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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筆記 26

白瓊月意念一動,手裡就多了一個指甲大小的粉色藥丸,她手指一彈,那藥就飛進了蛇母的嘴裡。

蛇母那原本因傷而顯得萎靡的身軀,在這一刻彷彿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接著她緩緩伸出手掌,開始用靈力給它療傷。不到片刻,蛇母身上的傷勢便已恢復了九成,隨著傷勢的好轉,蛇母的精神狀態也明顯改善。

它的眼中不再是之前的痛苦與掙扎,而是充滿了對白瓊月的敬畏與感激。它微微低下頭,似乎在向白瓊月表示感謝。

白瓊月收回手,“到鐲子裡休息吧!”

那個看似普通的木鐲突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將蛇母的身軀溫柔地包裹其中,隨後化作一道流光,沒入鐲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著白瓊月緩緩從空中落下,過程中,尖尖的狐狸耳逐漸縮小,直至完全融入她的髮絲之中,那搖曳生姿的尾巴,也如同晨霧般消散。

一頭白金長髮恢復了原本的烏黑亮麗,裙子變回了她一開始穿的那身衣服。

當她穩穩地站在吳邪面前時,已經恢復了平日裡溫婉動人的模樣,彷彿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夢幻泡影。

吳邪望著白瓊月的變化,眼中滿是好奇與驚歎,他忍不住開口詢問:“玖姐,你這耳朵、尾巴跟裙子都是全自動的嗎?需要的時候“嗖”的一下就出現了,不用了又“嗖”的一下就沒了……”

胖子在一旁拍了拍吳邪的肩膀,糾正道:“天真,你這形容不準確,我看應該是半自動的,得人為控制才行。”

白瓊月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被兩人逗得輕笑出聲。

她挑了挑眉,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們倆,說道:“怎麼?你們兩個不害怕我啊?竟然還敢調侃我!”

吳邪聽後,咧嘴一笑,“你是我玖姐,我怕你幹什麼?你又不會害我!”

胖子也笑著附和:“天真說的對!你對咱兒哥幾個那確實沒話說,要是沒有你,這一路說不好得吃多少苦。雖說可能是沾了小哥的光,但受的恩惠卻是實打實的。

你要真想對付我們幾個,用不著這麼麻煩。”

接著他話鋒一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玖兒啊!你剛才那樣子真是太帥了!什麼時候也讓我體驗一把在天上嗖嗖飛的感覺?”

白瓊月看著胖子笑得有些猥瑣的樣子,忍不住也跟著笑出了聲,還難得的開了個玩笑:“從這裡出去,一定讓胖爺體驗一次!”

接著她環顧四周,注意到眾人投來的畏懼的目光,心中越發覺得他們倆個特殊。該說不愧是小哥看中的人嗎?

“吳邪,我要取你一滴血,你不要反抗。”白瓊月收起笑容,正色道。

“哦!”吳邪點了點頭。

胖子:“我說小玖,你這又是哪一齣?不會又是要給天真來個滴血認主的升級版吧?”

“恭喜你答對了,但是沒獎勵。”

白瓊月說完,就輕輕一揮手,一滴血就在吳邪的額頭飄了出來,接著,那滴血彷彿被無形的絲線牽引,悠悠然飄向了她手中緊握的古樸木鐲之上。

吳邪的眼中閃過一絲愕然,緊接著是難以置信的震撼,他感覺自已好像是跟蛇母多了一絲聯絡,他好像能感受到它的情緒。

白瓊月把手鐲遞到了吳邪面前,“帶上吧,我答應小官,要給你找的“形影不離”的貼身護衛。”

吳邪接過手鐲,帶上後又輕輕地摸了一下,他感覺到裡面的蛇母,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抬起頭,望向白瓊月,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有感激、有驚訝,他語氣柔和:“是小哥幫我求來的?”

“他跟我用求嗎?不過他一句話的事。”白瓊月輕聲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

這時,吳邪才發現,從剛才開始好像就沒見到過張起靈,他又四下看了一圈,也沒見到張起靈的影子。

“玖姐,小哥呢?從剛才就沒見到他,他怎麼沒跟你一起?……他竟然會讓你一個人來對付蛇母?”

胖子在旁邊擠眉弄眼的說:“是啊,小哥呢?他平時一直跟在你後面,你去哪裡他去哪裡。跟你影子似的,你要一會不見了都得趕緊找找,看你跟看眼珠子似的,不對勁,很不對勁啊!”

白瓊月無語的看了他倆一眼,“被我送走了,如果他在這裡,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衝在前面,奮不顧身的保護我們三個,他受傷,疼的還是我,你們覺得我會讓他出現在這裡嗎?。”

胖子在一旁聽著,不禁咧開嘴,故作誇張地捂住了半邊臉,調侃道:“嘶!這小情話說的,聽的胖爺我牙酸。

“這大夥都知道你倆感情好,能不能稍微收斂點,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單身人士脆弱的小心靈啊?”

接著他眼睛一瞥,視線突然落在了吳邪手腕上的木鐲上,他身子微微前傾,伸手拽過吳邪的手腕仔細看了那鐲子一眼。

“這手鐲的樣式怎麼這麼眼熟呢?”

吳邪笑著扯回了自已的手,用衣袖輕輕遮掩住那木鐲,“可以呀胖子,眼睛挺尖啊!這鐲子嘛,自然眼熟,因為小哥手上也有一個,不過是銀色的。”

胖子一聽,頓時恍然大悟,拍著自已的大腿:“哦!敢情你倆都有啊,一人一個,就把我晾在一邊,啥也沒有!”

