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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章 秦阿君&秦祈11

秦軍跟在李怡雪身後,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拉住前面左右檢視,尋找阿君的李怡雪。

“秦阿君?對我哥?”,秦軍簡直不敢想,太荒唐了。

李怡雪眼眸微閃,嘆息著點了點頭。

“你早就知道。”,秦軍不禁握緊了她的胳膊。

李怡雪掙脫他的手,眼中警告,“你就裝作不知道,別的什麼也不要管。”

阿君跑著去最近的藥店買了跌打損傷的藥,和一些棉籤酒精,突然想到施雪拉小提琴的樣子,阿君更加羞愧,如果影響她拉琴,她以後都會活在愧疚裡。

女孩拿著一袋子藥焦急的跑遠,長髮飄揚在身後。

“阿君!”,李怡雪站在塔下的街道上對她招手。

阿君跑過去,“他們人呢?”

秦軍目光復雜的看著她,隨後揉了揉頭蹲在路口。

李怡雪看向她手裡,“你還給她買藥了?她就是故意的,你別管了,我看你哥也眼瞎……”

“是嗎?”,阿君垂下眼睛,不知什麼想法。

片刻後,阿君拉住她的手,是她自已過不去,“買都買了,我送過去,我自已也安心。”

地下停車場的出口,出來一輛黑色的歐陸GT停在他們隔著一條道的路邊。

阿君抿唇,跑過去敲了敲車窗。

秦祈降下車窗,阿君眼神逡巡一圈,裡面只有他一個人,她垂下眼不看他,“施雪呢?”

她對傷到施雪感到抱歉,卻依舊對他感到生氣。

“她自已有車。”秦祈看見她手裡的藥,軟著語氣安慰她,“她的手沒事,不用擔心。”

阿君把藥放到副駕駛,一副與他冷戰的架勢,“你給她吧。”

彎腰的瞬間,大衣敞開著,吊帶裙包裹的美麗露出誘人的弧度,秦祈轉過臉,眉頭鎖死。“衣服穿好。”

阿君始終沒看他,表情冷然的轉身走到李怡雪和秦軍身邊。

秦祈看著她的背影眉頭鎖緊,對著秦軍冷聲道,“送他們兩個回家!”

藍夜的清吧裡,葉秉節跟隨著放鬆微醺的布魯斯,搖晃著手裡的白蘭地。

秦祈去接電話,Liam和Garcia已經結伴在舞池裡搖晃著腰肢輕擺,盡情享受了。

葉秉節對著遠處朝他笑的白人女孩舉了舉酒杯,那女孩立刻贈送一個飛吻給他,葉秉節笑著喝了口酒。

施雪坐到他身邊,“這麼受歡迎啊,葉少爺!”

“嗨!沒辦法。”,他攤了攤手,鬆垮的襯衫露出白皙的鎖骨,慵懶隨意。

“我想問你,秦祈那個妹妹是怎麼回事?”

“阿君啊,怎麼了,我看著長大的,也算我妹妹。”,護犢子的意味明顯。

施雪不理解,怎麼葉秉節也對她這麼維護,她與他們從高中直到大學都在一個學校,時常聚餐,交情不比一年到頭看不到人的一個養女好嗎?

“你知不知道,她對秦祈……那種眼神絕對不是看哥哥的狀態?”

“你看出來了啊。”,葉秉節淡然的喝了一口酒。

“什麼意思?你知道!那秦祈呢,他知不知道?秦老爺子呢?我不信老爺子知道還會留著她在秦家。”

葉秉節放下酒杯,玻璃杯磕在大理石臺面上,發出啪嗒聲響,他眯著眼睛,語氣不善,“我警告你,別多事!否則難堪的是你自已。”

“你!”,葉秉節從來見人就笑,施雪頭一次被他甩臉子,臉都氣白了。

又倒了一杯酒,葉秉節拿著酒杯和她放在臺面上的高腳杯輕輕一碰,笑得眼睛彎彎,彷彿剛剛語氣惡劣的人不是他,“還想做朋友,就保持合適的距離。”

“公司成立於1987年,老公司了,產品質量和產量都可以,董事會也更偏向這家公司。”,梁亨跟在秦祈身後進入電梯,將手裡的評估報告交給他。

阿奎按下上升鍵,站到秦祈身後。

秦祈看著平板上的分析圖表,點了點頭,“畢竟是世界上最大的主機板製造生產商,老牌公司了,在全球PC市場名聲好,但是圖形卡要換一家。”

