修羅之氣,這亂躥的氣息……修羅鬼面蛛!你在血祭洞壇被咬了,為何不告訴我?”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驚愕地看向應淵,“尋常人被修羅鬼面蛛咬傷,早已暴斃,可你的血脈卻在壓制它,難道……你是修羅族之後?”

應淵聽到他的猜測微微一愣,猶豫了片刻之後,信任地看向桓欽。

“我的母親是一名被修羅族人蠱惑的小仙。”

母仙族,父修羅族。

這便是應淵的身世。

桓欽百感交集地看向應淵,“你為我以身犯險,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不過你晉升帝君之時,要與天地立命,屆時你的血脈必會被發現……帝尊治世嚴苛,他不會放過你的,我護送你離開天界。”他激動地拉著應淵起身,作勢欲走。

應淵怔怔地看著他,思索了片刻之後,攔住桓欽,“帝尊知道我的身份。”

桓欽驚愕道:“帝尊知道你的身份,怎會留你至今?”

應淵沉默了片刻之後,把他今日去見了天帝的事簡要地說給他聽。

——回憶——

天帝封應淵為帝君的旨意一下,他就立即去玉清宮陳情。

天帝聽他說不願做帝君,怒氣湧上心頭,抓起桌案上的奏摺扔到他身上。

應淵卻恍若無事一般,依舊跪在原地。

天帝看著他,心中的怒氣逐漸平息,沉聲道:“應淵,你可知你的身份?”

應淵緩緩抬頭,看向天帝,疑惑地搖了搖頭。

天帝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乃上古惡靈之首的修羅族與仙界仙子所生。”

應淵聽後,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震驚。

果真……如此……應淵的臉色變得蒼白,難以置信地聽著天帝接下來的話。

“你的母親被你的父親蠱惑,生下你後才發現對方對她只有利用。你母親後悔不已,只得以身殉道,最終與你的父親同歸於盡。死之前,她把你交給了吾......”

“你本不該存於世,但吾見你年幼,不忍殺之,於是抹去了你修羅族的痕跡,親自撫養、教化。幸而你也沒有讓吾失望。”

“應淵,你生來身負罪孽,你要牢牢記住你的血脈,以你母親之過為戒。竭盡全力,為天界盡忠。”天帝看著他,不容置喙地說:“這個帝君你必須當,你必須親自攻入修羅王城,親自掃除你的血脈中的罪孽。”

應淵緩緩站起身來,步伐沉重地走出玉清宮。

他的身世,他雖心中早有猜測,可當真相沉甸甸地壓下來,他還是難以接受。

他忽然很想大醉一場,想找一個人傾訴,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桓欽。

他興沖沖跑去找桓欽,卻只從仙侍口中得知桓欽已經去當值了。

他又轉頭去了天之角。

一到天之角,他就見到鬱郁不得志的桓欽,獨自一人買醉。

——回憶結束——

桓欽端坐著,靜靜地聽他轉述天帝的話。

他很想問一問,他為何會給天帝說他無法勝任帝君之職,但話到嘴邊,卻又難以開口。

能問什麼,答案他早已知曉,無需多問。

他在心中嘆息:唉,應淵啊應淵,你明不明白,帝君之位並非因你而失,即使不是你,也會是其他人。

桓欽猛地灌下一口酒,目光凝視著應淵,鄭重地說道:“應淵,你要知道,以你的修為和品行,帝君之位,你當之無愧。”他拍了拍應淵的肩膀,“好好做這個帝君,莫讓他人小瞧了你。”

應淵看著他,欲言又止:“可是……我……”

桓欽打斷他道:“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了,等你從戰場歸來,我給你慶功。”

說著,桓欽重新拿起剛才放下的酒壺,輕輕與應淵的酒壺碰了一下。

清脆的碰撞聲在空氣中迴盪,桓欽悠然道:“今日只有這酒了,先湊合著。”

應淵舉起酒壺,“好,那我便等著你的慶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