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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訛人

吳澤清駕車沿著洱海的海岸線行駛,海風帶著清新的水汽和淡淡的鹹味,從車窗吹進來,讓人感到一絲絲的涼意。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像是撒了一層碎金,隨著水波的起伏閃爍著光芒。遠處的蒼山如黛,山巔的積雪在陽光下閃耀,與洱海的藍色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動人的畫卷。 他們終於抵達了小普陀,這個洱海中的小島,彷彿是大海中的一顆明珠,靜靜地鑲嵌在碧波之上。

島上的小普陀,以其古樸的建築風格寧靜氛圍,與周圍的自然景色和諧地融為一體。 島上的風景如畫,海鷗在洱海上空盤旋,它們的叫聲清脆而悠揚,與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遊客們聚集在岸邊,手中拿著麵包屑,輕輕地拋向空中,餵食著這些自由飛翔的海鷗。海鷗們時而在空中盤旋,時而在水面掠過,爭搶著遊客投餵的食物,場面十分壯觀。

餘海欣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她拿出手機,想要記錄下這美麗的瞬間。吳澤清站在岸邊,海風輕拂著他的衣角,他的心情如同這海鷗般自由飛翔。他轉向餘海欣,眼中閃爍著孩子般的興奮:“快幫我跟海鷗拍張照,這場景太美了,我得記錄下來。”

餘海欣則顯得有些不以為然,她輕輕搖了搖頭:“不拍,有什麼好拍的,你一個大男人還這麼喜歡拍照。”

吳澤清不放棄,他撒嬌地拉著餘海欣的衣袖:“好看呀,拍來發朋友圈,讓大家都看看這美景。”

餘海欣無奈地嘆了口氣:“真麻煩啊你,好吧,好吧,我來拍。”

吳澤清繼續請求,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謝謝你了,姐姐,你最好了。”

餘海欣故作不耐煩,但嘴角卻掛著一絲笑意:“別噁心我了。趕緊拍,拍完我們就走。”

然而,就在餘海欣拿起手機,準備捕捉吳澤清與海鷗的合影時,一滴海鷗的糞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手上。她大叫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不滿:“啊!”

吳澤清看見後,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鳥屎,你撞大運了,這可是好兆頭啊。”

餘海欣皺了皺眉頭,臉上的表情既好氣又好笑:“咦,快幫我弄掉。”

吳澤清無辜地攤了攤手:“我沒有紙啊,你有嗎?”

餘海欣指了指車,聲音中帶著一絲命令:“在車上,你快去拿。”

吳澤清卻不以為意,他擺了擺手:“沒必要,就這樣吧,反正也不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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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海欣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突然靈機一動,直接把手上的鳥糞抹到吳澤清手上,想要兩人同病相憐:“讓你也嚐嚐這好運的滋味。”

吳澤清愣了一下,隨後假裝生氣地說:“你好髒啊。”

他迅速找個水龍頭洗了下手,一邊抱怨著回到車上。 餘海欣則笑得前仰後合,她追上吳澤清,調侃道:“叫你拿紙巾你不拿,現在知道後果了吧。” 吳澤清一邊開車,一邊搖頭苦笑:“你真的,我真的服你了餘海欣不滿地將手上的鳥糞抹到吳澤清手上,想要兩人同病相憐。 吳澤清抱怨道:“你好髒啊。”他迅速找個水龍頭洗了下手,一邊抱怨著回到車上。 吳澤清握著方向盤,邊開車邊說:“你真的,我真的服你了。” 餘海欣則不以為意,她靠在座椅上,享受著車窗外吹進的海風:“這叫幸災樂禍,你不懂。”

吳澤清辯解:“我笑一下就會拿的,搞的我手臭了。”說著,他把手伸到餘海欣鼻子上。

餘海欣故作厭惡:“臭死了。”然後也把手伸過去讓他聞。 兩人的笑聲在車內迴盪,這樣的小插曲反而增添了旅行的樂趣。 然而,當他們繼續前行時,前方突然發生了意外。

一個男子騎著電動車,不知為何突然摔倒,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吳澤清的心跳猛地加速,他迅速地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快步走向那名摔倒的男子。餘海欣緊隨其後,她的臉上也寫滿了擔憂。 男子躺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他的一條腿似乎受了傷,無法動彈。

吳澤清蹲下身,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詢問:“兄弟,你沒事吧?能不能動?”