新設計的技術新穎,生產要求太高。

“這也是董事會比較糾結的地方,但是圖形卡單獨承包出去……董事會恐怕不會同意。”,畢竟有長期合作的公司,突然換了,內部利益肯定被動搖。

“我已經有了意向公司,過兩天你去一趟T國。”,秦祈進入辦公區,穿過外側的區域,進入自已的辦公室。

他從紅木書桌裡的抽屜拿出一張名片,“去的時候,聯絡這個人。”

梁亨接過,他是從T國留學七年回來的,看到上頭Eder家族的名號,愣了愣,沒想到秦祈會有T國老牌家族成員的聯絡方式。

“帶好計劃書,預算最高上限上抬0.5%左右,他會給你這個面子的。”,秦祈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出去了。

阿奎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腦,有些意外的看秦祈,“不是和EY說你會去嗎?”

Y國貴族高中集結了世界頂級富豪們的少爺小姐,除了高素質,頂級資源更是老爺子看中的,但與那些家族企業四五百年的老牌家族相比,秦家企業顯得格外單薄。

捧高踩低的名利場,秦祈卻能結交到Eder家族的成員,全靠他自已個人魅力。

“EY也不會自已去,我也不用去一趟了,只是個小單子。”,他倚靠在真皮沙發上,揉了揉眉心,開了幾個小時的會議,頭皮都發緊。

“最近你和阿君碰面時,她狀態怎麼樣?”

“挺好的,快放假了,小丫頭最近忙著參加冬令營。她還是不和你說話啊?”,阿奎好笑的看著他。

秦祈嘆了口氣,“這次氣性格外大。”

終於能歇一口氣了,最近他回家比較頻繁,終於看出來小姑娘在故意躲著自已。

想起昨天晚上他在樓下喝水時,她在下樓看見他又倉皇轉身上去的身影,不由得無奈一笑,合著這丫頭還生氣呢。

“不是快到元旦了,你生日的時候給她準備個驚喜,我看她朋友圈,挺喜歡小狗的,你就買條小狗給祖宗賠罪吧。”

“朋友圈?”,他皺眉點開阿君的朋友圈,除了一條線什麼也沒有。

氣笑了,出息了,朋友圈都不讓他看了。

阿奎歪過身子,看見他手機介面,也跟著笑了,搖了搖頭把自已的手機遞給他,“還是小孩子呢。”

發的朋友圈一張小阿拉的跟她握手的照片,阿拉憨態可掬的吐著舌頭伸出的爪子和她的手交握,配文:要被可愛死了。

搭配著一堆秦祈看不懂的小圖案,下面就有一群人給她點贊評論。

合著就不給他看,小沒良心的。

輕嘖了一聲,秦祈把手機還給阿奎,給葉秉節發訊息:

【劉付是不是辦了家小動物救助站?】

【在西郊,怎麼了,秦哥哥長良心了,突然關注小動物?】

【嗯,週末去捐點款。】

天色黑沉,重重積雲壓過來,看得人心情悶悶的。

馬上期末考試,老師開始緊鑼密鼓的加快教學程序,太費腦子,暖氣烘的人乾渴,阿君晃了晃手中的保溫杯,看了一眼黑板上方的電子錶,算了,還有兩節課,懶得動。

她放學在學校裡面的小超市買了包加熱後的牛奶,嘴裡叼著往外走。

身後厚羽絨服的兜帽被扯住,阿君無奈轉身,用眼神詢問他幹什麼。

看見霍汝,如今她都習慣了他時不時出現在她身後,扯住她的帽子。

“最近我聽說一件事,你們班那個年紀第一轉走是因為你?”

“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能說,答應人保密的。不過你要是同意我當你男朋友我就告訴你。”

“那你別說了。”,阿君轉身離開,走到了一片長廊下,不遠處是學校圖書館前的小廣場,中間的小小的噴泉設施因為太冷已經停下了。

身後霍汝緊跟著,“他跟你表白,你拒絕了?她母親好像被針對了,是你哥給你報仇?她傷你了?”

