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好像有點不對勁,很冷清。”
左思明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他心裡清楚:如果再不走,只怕走不了了。
但是,話轉回來,以他的經驗,現在整個夜店外面一定都是安公公的人。
估計是裡三層外三層風雨不透水洩不通。
自已和朱哥真想要從後門開溜,也是痴人說夢。
“好,這樣非常好,正好沒有人能夠打擾我倆的雅興。”
朱八戒悠然地喝著酒,另一隻手一直揉著小妹妹腫了的胸,不時輕輕拍拍屁屁,非常接地氣。
“不會吧,大姐夫,你還想就在這裡辦事……?”
左思明滿臉驚愕地看著朱八戒,對他的敬佩之情猶如黃河之水一發不可收。
被人如銅牆鐵壁般堵在一間包廂裡,還能這般淡定自若,豈是凡人可為?
難道龍武衛的所有保衛都這麼好的心理素質?
喝完杯中酒,朱八戒示意小妹再加滿。
他則隨手拿起手機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
12點10分!已經算是次日凌晨了。
他側過頭對左思明說:“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夜裡12點後,白虎市不是李尋花說了算嗎?馬上給他打電話,就說咱們今天有危險。”
左思明愣了一下,握著手機轉了轉,沒有好意思撥電話。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裝勇士,是不敢打?還是怕你面子不夠大?”
說完他從自已手機找到李尋花的微信,手寫一條資訊。
-------李哥,江湖救急,我不小心被人堵在店裡了,十萬火急。
叮咚一聲,李尋花倒也不含糊,秒回。
-------剛下飛機,到禿鷹國了。
------謝謝朱哥這麼相信我,明天一大早飛回來,先扛一陣!
接著,還發了個圖面,果然是胖豬在自由女神像下面照的。
估計他是怕朱八戒不相信,所以用來證明自已的確去了禿鷹國。
------行!那我先喝酒不出屋,看能不能扛到天明?
發完資訊,朱八戒臉色立馬平和了許多,感覺喝酒到天亮應該問題不大。
又不是一個人喝悶酒,身邊還有這麼多吊帶小妹妹呢,喝花酒隨隨便便幾瓶就到天亮了。
起碼,李尋花這個人,朱哥還是能夠信的。
嘭!
包廂大門如同被人撞開。
只見夜店瘦小個子老闆和西裝經理一臉諂媚,哈巴狗一樣走了進來。
二人先是使了個眼色,那些吊帶小妹妹立馬像花蝴蝶一樣風一樣竄出包廂……
然後他們才回過頭,同頭哈腰看著朱八戒和左思明,一臉抱歉。
“兩位老大,今天真不巧,我們店的電線聽說被人綁了顆定時炸彈。”
“剛剛收到的訊息,不管在哪爆炸?那都是要命的事情。”
“不僅可能引發熊熊大火,還可能整棟樓炸沒,請二位爺快點離開。”
聽這話兒,朱八戒瞬間臉黑,變得如同鍋底一樣。
心裡明知道是咋回事,卻又不便發作,只能默默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隨後狠狠地把杯子往地下一摔氣道:“老子以後再不來這家破店了!”
心裡有火氣,走路就快,他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左思明如影隨形地緊緊跟隨,臉色緊繃得如冰天雪地裡的黑炭。
那20名鼻青臉腫的墨鏡男眾星捧月般簇擁著朱八戒離開。
他們看似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踏出大門瞬間,立即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夜色燈光下,一片烏鴉烏鴉的黑影……
只見整條街站滿了人,密密麻麻,彷彿一長長的黑河,一眼根本望不到盡頭。
左思明心裡一陣打鼓,看來今夜凶多吉少啊!
此時要面對的人,是安公公!
這個名號就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代表著絕對的實力和威嚴。
雖然安公公的名聲表面看起來不如李尋花如雷貫耳。
但那也只是在財富上不跟他相提並論。
李尋花只是明面上的一隻虎。
而安公公卻如一條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
山中虎不可怕!
但藏著無限毒液的蛇卻非常可怕,因為你永遠想不到它會什麼時候突然咬了一下。就這輕輕的一口,必要你命!
此時,夜店這條街本來是紙醉金迷花天酒地的繁華世界。
然而,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猶如一個個緊閉的堡壘。
看不到一個行人,也沒有一輛車。
原本停滿路邊的計程車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被狂風席捲沒了。
場面異常震撼,一種泰山壓頂的強烈壓迫感撲面而來…….
小香瓜的刀疤臉邊,又綁了幾條白白的紗布。
他一步一步走到最前面,兇狠的目光如同兩支利劍。
他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左思明,語氣中帶著威脅,彷彿從牙縫中擠出的話語。
“姓左的,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今天與你無關,你最好別多事!”
“安公公親自出面,無非是給這小子一個教訓,不會要他的命。”
與左思明相識多年,小香瓜一再提醒,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廢什麼話?”左思明目露兇光,眼神中還透著不屑。
“左家人什麼時候需要一條藏頭露尾的老狗來教訓?他以為他是九千歲啊!”
安公公,早年為了學高武技,對自已下了狠手。
像《葵花寶典》裡說的:要練神功必先自宮,所以一刀把童子功永遠留下了。
60多年來,早就練成一身神技,據說可以用氣殺人。
10步之內,根本不用出手,僅憑運出來的能量波就能幹掉普通人。
當然,朱八戒並不是普通人。
“安公公就算是九千歲,他媽的今天老子也不認!”
左思明徹底豁出去了,要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今天晚上,誰他媽想動朱哥一根卵毛,除非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臥槽你先人!”小香瓜火冒三丈!
姓左的一而再再而三羞辱自已的師父安公公,叔嬸都不可忍!
惱羞成怒正準備捋袖子再動手,不經意間,自已的肩膀被輕拍一下。
剎那間,他的腰直接彎下來,雙腿同時發軟,差一點站不起。
就連那一顆強大的小心臟,都顫抖了好幾下…….
好像自已的肩膀趴著一條腹蛇!
他戰戰兢兢地低下頭,恭敬說道:“安公公。”
安公公雖然平時並混江湖,他已經不做大哥很久了,但江湖人都怕他。
他也沒有在商界混,但商界大佬,誰敢不給他幾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