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在正面對面著全副武裝且經驗豐富的四人,被他們壓制的死死的。
一道道傷口不斷的增添在他的身上。
儘管他每一次都盡力避開了要害。
可像這樣的攻擊多起來自已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脫力。
拖出來的每分每秒都是用良的命在拼。
就當他要扛不住的時候,身後的李闖將終於有了回應。
“夥計!讓開!”
聽著身後人的大喊,良只感覺自已的身後彷彿站著什麼洪水猛獸。
不等李闖將的話說出口,自已便下意識的朝著一側躲去。
“——嘭!”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迴盪在良的耳邊。
他甚至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原先那似乎無法戰勝的官兵胸前隨著巨響傳來,升起了一團血霧。
他錯愕的低頭看去,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自已的餘光掃過,身後飄過了一縷白色的煙塵。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這一切都被一旁的滿穗看了個清楚。
就在李闖將叫良替自已拖住那四名官兵的時候,他向後撤去。
在自已的身上不知道掏著什麼。
一個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被他拿了出來,塞進了一個長長的黑色管子裡面。
而後舉起了那黑色長管,大聲喝道,叫良躲開。
“——嘭!”的一聲傳來,黑色的管子裡面冒出了灼烈的火光和白色的煙塵。
白眼被風一吹便朝著前面吹去,剛好被從良身側拂過。
只見一個官兵被什麼看不到的攻擊打中,
劇烈的轟擊正中他的胸口,爆出了一片血霧。
若是他們能看到甲冑裡面的情況一定會被驚到。
官兵的胸前的甲冑下。
胸腔已經被火銃炸成了一團黑漆漆的爛肉。
爛肉的縫隙裡,細細的血柱噴薄而出,像是快速生長後盛開的花。
良在此時也回過頭,看著李闖將手裡拿著的那長管裝的東西。
強大的殺傷力以及那如同響雷般的聲音,讓良認出了那是什麼東西。
李闖將手上拿著的赫然是一支火銃,只不過這火銃看上去有些不一樣。
“嘛的!”
“這玩意都能弄到!”
“趁現在裝彈,還有的打!”
剩下的那幾個官兵怒罵一聲,同樣認出了李闖將手上擺弄的那火銃。
想要趁著他裝彈的時候一擁而上,亂刀之下砍死二人。
而李闖將給了良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後,嘴角擎起一抹笑意。
淡定自若的等著那幾人衝上來。
良本以為和他們打只能用刀相拼,可沒想到李闖將手裡還藏著火銃。
這火銃攻擊時發出的光讓他想起了之前的天啟大爆炸。
前幾天洛陽城夜裡升起的煙花好像也是如這般。
真是時代變了啊。
良手中的刀遇到鐵甲後便像是老鼠遇到貓一般,只能勉強掙扎。
而鐵甲能擋下刀劍長槍,甚至是箭矢的攻擊。
可在面對火銃這種劃時代的武器時,竟是顯得有些幼稚而無用。
在這麼近的距離被火銃打到,或許只有死去的豚妖才能靠他那肥厚的大肚子擋下。
但也只是擋下,而不是活下。
李闖將操弄著手上的火銃,對著衝到眼前的人再次扣動扳機。
火石碰撞間又是一槍開出。
“——嘭!”
同樣的一聲巨響傳來後,又有一人胸前爆起血霧。
而後被李闖將一腳踹倒。
剩下的兩人放緩了動作,顯然李闖將手裡的火銃不止一發,是能連發的。
在他們的認知裡面,火銃能連續最多發射的次數便是三次。
那可是天子手下最為精銳的“神機營”下計程車兵手上才有的三眼銃。
而李闖將表面上顯得不急,將選擇權給了那兩個官兵。
自已在這裡裝樣子,看他們是會自已衝上來送死,還是要自已走過去取下他們的性命。
現在的他佔據著距離優勢。
目前的距離在他手上火銃的有效射程內。
簡單講便是指哪打哪。
那兩個官兵都是經驗十足的老油子。
自已若是慢些,便能讓身旁的人替自已擋下那一發火銃。
而自已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兩人的速度變得緩慢,甚至在向後倒退著。
良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可令他更加不可置信的一幕又發生了。
只見李闖將似乎是沒了耐心,舉著手上的火銃對著這兩人其中的一個幸運兒扣動扳機。
而後血霧爆起,煙霧消散。
又是一人殞命。
而剩下的那人見李闖將沒了威脅,便想要上前拿下他們。
還沒走過來幾步,就被李闖將又一次扣動扳機。
“——嘭!”
“——嘭!”
兩槍的間隔很短,短到讓人以為他是換了一把火銃,連續發射才會有的效果。
可他手中的火銃沒有變化,還是那一把。
解決完眼前的人後,李闖將趕緊帶著良和滿穗離開“案發現場”。
火銃的聲音不算小,一定會引來不少人前來查探情況。
事實也是如此,在他們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聞聲而來。
看著地上還沒有徹底涼掉變得僵直的屍體,作出了襲擊者還沒有走遠的分析。
而良在和李闖將撤離的時候,便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你那火銃是怎麼回事?”
“怎麼能連續打出四下?”
良也是很好奇,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而李闖將則是洋洋得意道。
“你叫我一聲老大,或者大哥。”
“我就告訴你。”
“不是吧,牢闖,咱們可是生死之交,共患難的兄弟啊!”
“至於為了一個稱呼就讓兄弟難堪嗎?”
良自然是不肯答應李闖將的要求的。
讓他認低做小絕對不可能。
而李闖將見沒能佔到良的便宜,也開口說道。
“這都是機密,在我們反軍裡面知道的人都沒幾個。”
“別說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就算我知道原理,說出來你也不懂。”
“我就記著是和楊先生一起,一個姓錢的先生改造最佳化的。”
良聽著李闖將說出來的話。
他又提到了那個“楊先生”,究竟是何方神聖。
而且這次又提到了一個錢姓的先生。
他到底是反軍還是私塾?
怎麼有這麼多先生,而且還都那麼厲害。
起碼在李闖將口中說來的是這樣子的。
ps: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