阿君瞥他一眼不說話,喝完牛奶,她將袋子扔到垃圾桶裡。

前方有同學一邊和人說話一邊倒著走路撞到她身上,阿君退後一步,伸手扶住了毫無防備要栽倒的同學。

小女生穿著高一的校服紅著臉跟她道歉又說了句謝謝。

霍汝對她這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十分生氣,她對一個陌生人都這樣溫柔。

她上了臺階來到圖書館入口,從書包裡拿出學生卡,打算借兩本外刊,手突然被人按住,她被拉到圖書館一側的樓梯通道上。

阿君嚇了一跳,掙脫霍汝的手,“你幹什麼?”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只要你開口,餘寶輝我會幫你解決的。”,霍汝隱忍的說道,臉色有些怒氣,額上青筋凸顯。

在他心裡,早就把阿君劃到自已的保護圈裡。

“為什麼要告訴你?已經解決了,這件事早就過去了,你別跟著我了。”,阿君繞過他要往外走。

霍汝打理將她甩到牆面上,“你說為什麼?老子追你快一個學期了,整天對我忽冷忽熱的,今天你就給我個準話。”

揉了揉作痛的手腕,阿君怒了,“我早就給過你準話了,我不同意,不會做你女朋友,是你一直不聽我說話,自作多情的纏著我,又自大自私的只聽自已想聽的。”

頭一次被喜歡的姑娘劈頭蓋臉一頓罵,霍汝臉都氣紅了,腎上腺素狂飆,耳朵下的青筋一跳起,“那你喜歡誰,老子去弄死他。”

“有病!這跟我喜歡誰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因為我不喜歡你而已。”,阿君去推他橫在她面前的胳膊,霍汝卻握住了她的胳膊,再次將她按到了牆上,

身體被緊緊禁錮,雙手都不得自由,阿君慌張的看向他拼命掙扎。

霍汝低頭吻住她的唇,動作魯莽又粗重,阿君嘴角被他磕破,懵了一瞬後阿君屈膝頂他,頭用力的撞他腦袋。

注意到腿部動作霍汝後撤,腦袋卻閃躲不及被砸了個正著,他捂著鼻子血液從指間湧出來。

阿君趁機推開他,捂著額角跑了出去。

額頭紅腫,嘴角也火辣辣的疼,阿君氣的罵了霍汝一路。

到秦家門下想緩一下,想了想還是氣不過,狠狠在牆根踢了兩腳,她也不能就這副樣子回家。

跟老師說也沒什麼用,學校又不會真的懲罰他,還鬧得人盡皆知,報警嗎?鬧到警局秦家和霍家就會難堪了。

阿君轉身,她可以自已去找霍老爺子,看在秦家的面子上,他一定不會輕易饒過霍汝。

阿君撓了撓頭,原地轉圈,煩死了,該死的霍汝,好想讓秦軍打死他!

身後車燈照到阿君身上,她趕緊背過身,轉身開啟了門,身後的車也跟著她進了門,阿君一愣,不敢回頭看,加快步伐進了正廳。

跑的比兔子還快,車裡的秦祈黑著臉把車停到了車庫。

許阿姨坐在客廳打盹,聽見她回來了,揚聲道給她留了晚飯。

阿君低著頭說在學校附近吃過了,不吃了,直接上了樓。

她剛上樓,秦祈就從門廳走到客廳,“許阿姨,阿君呢?”

“哦,她剛上樓,這孩子給她留了晚飯也不吃,也有你的份,你吃了沒?”,許阿姨站起身,想要走到廚房。

秦祈讓她去休息,自已去了廚房把晚飯加熱,端著阿君最喜歡的排骨飯上了樓。

“阿君,開門。”,他屈指敲門。

阿君下意識咬唇,嘴角牽扯痛,她嘶了一聲,“我……我要睡了。”

“知道你還在生氣,但是要把晚飯吃了,放在你門口了,記得吃了。”,一聲輕響後,腳步聲漸遠。

等到徹底聽不到聲音後,阿君開啟門,看見秦祈倚著牆抱胸看著她。

對上他戲謔的眼阿君一瞬間呆住,反應過來後想要縮回去關上門,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直勾勾盯著阿君的額頭,又看見她嘴角的裂開的血口,眼眸黑沉,“誰弄的?”

手腕上的力道加重,阿君吃痛‘啊’了一聲,秦祈放開她的手,把她袖口擼上去,一圈紅痕在白皙纖細的手腕上格外刺眼。

他黑沉著臉看她另一側手,同樣的傷痕,一看就是男人的指印。

秦祈眸色愈深如黑淵,緊緊攫取阿君的眼眸,咬著牙擠出幾個字,“告訴我是誰?”

阿君垂下頭,淚水落到秦祈手上,燙的他心口鈍痛,他手輕輕落到她的背後,“別怕。”

所有的氣憤都化作委屈,洶湧澎湃的堵上心頭,阿君抱著他堅實的脊背,埋首在他胸膛小聲哭泣,“沒事了,我已經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