男子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我的腿...可能骨折了。”

餘海欣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同時對吳澤清說:“我已經叫了救護車,我們先別動他,以免加重傷勢。” 吳澤清點頭,他脫下自已的外套,輕輕地墊在男子的頭下,試圖讓他更舒服一些。他安慰道:“救護車馬上就到,你再堅持一下。”

餘海欣則在一旁安撫著男子的情緒:“別擔心,我們在這裡陪你。”

救護車很快到達現場,醫護人員迅速對男子進行了初步的檢查和處理。在確認男子的傷勢後,他們決定將他送往最近的醫院進行進一步治療。

吳澤清和餘海欣決定陪同男子一起前往醫院。在車上,男子的意識逐漸清醒,他感激地對兩人說:“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餘海欣關心地問:“你家裡人知道嗎?要不要通知他們?”

男子點了點頭:“我給我老婆打個電話,她應該能過來。” 到達醫院後,吳澤清和餘海欣幫助男子辦理了入院手續,並陪伴他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在等待檢查結果的過程中,他們與男子聊起了天,試圖緩解他的緊張情緒。 經過醫生的診斷,男子的腿確實骨折了,需要進行手術。在男子的家人趕到醫院後。

當男子的妻子匆匆趕到醫院時,她的臉上寫滿了焦慮和怒氣。一見到吳澤清和餘海欣,她的情緒立刻爆發了。 “你們是怎麼開車的?把我丈夫撞成這樣!”她的聲音尖銳,眼神中充滿了指責。

吳澤清連忙解釋:“女士,我們沒有撞到您丈夫,是他騎電動車自已摔倒的。我們只是路過,看到他受傷,才停下來幫忙的。”

餘海欣也在一旁補充:“是的,我們看到他受傷,就立刻叫了救護車,並且陪他一起來了醫院。”

然而,男子的妻子並不買賬,她的情緒更加激動:“你們說沒撞就沒撞啊?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逃避責任!”

吳澤清保持冷靜,他試圖用理性的態度來平息對方的怒火:“我們沒有必要逃避責任,我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而且,現場還有其他目擊者,可以證明我們的清白。”

餘海欣也勸解道:“女士,請您冷靜一下,我們都很關心您丈夫的傷勢。如果您需要幫助,我們可以盡力提供。” 男子的妻子卻不依不饒,她的聲音越來越大:“你們別以為說幾句好話就行了!我不管,你們得賠償醫藥費!”

吳澤清皺了皺眉,他感到了對方的無理取鬧:“我們願意幫助,但不代表我們會接受無端的指責。

男子的妻子在聽到吳澤清和餘海欣願意提供幫助後,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然而,就在這時,男子在病床上虛弱地開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迷茫:“老婆,他們...他們是不是撞了我?”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點燃了妻子的怒火。

她猛地站起身,手指著吳澤清和餘海欣,聲音尖銳而刺耳:“看看!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就是你們撞的!現在還想抵賴?”

吳澤清感到一陣錯愕,他試圖解釋:“這位先生,我們真的沒有撞到您,您是不是記錯了?”

