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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東窗事發

雜役院茅草屋內,司馬天與蘇煜二人已是回到。

蘇沫已經沏好茶,見二人歸來便問道:“師尊,哥,你們剛才去幹什麼了?”

“哥剛才陪師尊在這院子附近走了走。”

師徒二人已是有默契,未將事情告訴蘇沫。

待司馬天入座,蘇沫將茶杯奉上:“師尊,請用茶。”

司馬天接過茶杯,抿了一小口便放下杯子,滿是寵溺的看著蘇沫:“沫兒,近來可有好好修煉?”

蘇沫眨巴眨巴一雙美眸,扭扭捏捏道:“師尊,你知道弟子不管是武道還是劍道天賦都平平,弟子一介女流之輩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就不要逼弟子修煉了嘛!”

司馬天笑道:“誰說女流之輩就不能以武證道了,我玄劍宗內就不乏優秀的女弟子,就如語煙……”

司馬天想起一些事情,嚥下了原本想說的話道:“你呀,還是那個小貪玩鬼,總不能整日顧著玩,還是得修煉。”

蘇沫跑到一旁,抱起幾本丹書放到桌上,“師尊,我可沒有整天只顧著玩,我最近在研習丹道,這些書都是哥哥為我找來的,我全都看完了呢!”

看見滿桌的丹書,司馬天神色稍顯凝重,旋即又對蘇沫道:“武道也好,丹道也罷,只要用心修習,必將有所成就!”

“我還有話要與你哥哥說,去吧,認真鑽研你的丹道。”

蘇沫黛眉微皺,撅起小嘴,雖有些不滿自己總是被支開,但也不敢違背司馬天的話,抱起丹書一臉委屈地跑了出去。

“可是沫兒主動提出要學習丹道?”

蘇煜微微一笑道:“算是吧,沫兒有一天突發奇想說要為師尊煉製能夠徹底治癒您傷勢的丹藥,還說自己可能是丹道天才!”

“弟子心想沫兒不喜修煉,讓她學學丹道也算有個消遣,就去丹藥閣為她借來了這些丹書。”

聞言,司馬天沉思了片刻,想起了當年自己救下的那名丹師見到沫兒後所說的話。

忽然,司馬天一手伸進自己胸前摸索了一番,旋即又頓住,思索一番後覺得時機未到,還是沒有將那物拿出來。

只是司馬天不知道,這一次的猶豫,竟差點讓自己無法將那物交還蘇沫。

見狀,蘇煜有些疑惑,“師尊,是有什麼事情嗎,關於沫兒的?”

“沒事,為師只是想起一些往事,天色也不早了,為師也是時候回去了。”

“弟子送您。”

司馬天擺了擺手,“為師只是負傷,不是殘疾,若是在宗門內走動都時常需要弟子伴著,你讓為師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蘇煜只好作罷,恭敬地目送司馬天離去。

“你這小子,也就只有你師父能說得動你!”

司馬天剛走,蘇煜腦中便響起楚無天的話語。

“劍祖前輩何出此言?”

“本劍祖早就看不慣你的反向騷操作了!”

“先前在那蕭府,在丹藥閣,明明有實力殺人,卻非要只把人家打一頓然後耍嘴皮子!”

“到了宗門大典,高手雲集,明明不該逞強,卻又非要裝逼,搞什麼公然挑戰!”

“剛才也是,明明可以使出全力,一劍秒了那姓蕭的老頭,卻非要留手,簡直有辱本劍祖的一劍止戈!”

“若不是最後終於肯出手殺了那小胖子,本劍祖都已經卷好鋪蓋,準備攜青峰塔另尋出路了!”

蘇煜滿臉黑線。

“劍祖前輩教訓的是,晚輩先前行事確實欠妥當!”

“殺人的感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好,反而還有些上頭!”

蘇煜陷入了沉思,認真反省著自己方才的表現。

楚無天見蘇煜一臉嚴肅,口氣終於有些緩和:“你小子總算有些開竅了,孺子可教,也不用太過自責。”

蘇煜:“劍祖前輩!”

楚無天:“嗯?”

蘇煜:“我在想剛才我那個逼裝得不夠到位!”

楚無天:“???”

蘇煜:“我不該說什麼讓蕭選抬他爺爺回去修煉之類的話,應該嘆一口氣,一言不發轉頭就走!”

“沒錯,就該這樣,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楚無天:“……”

內院,戒律司大堂。

“一派胡言,蕭凡長老實力堪比通幽境強者,怎麼可能被蘇煜打成重傷!”

