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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戀(一)

一切始於圖書館的一個午後。吳澤清坐在角落,埋頭於一本厚重的專業書籍。林曉曉坐在對面,她專注地翻閱著書頁,偶爾抬頭,目光與吳澤清相遇,她報以一個溫柔的微笑。那一笑,如同秋日裡的一縷陽光,溫暖而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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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澤清從未想過,一節普通的體育課會改變他平靜的大學生活。他選修籃球,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林曉曉。

林曉曉,那個在圖書館總是安靜閱讀的女孩,竟然也選擇了籃球課。

一次分組練習中,吳澤清和林曉曉被分到了對抗的兩隊。比賽中,吳澤清的一個急停跳投不慎打到了林曉曉的手,她手中的球飛了出去,而她的手也瞬間紅了一片。

林曉曉皺了皺眉,但並沒有責怪吳澤清,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沒關係。吳澤清卻感到非常內疚,他走到林曉曉身邊,關切地問:“曉曉,你沒事吧?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課後,吳澤清決定正式道歉。手裡拿著一瓶冰水和一張寫有道歉話的紙條。當林曉曉走來,看到吳澤清手中的冰水和紙條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吳澤清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曉曉,剛才在球場上真是對不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的手快點好起來。”

她的額頭冒出薄薄一層晶瑩的汗珠,像一朵秋雨中的小白花一見他來,她的眸中止不住地泛起楚楚淚光,軟綿綿地看著他林曉曉接過冰水和紙條,她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溫暖的微笑。:“澤清,你太認真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再說,籃球本來就是一項有身體接觸的運動啊。”

他的心跳似停了二拍,而後如擂鼓般快速震動。

吳澤清獨自一人回到了宿舍,宿舍裡空無一人,窗外的天色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灰暗而壓抑。他坐在床邊,手中緊握著那張已經送出的紙條,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動,如同被困獸在尋找出路,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撞擊著他的肋骨。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了他的喉嚨,讓他感到窒息。

宿舍裡的空氣似乎變得粘稠,吳澤清感到自已像是溺水的人,渴望呼吸卻又無法獲得足夠的氧氣。他的思緒如同漩渦中的水流,混亂而無法自控,林曉曉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個眼神,都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讓涼爽的晚風拂面而來。風中帶著校園裡桂花的香氣,這本應讓人感到寧靜,但對吳澤清來說,卻只是更加深了他對林曉曉的思念。

第二天,吳澤清在校園偶遇了林曉曉。他鼓起勇氣,走上前去,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曉曉,手好些了嗎?”

林曉曉停下腳步,她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書本上,避開了吳澤清的眼神:“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她的回答禮貌而疏遠,吳澤清感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他想要說更多的話,但林曉曉已經轉身。

隨後的幾天,吳澤清在校園裡四處尋找,卻始終未能見到林曉曉的身影。她像是一陣風,突然從他的世界中消失無蹤。吳澤清的心中充滿了迷茫和焦慮,他的思緒如同秋天的落葉,飄忽不定。在宿舍,吳澤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林曉曉的思念,她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個眼神,都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吳澤清的日常變得機械而無目的。他在校園裡漫無目的地走著,希望在某個不經意的轉角,能夠再次遇見林曉曉。但每次的期待都以失望告終,他的心逐漸被失落和無助所填滿。

他與一位名叫周瑩的女生逐漸熟絡起來。周瑩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她的笑聲總能輕易地點亮周圍的氣氛。

一天下課後,吳澤清與周瑩一起走出教室,兩人討論著課堂上的內容,偶爾交換著輕鬆的笑話。吳澤清的心情似乎因為周瑩的陪伴而有所好轉。當他們轉過教學樓的走廊時,吳澤清的目光不經意間與林曉曉相遇。林曉曉獨自一人,吳澤清的心跳猛地加速,他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尷尬。周瑩沒有注意到吳澤清的變化,繼續說著笑話,而吳澤清只是勉強地應和著。

吳澤清鼓起勇氣,向林曉曉打招呼:“嗨,你...你也是剛下課嗎?”

林曉曉點了點頭,她的聲音平靜而有禮:“是的來。”

周瑩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她好奇地看了看吳澤清,又看了看林曉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吳澤清感到自已的臉頰有些發熱,他試圖打破沉默:“這位是周瑩,我們班的同學。”

林曉曉微笑著向周瑩點了點頭:“你好,周瑩。”

周瑩回應著:“你好。”

林曉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她很快恢復了平靜:“那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體育課結束後,吳澤清走向林曉曉,他的步伐輕鬆,但心跳卻異常快速。林曉曉正收拾著自已,她的動作優雅而緩慢。

吳澤清輕聲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經意的關切:“林曉曉。”

林曉曉抬起頭,她的眼睛明亮,像是秋天裡的一泓清泉:“怎麼了?”