他邊說邊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看向白瓊月:“你偏心,小哥也是,平時看著挺機靈的,關鍵時刻怎麼就不懂得多爭取點福利呢?唉~!我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可憐兒。”

他說完竟然唱起了兒時的歌謠“小白菜”,那調子跑得比山裡的野兔子還快,歌聲之“恐怖”簡直能與最初那令人膽寒的蛇母相提並論,讓在場眾人不禁紛紛側目,連白瓊月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白瓊月看著胖子那誇張的表演,心中雖覺好笑,卻也無奈,只好出聲打斷:“行了,胖子,別在這兒演了,你的戲份可不少了。”

“放心,少不了你的,不過得出去再給你,畢竟這裡就只有一個蛇母。”

胖子立馬雨過天晴,笑容滿面地抓住白瓊月的手,狠狠地擊了個掌,“君子協議,就這麼定啦!”

白瓊月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後就轉身看向其他人,“你們收拾收拾都回去吧,裡面不能去了,不然一個都活不了。”

她的話音剛落,人群中便響起了一陣低語和不安的騷動。

陳文錦聞言,擠出人群,她眼眶微紅,焦急的說道:“白小姐,您知道的,我身上的變化讓我日夜難安,我不想變成失去理智的怪物。

白瓊月凝視著陳文錦,那雙眸子裡彷彿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與渴望。她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許:“去了,你可能就出不來了。”

陳文錦重重的點了點頭:“只要還有一線生機,我就必須去嘗試。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走下去,因為活著,就意味著還有希望。”

白瓊月沉默了片刻:“你拿上東西,跟我走吧!”

陳文錦鬆了口氣,感激地看了白瓊月一眼,隨後迅速轉身去取自已的揹包。

這時潘子扶著解連環也走了出來,解雨臣跟黑瞎子也都跟在他身後。

解連環雖身體虛弱,但聲音卻異常堅定:“白小姐,大夥兒這一路,九死一生的,終於站在了這裡。我們想去看看,我們為之拼命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請您理解,也望您成全。”

解雨臣此刻也卸下了平日的冷靜與疏離:“白小姐,我也想知道,我們九門老一輩找了一輩子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黑瞎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解雨臣的肩膀:“三爺跟小九爺說的對,都到這了,總得看看,我們要找的到底是什麼吧!”

白瓊月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進去可以,但只能看,不能動。”

幾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點了點頭,畢竟在白瓊月面前,任何輕舉妄動都是徒勞。

反而是一旁的吳邪,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為什麼?這裡難道還有你都對付不了的東西?”

白瓊月目光微沉:“我當然能對付,但是現在,我並不想惹惱他們,那會打亂我的計劃,我討厭麻煩。”

吳邪抿了下嘴,剛想繼續問,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胖子給捂住了嘴,他在吳邪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這裡的人太多了,也太雜了,等會再問。”

吳邪點了點頭,拍了拍胖子捂著他嘴的手。

胖子放下手在衣服上來回蹭了蹭。

這時,拖把在自已小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白!白小姐,我這兄弟折了一半了,結果什麼都沒落著,你看這……”

白瓊月的目光淡淡地掃過拖把及其手下,不帶絲毫溫度。

拖把見她看過來,討好的笑了笑。

白瓊月手指虛空一捏,指尖就多了一張銀行卡,她手指微動,那卡就朝著拖把飛了過去。拖把趕緊伸出雙手接住。

“裡面有三千萬,拿著,帶上你的人離開這裡。”

拖把拿著卡,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就被阿寧給打斷了:“拿著這些錢,你們出去還能瀟灑一陣子,再跟下去,別說錢了,怕是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阿寧的話直白又冷酷,卻字字戳中要害,讓拖把不得不認真思考起當前的處境來。

拖把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解釋道:“白小姐,阿寧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上面的蛇太多了,就我們這大貓小貓兩三隻的,就是想走,怕是也走不了啊!”

白瓊月聞言,淡淡的說道:“上面這會已經被蠱蟲給清空了,沒有蛇了,至於蠱蟲,只要你們別主動招惹它們,就不會有事的,走吧!”

拖把心中五味雜陳,最終,他咬了咬牙,對身旁的小弟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胖子看到他們收拾東西趕緊跟了過去,“你們可別把補給都拿走,得給我們留點。”

白瓊月並不想在這些瑣事上過多糾纏,浪費時間。“胖子,不用,讓他們拿吧!我這裡什麼都有。”

胖子聞言,先是一愣,突然想到了白瓊月那個特別能裝的揹包,隨即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點頭。

接著,他轉過頭看著拖把一行人:“那你們就都拿走吧,但要記住!到了外面,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自已心裡得有個譜,可別讓胖爺我一個一個的上門去“拜訪”你們。”

拖把趕緊點頭哈腰,恭敬地回答道:“我明白!我明白!這裡的事情我們出去就忘了,不敢勞煩胖爺特地跑一趟。”

胖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白瓊月見人都齊了,運起靈力,眾人周身開始環繞起淡淡的熒光,原本站立的人群突然間變得模糊,緊接著便如同被一陣輕風拂過,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空曠與寂靜。

拖把和他的小弟們站在原地,望著那群突然消失的人,心中充滿了恐懼。明明是神仙手段,但使用者卻偏偏是隻妖。

一名小弟忍不住湊近拖把,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我們真走啊?”

拖把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答道:“不走難道還跟著去送死嗎?你沒聽到剛才那個阿寧說什麼嗎?我們過去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拖把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把那些折了的兄弟就地埋了吧,然後收拾東西趕緊離開這晦氣的地方,等回去了給大夥分錢,給那些折了的兄弟家屬多分點,在我那份里扣。”

那名小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後轉身去傳達拖把的命令。其他人也紛紛忙碌起來,埋葬同伴並整理行裝,準備儘快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