說話者名叫楊古,是玄劍宗戒律司掌律使,也就是戒律司的一把手。

“楊掌使,弟子所言絕無半點虛假,全是弟子親眼所見,那蘇煜不僅重傷了蕭長老,還殺了蕭選,您若不信,與弟子一同前往事發地一看便知!”

見何放信誓旦旦,楊古眉頭微微皺起,略微思索了一番道:“本掌使就與你走一遭,若是發現你有誣告,定饒不了你!”

在何放的引路下,楊古只帶了一名精銳護衛隨行,便是先前在宗門大典上不敵蘇煜的黎木。

來到雜役院門前百餘丈處,三人赫然發現一老一少癱躺在地上。

“楊掌使!”何放剛欲說話,就被楊古抬起手掌制止,旋即眼色示意黎木上前檢視蕭凡和蕭選二人情況。

“掌使大人,蕭凡長老尚有鼻息,但體內已是五臟六腑具裂,丹田盡碎,經脈盡斷,而蕭選死了已有一段時間,屍首開始僵硬!”

報告完查探情況,黎木又補了一句:“看來這何放所言不假,那蘇煜竟真敢這般膽大包天!”

聞言,楊古臉色十分難看,在別人看來這只是一樁一死一重傷的慘案,但對於楊古來說卻是強烈的挑釁!

人人皆知戒律司一向手段冷酷剛烈,在戒律司的震懾下宗門內向來井然有序,如今竟在戒律司眼皮底下發生如此惡性事件,實在有損戒律司威嚴!

楊古轉過頭,狠狠瞪著何放,“本掌使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此事乃蘇煜一人所為?”

何放被瞪得滿頭冷汗,“楊掌使,弟子真的是親眼目睹蘇煜先傷蕭長老再殺蕭選,如有半點虛言將不得好死!”

“那蘇煜就在前方雜役院內,楊掌使可以前去找他對質!”

楊古鬆開了何放,望了一眼雜役院的方向,沉思片刻,“好,你與本掌使一同前去找蘇煜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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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放腳下一軟,表情如喪考妣,“那蘇煜手段狠辣,若是讓他知道是弟子告發,定是饒不了弟子!”

“弟子只想為蕭長老和蕭選討個公道,還不想那麼早死,求楊掌使放過弟子!”

見何放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楊古心生不滿,怒道:“若事情屬實,本掌使自然會為你撐腰!”

“你不敢去,莫不是因誣告而心虛,又或者是覺得本掌使在蘇煜面前連保住你的本事都沒有?”

何放啞口無言,心裡已是十分後悔趟了這攤渾水,卻也無可奈何,只好跟著楊古一起前去找蘇煜。

一行人來到雜役院,楊古打了個眼色,黎木便上前幾步大喊道:“雜役弟子蘇煜何在!”

一眾正在幹活的雜役弟子望向黎木,聽見事關蘇煜,又立馬繼續低頭幹活。

正當黎木見沒有動靜,準備再喊之時,蘇煜從茅草屋內不慌不忙地走了出來。

蘇煜緩緩踱步而來,看了一眼三人,隨即直接無視了黎木,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來到楊古面前,“不知楊掌使找我何事?”

見蘇煜裝作沒看見自己,黎木臉色憤然,卻也不好發作,只能安靜退到楊古身後。

“蘇煜,何放稱親眼目睹你方才打傷了蕭凡長老,又殺了蕭選,可有此事?”

楊古面色陰冷,如同審訊犯人般看著蘇煜。

聞言,蘇煜先是頓了頓,然後表情變得極為豐富,包含了冤屈、不解、驚恐和憤怒,“冤枉啊楊掌使,我不過一介雜役弟子,怎麼可能打得過蕭長老!”

楊古料到蘇煜不可能承認是自己所為,雙眼微眯,死死盯著蘇煜,似是要將蘇煜看穿,卻並未從蘇煜的言行中發現什麼破綻。

“看不出來你這小子演技倒是不錯。”

蘇煜腦中傳來楚無天戲謔的聲音,好在蘇煜已經習慣楚無天冷不丁的叭叭一兩句,未被這突如其來的聊天邀請影響面部表情。

不過蘇煜還是運轉神識道:“劍祖前輩,您先別說話了,萬一我戲路被你打斷,讓他識破就大事不妙了!”

楚無天沉默。

楊古又問道:“何放與你可有仇怨?”

蘇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迅速拔出了天問,劍尖直指楊古身後的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