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樊敏跟傅家傑訂了婚,樊敏的命運就已經改變了。這個傅家傑書裡好像沒寫,既然他不是書裡的配角。就說明他並不重要,樊敏嫁給他也算是一樁美好的婚姻。總比她遠赴西夏和親要好的多。
從昨天晚上傅家傑,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會是沒看上自已的姐姐。臨時決定的婚事,可能會有些倉促。但是不能不去爭取,試試傅家傑的態度又不會有什麼關係?
樊謹很怕發生意外,萬一樊媚在這次不幸去世,和親的任務還真只能落到樊敏的腦袋上,畢竟樊箏和自已還太小了。雖然上輩子也算是淑妃陷害樊敏,如果不是因為她,樊榮不一定捨得自已的大女兒。
樊謹心裡沒底,怕發生變故,才會這麼急急忙忙的給自已的姐姐早點找個如意郎君。這個朝代允許女人和離再嫁,因為戰爭的緣故,也允許寡婦再嫁。
所以如果傅家傑成婚之後,還是像現在這樣浪蕩江湖,居無定所,大不了把他甩了再找一個姐夫。樊謹沒有什麼一輩子一個女人只能守著一個男人的概念。在她的心裡,男人不好甩了便是。
何況她在這個時代身為公主,還怕沒有人敢娶自已不成?就看這一次元宵燈會上來的那些公子哥,大部分難道不是衝著樊敏來的嗎?可見當朝公主有多搶手?哪怕她是二婚也不愁嫁吧?
單純的樊敏可不知道樊謹把自已二婚的事都給安排妥當了。她之所以願意,和傅家傑討論婚事,也是因為昨天晚上那個英俊的少年如一縷陽光,突然照到了她的生活的來了。
當時的樊敏孤立無援,蹲在小巷子裡等著禁衛軍解決問題,再來救自已的時候。他如同神兵天降,騎在高高的大馬上,對自已伸出了那雙修長的手。樊敏就感覺自已那顆心,如同被陽光照耀了似的暖洋洋的。
自已未來的夫婿如果是那個陽光的少年郎,樊敏倒是心裡有了一點底。所謂的一見鍾情就是這樣吧?樊敏心裡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就像妹妹說的那樣,他一定不會拒絕自已吧?
自已身為公主,長得還算美麗。昨天那少年對自已小心翼翼的態度,也讓樊敏充滿了自信。他一定不會拒絕娶自已!樊敏突然勇敢了起來,她決定為自已的以後的命運做一次努力。如果這次傅家傑不願意娶自已,那麼自已就按照父皇母后的心意再隨便找個人嫁了吧?人活一輩子,總要為自已的這一輩子勇敢一次吧!
古碧蘿來楚氏宮裡接樊謹的時候已經沐浴更衣過了。而樊謹在楚氏宮裡用了午膳又開始昏昏欲睡了。楚氏怕她積食,吩咐嬤嬤們抱著她輪流轉圈圈。並且輕拍她的後背,不讓她就這麼睡著了。
楚氏也要休息了,本來準備過一會兒摟著自已小女兒睡的。看古碧蘿來接她了,倒也沒有在意。她沒有強迫女兒睡在自已的寢宮裡的意思。
外面還有一堆事,估計自已這個午覺也睡不安穩,沒必要牽連昨天晚上就睡得很少的樊謹。只是吩咐古碧蘿邊走邊拍著樊謹的後背,讓她別睡著了!
古碧蘿抱著樊謹往她自已宮裡去,樊謹摟著古碧蘿的脖子看了看剩下的人離得都比較遠,她這才輕聲的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古碧蘿也輕聲的回答:“出現了一點麻煩!昨天晚上偷襲你的人,確實是武當派大弟子白石鏡。他來京城的目的,其實也和我們家侄兒古劍鋒有關。他外公聽說他在京城失蹤,特意讓白石鏡帶著手下弟子來尋找救援。結果他們到了京城才知道古劍鋒早就回了青城山。
他們正準備返回武當派,結果遇到了衡山派的李富山。江湖門派之間經常有比武切磋的時候,所以有白石鏡和李富山算是認識。雖然談不上很好的朋友,但李富山對自已有所求,他們為了江湖道義自然要出手幫忙的。
現在李富山死了,這件事成了個死局。沒人能證明李富山,已經拜託過白石鏡。而且指著你說,你是衡山派掌門的外孫女。如果都死無對證,白石鏡刺殺你就沒有理由。而且他們可能還會被認為是匈奴人的幫兇。所以到這裡,事情就卡住了,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樊謹懶洋洋的說:“你們沒去審問那個收留李富山的大夫嗎?昨天晚上京城亂成那樣,他居然敢收留一個身有箭傷的人,你們不覺得有可疑嗎?”
古碧蘿想了想回答說:“你小舅舅昨天晚上就已經審問過了,可是那個大夫說是被李富山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才不得不醫治的!”
樊謹有些鬱悶的指點古碧蘿:“可是他還是給李富山包了箭傷,就是明知道他身上帶了毒的吧?可是為什麼他不說呢?李富山身中劇毒,作為一個大夫一點都不知道?他還能淡定的給他包紮了傷口,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們不覺得可疑嗎?
還有一點,你確定我們家舅舅抓住的那個人就是李富山?你們去看了他的屍體嗎?又讓白石鏡也去看看了嗎?或許他被人易了容了也不一定吧。這一點似乎你們忽略了吧?我舅舅只確認他死了,還沒開始驗屍吧?”
古碧蘿恍然大悟,把樊瑾送回宮中之後,又去了大理寺。樊瑾等她換了衣服,才說:“你帶小蝶一起去吧?關於毒藥,她才是專家。你們都不知道李富山中了什麼毒藥?帶著小蝶也是以防止你們不知道這種毒藥出自什麼人之手?如果小蝶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就有了一點眉目了呢?”
無錯書吧古碧蘿驚訝的看了看樊謹,她還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可千萬別去我舅舅面前說這些事情是我教你的,而是你自已想通了!所以趕緊跑過去給他提供線索的,還有小蝶是你從唐門借來的高手。你可別說她是我身邊的宮女。小舅舅不曾進宮,壓根不知道我身邊有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