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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筆記19

天剛微微亮,眾人收拾好裝備後立即出發,往井道深處走去。

一路跋涉,一行人完全不知道自已是在朝什麼地方走,只知道四周的能見度極低,六七盞強光手電照的四周通亮,隨著深入井道,溫度逐漸降低,又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蛇蛻逐漸消失,眼前變成了一個純天然的巖洞。

四周全是石磚,沒有任何浮雕和人文的東西,有的只是簡陋的石頭,礦燈的光斑在井壁上晃動,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解連環看著眼前的景象,喃喃自語道:“看來我們又在往地下走了。”

說完,他用手電筒照亮了左邊的巖壁,接著說:“這裡應該就是蛇蛻的尾巴了。”

吳邪聽了解連環的話,不禁感嘆:“我們終於到頭了,這蛇可夠長的。”

解連環點了點頭,“我先出去,你們跟上”然後拿好手裡的匕首就率先朝前走去。

眾人跟隨著解連環的腳步,小心翼翼地在狹窄的井道中蜿蜒前行。

在狹窄的井道中繞過幾個彎後,來到了一處分岔口,眾人拐了進去,發現下面也是和剛才同樣的乾涸井道,但是更加的寬,看起來似乎曾經歷過一場劇烈的坍塌,底部堆積著幾塊巨大的石頭。

此外,還有一些較小的石塊散落在四周,被鬆軟的沙土所環繞。

解連環謹慎地環顧四周,舉起手電筒,蹲下身來仔細觀察地面。

他伸手輕輕撫摸著那些細膩的沙土,隨後捏起一小撮慢慢鬆開手指。沙子如同細雪般從他的指尖滑落,形成一道優美的弧線。

“砂土層。”

解雨臣聽後用力踩了幾下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空的。”

一旁的黑瞎子提議:“那用水澆吧!”

解連環一邊繼續用手電晃著四周觀察著,一邊回道:“別介,水多珍貴。”

接著,他站起身來,目光依次掃過白瓊月、陳文錦和阿寧三人,語氣溫和地問道:“要不,你們幾位女士先回避一下?”

白瓊月抬了抬手,“別用尿,太噁心了,我來。”

說完她就開始沿著腳下的沙土層緩慢的行走,時不時的用腳踩幾下。

走到大概中間的位置,她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心裡想:“跟電視劇一樣的位置,其他地方都是岩石。”

她伸出手,把外套脫了下來,那緊身坎袖下的身材凹凸有致,她的藕臂潔白如雪,細膩光滑,彷彿是用最上等的羊脂玉雕刻而成,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控一下。

領口上那片雪白的肌膚,如同初雪般純淨,細膩如絲,光滑如玉,沒有一絲瑕疵,讓人不禁想起了最上等的綢緞。

她的小蠻腰纖細得讓人驚歎,彷彿輕輕一握就能握住。

阿寧走上前接過她手裡的外套,然後又退回了之前的位置。

解雨臣趕緊把頭轉向了一邊,心裡砰砰砰直跳,臉上也不由得泛起一絲紅暈。他不敢再多看一眼。

就在這時,他瞥見一旁的黑瞎子正饒有興致地盯著白瓊月的腰間位置。解雨臣心中一緊,趕忙用手肘懟了黑瞎子一下,低聲警告道:“不怕死你就繼續看。”

黑瞎子誇張地捂著胸口,假裝發出一聲慘叫:“嘶!花兒爺,你怎麼搞偷襲啊,我感覺這肋骨好像是斷了,你得賠我錢。”

解雨臣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沒回話,轉過身去背對著白瓊月。

他也是男人,同樣驚歎於她的美貌,但是跟她給他的那種危險的感覺相比,美貌在他這裡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黑瞎子頓了一下,又笑嘻嘻的貼了過去,調侃道:“這美景如畫,不多看兩眼,你怎麼把頭給轉過去了?難道是害羞了?”

解雨臣一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冷冷地回答道:“看吧,當心你的眼睛再瞎一次。”

黑瞎子轉頭看向張起靈,卻見他並未看自已,便又將目光投向了白瓊月。只見她面色平靜,但周身散發出的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黑瞎子輕笑一聲,緩緩地把身子轉了過去。

至於吳邪、潘子、他們倆個早在白瓊月剛脫外套的那一瞬間就被解連環提醒把頭轉了過去。

胖子“嘖嘖”了兩聲,心中暗自嘀咕:“怪不得小玖一直穿著寬大的外套,這要是一開始就這麼穿,那他們幾個老爺們還不得心神盪漾,什麼都幹不了了,本來對著那張臉就夠考驗人的了。”

接著吳邪又把看呆了的胖子給拉了過去。

就在這時,眾人突然聽見幾聲咽口水的聲音,他們把頭轉向發聲處,原來是拖把跟他的小弟正緊緊的盯著白瓊月看,眼神裡充滿了貪婪和慾望。

張起靈見狀,皺了下眉頭,然後他從腰間抽出匕首,手一抬,一甩,匕首瞬間飛了出去,精準的劃過拖把的臉,扎到了他身後的巖壁上。

拖把和他的小弟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他們驚恐地看著插在巖壁上的匕首,上面還沾著幾滴鮮血。

拖把跟他的小弟們瞬間臉色一白,又齊刷刷的嚥了口唾沫,再也不敢亂看了。

張起靈冷冷地看了拖把和他的小弟們一眼,就把頭轉向了白瓊月。

拖把低著頭,悄悄摸了下臉上的傷口,不深,但是很疼,都說打人不打臉,張起靈卻在他臉上動刀子,他表面上點頭哈腰的,心裡卻恨上了他。

白瓊月轉回頭來,冷笑了一聲,隨後猛地抬起拳頭,帶著凌厲的氣勢,朝著面前的沙土層,(假裝)用力一揮!