吳澤清看著場上的其他同學陸續離開,沉默了一會兒,吳澤清鼓起勇氣,輕聲說:“曉曉,我們可以加個微信嗎?這樣以後體育課有什麼變動,或者需要搭檔練習的時候,也方便聯絡。”

林曉曉看了看吳澤清,然後點了點頭:“可以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吳澤清和林曉曉的聊天變得越來越頻繁。

吳澤清站在梧桐樹下,他的影子在落日的餘暉中拉得老長。他的心中充滿了掙扎和不安,對林曉曉的感情如同這秋日的落葉,美麗卻又帶著一絲淒涼。

他曾試圖用各種方式接近林曉曉,從圖書館的偶遇到籃球場邊的關心,每一次的接觸都讓他的心更加沉淪。然而,林曉曉的猶豫和保留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

吳澤清決定給自已一個了斷,他不願意在這段模糊不清的關係中繼續徘徊。

林曉曉在宿舍的窗前,望著遠方的天空,她的心中充滿了迷茫。吳澤清的每一個舉動都讓她感到溫暖,但每當她想要更進一步,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

她知道吳澤清的放棄背後隱藏著深深的無奈和心痛,她的心中也有著難以言說的愧疚。林曉曉開始反思自已的猶豫,是否真的因為不夠愛,還是因為害怕受傷?

吳澤清坐在昏黃的檯燈下,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的夜色,思緒如亂麻般糾纏不清。他試圖集中注意力,但腦海裡總是迴盪著林曉曉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眼神,以及她每次拒絕時的猶豫和保留。這些畫面像電影般反覆播放,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失眠成了他的常態,每當夜幕降臨,他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他感到自已的身體彷彿被掏空,精神壓力巨大,讓他無法呼吸。他嘗試用各種方式放鬆自已,但一旦開始玩起遊戲或刷起影片,就停不下來,彷彿陷入了一個惡性迴圈。

他開始反思自已的生活,為什麼自已會如此不自律?為什麼總是無法控制自已的行為?

為了緩解內心的痛苦和迷茫,吳澤清決定去找林曉曉談一談。在一個微風習習的夜晚,他來到了林曉曉的宿舍樓下,給她發了一條簡訊:“曉曉,我在你宿舍樓下,可以下來見一面嗎?”

不一會兒,林曉曉的身影出現在宿舍樓的門口。林曉曉的身影在宿舍樓的燈火映照下緩緩出現,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裙襬輕輕搖曳,如同月光下的仙子。她的頭髮如同瀑布般披在肩上,烏黑而富有光澤,微微卷曲的髮梢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妙的光澤。

林曉曉的面容精緻而立體,一雙明亮的眼睛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閃爍著聰慧與溫柔。她的鼻樑高挺,為她的面龐增添了幾分英氣,而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則透露出一種天真無邪的甜美。

她的面板白皙細膩,如同瓷器般光滑,臉頰上透著一抹淡淡的粉色,彷彿春天的桃花般嬌豔。她的身材高挑勻稱,連衣裙的修身設計更是凸顯出她曼妙的身姿。

看到吳澤清站在樓下,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一種複雜的情緒所替代。

吳澤清鼓起勇氣,清了清嗓子,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曉曉,吃夜宵嗎?”

她凝視著吳澤清,那雙平日裡總是帶著些許猶豫的眸子此刻似乎也在探尋著什麼。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彷彿都在尋找對方內心深處的答案。

沉默的片刻如同靜止的畫卷,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終於,林曉曉輕輕一笑,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吃,吃什麼?你大晚上的把我叫出來,不會就是為了問這個哲學問題吧?”

吳澤清被她的幽默逗得一愣,隨即也笑了:“哈哈,吃什麼都行,跟你吃就行。”他的回答簡單而直接,透露出一種不經意的溫柔。

林曉曉輕輕揚了揚下巴,彷彿是在對他的話表示認可:“走吧,別讓這美好的夜晚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兩人並肩走在通往夜宵檔的小路上,路燈下,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彷彿也在訴說著彼此心中的故事。來到夜宵檔,他們圍坐在一張桌子旁,點了幾串燒烤和幾瓶啤酒。

夜色漸深,街邊的夜宵檔燈光昏黃,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暖意。隨著酒精的緩緩流淌,吳澤清和林曉曉之間的氛圍開始微妙地變化。