餘海欣也急忙補充:“是的,我們只是路過,看到您受傷才停下來幫忙的。” 但男子的妻子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解釋,她的臉色鐵青,聲音中滿是憤怒:“你們別想就這麼走了!我要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吳澤清和餘海欣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種情況下,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吳澤清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說:“既然您堅持這樣,那我們就等警察來,讓事實說話。”

餘海欣也表現出了少有的強硬:“我們沒有做錯事,不怕警察調查。”

男子的妻子冷笑一聲:“哼,我看你們是心虛了吧?” 氣氛再次變得緊張,醫院的走廊裡,其他病人和家屬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吳澤清和餘海欣站在醫院的走廊裡,面對男子妻子的咄咄逼人,他們感到了一種無力感。儘管他們試圖保持冷靜,但男子妻子的言辭卻越發尖銳。 男子的妻子雙臂交叉在胸前,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你們要是沒做錯,為什麼要等警察?我看你們就是想逃避責任!”

吳澤清儘量保持語氣平和:“我們沒有逃避,只是不想在這裡無休止地爭吵。我們願意等待警察的調查結果。”

餘海欣也不甘示弱,她的聲調提高了幾分:“我們沒有做錯,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是,我們也不想被無理取鬧。” 男子的妻子卻不依不饒,她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無理取鬧?你們撞了人還想置身事外,這就是你們的道理嗎?” 吳澤清知道,再這樣吵下去,只會讓情況更糟。他轉向餘海欣,輕聲說:“海欣,我們走吧,不要再吵了。”

餘海欣氣憤地看著吳澤清:“我們為什麼要走?明明是她不講理。”

吳澤清搖了搖頭,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這樣下去沒有結果,只會讓大家更難堪。我們賠償吧,就當是花錢買教訓。”

餘海欣還想爭辯,但看到吳澤清堅定的眼神,她知道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她嘆了口氣,無奈地同意了。

吳澤清轉向男子的妻子,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好吧,我們願意賠償醫藥費,你說個數吧。”

男子的妻子見狀,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但語氣依然強硬:“兩萬,一分錢都不能少。”

吳澤清沒有猶豫,他答應了:“好,兩萬就兩萬。”

他拿出手機,現場轉賬給了男子的妻子。雖然心中充滿了不甘,但吳澤清知道,這可能是最快的解決辦法。

餘海欣在一旁看著,她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知道吳澤清做出了妥協,但這也意味著他們承認了不屬於自已的過錯。

走廊裡的其他病人和家屬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這讓他們的氛圍變得更加尷尬。吳澤清感受到了周圍的目光,他輕聲對餘海欣說:“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找個地方靜靜。”

隨著吳澤清和餘海欣的步伐,他們逐漸遠離了醫院的喧囂,走出了大門。夜色已經深沉,時間悄然指向了晚上九點多。吳澤清和餘海欣離開了醫院,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吳澤清的眼中帶著一絲無奈,他知道自已的妥協可能看起來像是承認了錯誤餘海欣終於忍不住問:“澤清,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我們沒有錯。”

在車上,緊張的氣氛在密閉的空間內瀰漫。餘海欣終於打破了沉默,她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支援和失望:“吳澤清,你為什麼要答應賠償?明明沒有做錯。這樣不就等於承認了我們的錯嗎?”

吳澤清嘆了口氣,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海欣,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也不喜歡這樣。但是,你看看剛才的情況,我們再怎麼解釋,她也不會聽的。我們就算等警察來了,又能怎樣?”

餘海欣皺著眉頭,她的心情難以平復:“可是,這樣你就白白損失了兩萬塊,這不公平。”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內心十分激動。

吳澤清苦笑了一下:“是的,這不公平。”

餘海欣沉默了,她的目光轉向車窗外,街燈的光影在她臉上快速掠過,映出了她複雜的情緒。她的嘴唇緊抿,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 吳澤清也沒有繼續說話,他專注地駕駛著車輛,但他的思緒顯然也如同這夜晚的風,飄忽不定。

車內的沉默持續了許久,只有發動機的低鳴和車輪與路面接觸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兩人的心中都有著各自的堅持和委屈,但在這個時刻,他們選擇了用沉默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