眾人只覺得腳下一陣劇烈的顫抖,彷彿地震來臨一般。緊接著,塵土飛揚,如同一股黃色的旋風席捲而來。

大家紛紛捂住口鼻,一邊揮手扇去眼前的塵霧,一邊咳嗽著,滿臉都是狼狽之色。

待到塵土漸漸散去,眾人一眼就看到了白瓊月身前出現的那個直徑超過了兩米巨大深坑,令人不禁咋舌。

拖把和他的小弟們瞪大了眼睛,喉嚨滾動,再次嚥下一口唾沫,這一次是被嚇的。

解雨臣跟黑瞎子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震撼。

倒是胖子、阿寧、潘子、陳文錦以及吳邪等五人,則顯得較為鎮定。

畢竟,他們早已見識過白瓊月的厲害,那麼龐大的巨蟒都被她給殺了,還有什麼能比那更讓人震驚的。(陳文錦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目睹了白瓊月擊殺巨蟒的全過程。)

阿寧將白瓊月的衣服從臂彎裡拿出來,走到她身邊,把衣服遞給了白瓊月。

她接過衣服,抖了抖上面的沙粒,然後迅速穿上,看著別人渾身是土的模樣,嗯~現在,她是隊伍裡最乾淨的那一個。

一行人快速上前,圍攏到那個大坑邊,紛紛掏出強光手電筒,朝著坑內照射過去。

解連環看了看那個大坑,又看了看白瓊月,嘴角微抽,“您跟九門長輩描述的不太一樣。”

白瓊月笑了一下回道:“有一句話說的好,不知全貌,不予置評。”說完,她轉過頭來,目光投向拖把等人,語氣平靜地吩咐道:“你們找幾個身手利索的下去檢視一下。”

解連環抬手示意,轉頭看向身後的眾人,大聲說道:“不用,拿繩子,我跟黑眼鏡下去。”

這時,吳邪突然一把拉住解連環,“我跟你們一塊去。”說著,他將手中的手電筒往坑裡照去,似乎想要看清裡面的情況。

解連環瞪了他一眼,不客氣地回答道:“你會探路嗎?老老實實的在上面待著。”

吳邪聽到解連環的話,心裡十分不爽,但又無法反駁,只能耍賴道:“行,你不讓我下去是吧,那大家就都別下了”

解連環見狀,氣得直瞪他,卻又無可奈何。而一旁的白瓊月則無奈地嘆了口氣。

吳邪這個好奇寶寶……

她轉過身去拿了繩子拴在大石塊上,然後抓著繩子,在黑瞎子對著解連環說:“三爺,你這大侄子是信不過你……”的時候,她便快速地小跑兩步,毫不猶豫地跳進了坑裡。

張起靈站在一旁,看到白瓊月下去了,他也迅速抓住繩子,緊跟其後跳了下去。

吳邪看到白瓊月和張起靈相繼下坑,心中不禁一緊。他急忙蹲下身子,朝著坑裡大聲喊道:“玖姐,小哥!”然而,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焦急地甩了下手,也緊緊抓住繩子,準備往下爬。

嘴裡還嘟囔著:“這倆人可真是,不就是多說幾句話嘛,這麼著急幹什麼。”

解連環看到吳邪的舉動,立刻伸出手一把抓住他,不讓他往下爬。

吳邪用力甩了一下他的手,但卻沒能甩掉。

他以為解連環還是想阻止自已下去,頓時有些生氣,提高聲音說道:“你幹什麼?他倆都下去了,我也得下去,別想把我留在這裡。”

解連環緊緊抓著吳邪的肩膀,語氣堅定地回道:“下去可以,但是你得在後面。”

吳邪連忙點頭,表示同意,並鬆開了手中緊握的繩子。

“行啊,不過咱們仨得拴在同一根繩子上。”

解連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預設了這個提議。隨後,他們將自已綁在了同一根繩子上,開始小心翼翼地往下攀爬。

白瓊月下到底後,在原地等到張起靈後,兩人一同向前走。他們穿過了那個佈滿泥繭的石窟,然後拐過一個彎道。突然,白瓊月停下腳步,緊緊拉住了張起靈。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牆壁,似乎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張起靈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和疑惑。

他伸出手輕輕觸控著牆壁上的痕跡,低聲說:“這是我留下的記號……。”

白瓊月湊上前仔細觀察,注意到那些刻痕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顯然經歷了漫長歲月的侵蝕。

“這記號看起來好像是很久之前留下的,難道你來過這裡?”

張起靈搖了搖頭,目光平靜如水,彷彿一池無波的深潭。

“我不記得了。”

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焦急的呼喊聲,打破了空氣中的寂靜,

“玖姐,小哥,你們在哪?”

“在這呢!”白瓊月高聲回應道。

吳邪聽到他們的回答後,快速地朝著白瓊月和張起靈跑來,腳步輕快而急促。

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你倆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就先下來了!”他的語氣略帶責備,但更多的是關切之意。

當他跑到兩人面前時,已經氣喘吁吁。他扶著牆喘了口氣,然後看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期待。他接著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白瓊月伸手在石壁上輕輕撫摸著,動作輕柔而優雅。她轉頭對吳邪說:“你看。”

吳邪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眼睛猛地瞪大,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驚訝地喃喃自語道:“這不是小哥的記號嗎?”

他難以置信地轉過頭來,看著張起靈,眼神充滿疑惑和不解。他問張起靈:“你來過這裡?”

張起靈低下頭,避開了吳邪的目光。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彷彿迷失在了無盡的回憶之中。

“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