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範遙只覺得全身沒有知覺,滿腦子想著自已忘記留遺囑了,梁婉君還在懸崖上呢,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危險。
旁邊的“黑不溜秋”咬傷範遙後,剛開始一動不動的盯著範遙,突然像是受到驚嚇一樣的逃走了。
範遙剛剛在無為山莊吸收了那麼多人的修識,雖然被“黑不溜秋”給咬了,但是還沒有失去意識。
範遙的神識察覺到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場正在向他靠近,伴隨著靠近的時候這種壓迫感滿滿的氣場甚至讓範遙有點意識模糊。
“壞了,不會是月蟾吧?我不會這麼幸運吧,早知道買彩票了。”果然是月蟾在隨著月光的移動,一上一下的在跳躍著。
“不好,這傢伙好像要跳到我嘴裡了,喂,那是我的嘴巴,不是蛤蟆洞啊。”範遙想喊出來卻一直喊不出來,月蟾鑽進範遙的肚子裡。
不知過了多久,月亮還是那麼的圓,那麼的亮,範遙站起來了。
四肢靈活,大腦思維清楚,身上的傷口也不疼了,神識處也恢復了平靜。
“月蟾鑽進我的肚子裡,我竟然還沒有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範遙阿Q精神附體的自我安慰,想到這也就釋然了,不再糾結月蟾和中毒了,全力以赴的分辨方向,想盡快的見到梁婉君。
範遙在大山裡轉了兩天才聽見打鬥聲趕過來了。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你真壞!”梁婉君聽範遙說完用小手捶範遙的小胸胸。
“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還要和你長相廝守,白頭到老呢!”範遙對梁婉君說。
“公子,此處不是久留之所,我們還是應該速速回百尺山為好。”丹書生上前跟範遙說。
“不對啊,公子剛好沒幾個月,怎麼神識如此寬廣,怕是宗門內也是少有啊?”丹書生很奇怪,才幾天時間範遙從哪裡來的修識,不知有沒有和魔族有聯絡。
“是啊,公子和梁姑娘還是趕緊讓我們三位護送回山,免得宗主和主母惦記。”黑白子也趕緊說道。
其實,丹書生、黑白子還有秋實長老都感覺到了範遙的神識之大,是福是禍還不知道。
範遙和梁婉君在丹書生三人的護送下,來到了五棵松鎮。
“丹大哥,我們在這鎮上歇一歇,我得重新換身衣服,這個衣服都光著腚了,這樣回去怕是又要爸爸媽媽罵我了。”範遙對丹書生說。
“那好,我們就進鎮子裡給公子把衣服換一下,衣服破成這樣確實有點不雅觀。”丹書生說。
“就是你看我這鞋破的,都非一般的感覺啦!”範遙自嘲的說道。
進了鎮子,範遙現在身後跟著三個保鏢加錢袋子,自然比上次來的時候底氣足了,又買衣服又買鞋,還給梁婉君買的大包小包的,最後又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頓。
“婉君,你剛才不是說要上廁所嗎?”範遙拉著梁婉君的手就開始往外走。
“我沒說上廁所啊...”梁婉君被他這一弄,有點莫名其妙啦,也只好跟著往後面的廁所走去。
“咱們快點跑,被他們三個抓回去,就下不了山了,趕快跑吧!”範遙趕緊拉著梁婉君準備從後門跑。
“你不想帶我回去見你爸爸媽媽就直接說?”梁婉君甩開範遙的手說。
“不是,我就是這次下山還沒玩好?”範遙趕忙解釋說。
“渣男,你還想怎麼玩啊?說白了你就是嫌棄我,不想帶我回百尺山吧,想去找你的婷兒妹妹吧,我怎麼忘記了你們還有生辰八字呢?”梁婉君譏諷的說道。
“你多想了,婉君妹妹,我們趕快走吧,一會耽誤時間長了,就被他們三個發現了。”範遙再次拉著梁婉君的手準備往外走。
只聽見門外面有一聲咳嗽聲,範遙聽出來這是丹書生的嗓音。
“完蛋了,還是被他們給發現了,走吧,我們一起乖乖的回百尺山。”範遙拉著梁婉君從後面回到前面餐廳,只見丹書生三人還是坐在那。
“公子,梁姑娘,我們開始上路吧,離回百尺山還有段距離,我們還是早早的趕回去,免得路上有不必要的麻煩。”黑白子說。
範遙只好帶著梁婉君在三人的陪同下,五人騎著馬再次踏上回百尺山的路上。
“丹書生三哥,你應該說是氣宗裡學問最好的了吧?”範遙問丹書生。
“還行吧,公子有什麼指教嗎?”丹書生知道這位公子以前癱瘓在床的時候,對琴棋書畫的見識那可是一絕啊,所以也不敢在範遙面前賣弄。
“不知道三哥聽沒聽說過月蟾這種東西啊?”範遙問道。
“公子從哪裡聽到的月蟾啊?屬下也只是知道的一知半解,說出來公子不要笑話。”丹書生謙虛的說道。
“你說,我聽著,哪說不清楚,咱們回到氣宗裡查閱典籍。”範遙說。
“是,公子,月蟾其實是蟾蜍的一種,但是月蟾長時間生活在水質極好的深湖或者暗河,每當月圓之夜的前後幾天出來吸收月華,以此提高自已的修識。”丹書生說。
“那要是有人吃了會怎麼樣啊?”範遙追問道。
“那不可能吧,據書上說月蟾乃是劇毒,別說吃它,沒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哪怕是碰它一下都會中毒死亡。”丹書生說。
“是啊,公子,每年因為月蟾經常在五尺山出沒,都有弟子被月蟾毒死。”黑白子也說道。
既然是劇毒,那為什麼自已吃到肚子裡面,自已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範遙想了好久,最後逐漸想明白了,月蟾直接由自已的嘴裡進入食道,最後進入自已的胃裡,月蟾再劇毒,經過胃酸的腐蝕也沒有了,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腐蝕後的劇毒物質並沒有消失,而是還在自已胃裡,自已怎麼一點中毒跡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