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榮本來和楚氏的大哥關係很好,也算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對於他是百分百的信任,聽說此事還特意提了匾額送去了西北。
樊謹覺得自已的大舅舅是個很聰明的人,功高蓋主是帝王最忌諱的人。可是一個對你忠心耿耿的人,為你衝鋒陷陣,幫你打下了江山。最後卻拋下母親妻兒去給你守護邊疆,這樣的臣子如果帝王還是懷疑,那就不算是個明君了。
樊謹進了後堂,兩座繡樓已經收拾好了。楚家女兒少,楚歌也沒有必要住進這裡。所以繡樓一直空著,這次剛好就成了樊謹的臨時住所。清靜,自為一體,還裝修豪華,樊謹住進去正好合適。
樊謹的房間在其中一座的三樓,站在上面甚至能看到部分街景,這讓樊謹十分驚喜。已經中午吃了飯了,和安國公府眾人寒暄了幾句,樊謹就打起了哈欠。安國公夫人心疼的摸著外孫女的臉蛋,抱著她拍了拍。樊謹摟著安國公夫人就睡著了。
這十多天她們相處的時候都是這樣,樊謹被抓後,極度沒有安全感。睡覺本來就不太安穩的她,現在更加不能安寧。樊榮最近白天事情太多,也沒有辦法陪著樊謹。
知道她時時夢魘,樊榮晚上都沒有臨幸後宮。每天來皇后宮裡休息,抱著樊謹睡覺就會好一些。有時候他要上朝,樊謹還沒有睡醒,樊榮還抱著她上朝。為了不吵醒她,還不讓大臣跪下來的時候出聲。
安國公夫人覺得這樣太過了,只能自已請求早上抱著樊謹睡。所以這個時候樊謹才會這樣依賴外祖母的懷抱。她也想單獨睡覺,奈何這具身體實在太小了,經歷過兩次噩夢級的事情,這神經實在是承受不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脈相連,樊謹只能和父親母親睡覺的時候不會夢魘。安國公夫人居然也可以,要知道皇后楚氏身邊的嬤嬤宮女都試過,樊謹身邊的嬤嬤宮女更不用說了。秦嬤嬤都解釋不了,她抱著樊謹睡覺,她都會睡著睡著就尖叫著爬起來?
太醫說樊榮和楚氏是帝后,所以有乾坤之氣庇佑。安國公夫人年紀大,有些積德行善的功德在身邊的。所以樊謹能睡著,其實樊謹很想罵他太狡猾!他不敢給才五歲的孩子開安眠的湯藥,所以只能胡說八道。
不過這個有助於父母的感情,樊謹這麼折騰,樊榮才會總是來皇后楚氏宮中。楚氏三十多歲的年紀還能懷孕,就足以說明樊謹的作用了。
樊謹也知道在古代因為平均壽命偏低,所以大多數女人十四五歲就可以生孩子了。像楚氏十六歲就有了樊敏,後來又有了兩個兒子和樊謹。到如今也不算是前世的高齡產婦,只是有些風險而已。
無錯書吧德妃母族這次因為送醫女和穩婆進宮的事情辦事不利。雖然樊榮和大臣們沒有查到他們和刺客之間的聯絡,但是他們送進宮中的那些人原樣退回去了。樊榮措辭嚴厲的發了一道降罪的旨意,收回了御賜的輔國公牌匾。並且把輔國公世襲罔替的爵位變成了三代而降。
這一代輔國公是德妃的爺爺,他去世之後到了德妃的親哥哥繼位輔國公,再傳下去就要降爵了。這個打擊直接把輔國公氣的當場暈倒。問題是德妃沒有兒子,她也不會再有孩子了。如果她有兒子並且成功坐上帝位,還有可能會恢復外家這個爵位。否則這第一氏族大家的地位也算是快到頭了。
德妃消沉了幾日,楚氏出面求了情。畢竟她身體實在不行,這次懷孕反應很大。楚氏求樊榮放德妃出來,幫她和賢妃一起打理六宮事務。其實樊榮只是借這個機會打壓一下氏族大家而已,至於爵位嗎?說實在話他當時也是被迫給的。
他當時起義造反已經實力不俗了。可是要成為天下之主,僅僅靠手下的軍隊和岳父家的財力遠遠不夠。他只能偷偷拉攏這些存在世上百年不倒的氏族大家的支援。德妃如果不是因為生不出兒子,樊榮還真的頂不住壓力,要封她做皇后。楚氏不論出身還是本身的實力真的不是德妃的對手。
好在德妃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清楚自已的地位,所以一直表現的很低調。這次過後,她也是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樊謹在國公府的當天晚上就見到了古劍鋒的姑姑古碧蘿。她是一個據說已經三十歲還沒有出嫁的老姑娘。武功高,相貌也很好。就是常年板著個臉,眉間有很深的法令紋。
樊謹看到她就想起了她讀書的時候的教導主任。就差帶著紅袖箍,拿著本子和筆了。看到這位姑姑,樊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古劍鋒。他卻不是和樊謹一個頻道的:“那個你的宮女都被點了穴道睡著了。我答應了傅太師幫他調查那個孩子被拐的案件。主要是我也想讓那個畜牲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明天回宮之後,我會和皇帝陛下交待一聲。
我是男人,也不好老是出沒宮廷。等這件事情了結之後,我也要重新繼續我的江湖少俠的行俠仗義之路。我可是發誓要鏟盡天下不平之事的。我姑姑會代替我跟你回宮,傳授你武功。算是替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說句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出現,就算我有辦法逃出生天,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踏入青城山外一步了。你如果以後有事,儘管可以讓我來幫你。我保證只要不是有損道德情操的事情一定絕不推遲!”
古碧蘿給樊謹拱了拱手說:“我青城派只有兩個繼承人,除了他就只有他大哥了。他大哥又沒有結婚生子,所以他的性命也算是青城派的命脈傳承。我答應他幫他保護你十年,你願意學習武功我也一定傾囊相授。只是說好了,我不收你為徒,你也不必要拜我為師。青城派劍法秘籍我也不能教給你。五公主可還有什麼問題?”
樊謹搖了搖頭說:“這樣吧?我叫你古姑姑,你只要教給我基礎武功,比如輕功?或者強身健體的武功可以了。我沒有想有多高的武功,就想有基本的保全性命的方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