吳澤清坐在林曉曉的對面,眼神不時地偷瞄向她。他注意到,林曉曉的臉頰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明亮。她假裝不在意地喝著酒,但眼角眉梢間卻流露出幾分嬌媚與羞澀。

“你吃吧。”林曉曉的聲音軟軟糯糯,像是棉花糖般甜膩。她輕輕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那表情既可愛又撩人。吳澤清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感覺自已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你……你不吃嗎?”吳澤清的聲音有些結巴,他試圖保持鎮定,但內心卻充滿了激動和期待。

林曉曉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容:“我不餓,你吃吧。”她說著,將手中的燒烤串輕輕推到了吳澤清的面前。

吳澤清看著眼前的燒烤串,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忽然覺得,這一刻的溫馨和幸福是如此真實而強烈。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林曉曉的手。

林曉曉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她沒有掙脫他的手,而是任由他緊緊地握著。兩人的目光在燈光的映照下交匯,彼此的心跳彷彿都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

“曉曉……”吳澤清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他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彷彿要將所有的情感都融入這兩個字中。

林曉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眼中充滿了信任和依賴。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和親密。周圍的喧囂彷彿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們兩人在這昏黃的燈光下相互依偎。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淡淡的燒烤香味和遠處夜市的喧囂聲。吳澤清忽然覺得,這一刻是如此美好而珍貴,他想要將這份感覺永遠留在心中。他輕輕地拍了拍林曉曉的手背,然後慢慢地鬆開了她的手。

“我們回去吧。”吳澤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捨和溫柔。他站起身來,為林曉曉披上了一件外套。兩人並肩走出了夜宵檔,融入了夜色之中。

走在回宿舍的靜謐小道上,吳澤清的腳步略顯沉重。路燈的暖黃光芒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彷彿也在為他的內心掙扎投下了一層陰影。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曉曉,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可能不只是朋友?”

林曉曉的步伐突然停頓,她輕輕地轉過頭來,月光灑在她白皙的臉龐上,為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增添了幾分溫柔與探尋。她微微蹙眉,似乎想要從吳澤清的眼神中找尋答案:“澤清,我...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吳澤清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一刻無法再逃避。他走近一步,輕輕地握住林曉曉的手,觸感冰涼而柔軟,彷彿握住了他心中所有的忐忑與期待:“曉曉,我喜歡你。不是朋友之間的那種喜歡,是想要和你牽手走下去的那種喜歡。”

說出這句話後,吳澤清的心彷彿被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林曉曉的反應,卻又期待著她的回答。他偷偷觀察著林曉曉的表情,只見她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臉頰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林曉曉輕輕掙脫了吳澤清的手,她的目光在吳澤清的臉上徘徊,似乎在努力尋找著答案。她深吸一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澤清,我...需要時間考慮。”

吳澤清點了點頭,他理解林曉曉的猶豫和不安。他輕輕地笑了笑,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沒關係,可以慢慢來,給你時間去考慮。”

說完。兩人繼續並肩走在小道上,梧桐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彷彿也在為他們的感情加油鼓勁。

在回宿舍的路上,原本緊張的氣氛被吳澤清突如其來的笑話打破。他試圖用幽默來緩解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嘴角勾起一抹略顯尷尬的微笑:“我看到一個笑話,說……”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林曉曉的表情卻並沒有如他所願地變得輕鬆。她的臉上沒有表情,雙眼直視著前方,彷彿沒有聽到他的笑話一般。

吳澤清微微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已可能選錯了話題。他趕緊改口,試圖挽回一些氣氛:“咳咳,那個……你不要跟別人說哦。”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彷彿在向林曉曉保證著什麼。

林曉曉終於有了反應,她轉過頭來看著吳澤清,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我會說出去今晚我脫單了。”

這句話一出,吳澤清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林曉曉會這麼回答,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看著她那明亮的眼睛和微揚的嘴角,心中的緊張感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

兩人相視而笑,這一刻彷彿時間都靜止了。吳澤清突然覺得自已的心跳加速了許多,他忍不住向前邁了一步,靠近了林曉曉。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你剛才是開玩笑的吧?”吳澤清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確定林曉曉的真實想法。

林曉曉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是開玩笑哦,

兩人繼續並肩走著,路燈下的影子拉得很長。微風拂過,帶著一絲涼意和梧桐葉的清香。吳澤清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了林曉曉的手。這一次,她沒有掙脫,而是任由他緊緊地握著。

那個秋天,吳澤清的初戀以一種溫柔的方式開始。

他們的故事,就像梧桐大道上的落葉,雖然最終會歸於塵土,但在飄落的過程中,卻展現了最美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