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趕上來的吳邪等人,快速地圍繞著白瓊月形成了一個圓圈,每個人都流露出關切的神情。
\"玖姐,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吳邪焦急地問道。
\"我沒事,只是有點頭暈,休息一下就好了。\"白瓊月微微一笑。
聽到她的回答,吳邪他們幾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然後順勢在她附近坐了下來。
他們雖然沒有像電視劇裡被次聲波影響那麼大,但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胖子看著潘子感嘆道:“潘子,這人面鳥這麼厲害?自帶次聲波低音炮。”
潘子沉思片刻,回答他說:有些東西會吸收正常的聲音。然後轉化成次聲波。聲音越大,次聲波就越強烈。
吳邪聽後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那畫刻上有敲鼓的場面,那些雕像估計是材料有什麼問題?也可能是內部有什麼構造?總之可以將這些鼓聲轉化為次聲波,才會讓那些活人祭品走著就死在半路。”
阿寧分析道:“看來。我們這條路產生的爆炸聲給這些雕像提供了生源。”
吳邪也附和著說:“八成是這樣,平時要是打個雷什麼的。也能被那些雕像吸收轉化路上那些動物的骸骨估計就是這麼來的。”
胖子看著白瓊月感慨了一下:“這次要不是小玖身先士卒,我們能不能走出那裡都說不定呢!”
吳邪聽後笑了一下:“胖子,你又亂用成語。”
胖子轉過頭看著吳邪問道:“嘿!我說天真,你怎麼總是在意這些細節呢?故意抬槓是不是?是不是?”說著就用手肘輕輕懟了吳邪一下。
吳邪拍了胖子胳膊一下,無語的看著他。
“你幼稚不幼稚?年紀一大把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聽到這話,胖子可不樂意了,立刻反駁:“哎?你說誰年紀一大把了,胖爺我正值青春,如花似玉。”
這話一出,白瓊月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吳邪更是直接笑出聲來。而一旁的潘子和阿寧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臉上也都掛著笑容。
就連一直沉默寡言的張起靈,此刻也抿著嘴,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見大夥兒都在笑自已,胖子有些不服氣的嚷嚷道:“哎?哎?不是你們笑什麼,胖爺哪說的不對了。至於嗎你們?你們都沒事了是吧?沒事了就起來,趕緊走,走,走。”
白瓊月握著拳頭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說道:“確實是得走了,大家要是休息好了的話,就趕快出發吧,爭取在天黑之前找到紮營的地方。”
“等會兒。”潘子出聲喊住眾人,並從揹包裡取出一枚訊號彈。他邁向空地處,拉燃引信,只聽“嗖”的一聲,一團黃色煙霧噴湧而出。
然後他轉身面向吳邪說道:“我跟胖子本來是接你跟小哥的,沒想到這一路出了這麼多的岔子。我們都沒跟三爺聯絡,咱們還是早點跟他接頭,省得他擔心。”
吳邪一聽聞潘子提及他的三叔,頓時面露怒色。他轉過身,避開潘子的視線,沉默不語,心中卻暗自憋著一股悶氣。
胖子見狀,趕緊勸解道:“天真,你要是也擔心,就直說,你看你叔侄倆老彆彆扭扭的。”
阿寧看著潘子問道:“這是海難時候用的求救煙霧。這東西不容易搞到吳三省還算有本事。”
吳邪手裡轉著樹葉,假裝漫不經心,實則是關心的問潘子,
“那煙怎麼是黃色的?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
潘子回道:“黃色代表前方有危險,要小心還有其他的顏色代表的意思都不一樣。”
吳邪賭氣的說了一句:“誰知道他會不會理我們!”
潘子連忙安慰道:“放心吧,按照約定的時間,三爺也有可能已經在雨林的附近了,而且咱這個存貨,足夠燒它三四個小時的了,絕對能等到三爺的回覆。”
吳邪聽完潘子的話,隨手丟掉手中的樹葉,拍了拍手,並沒有回話。
眾人等了好一會兒,卻一直沒有收到吳三省的回信。
阿寧瞥了白瓊月一眼,又轉過頭來:開口說道:“不能再等了,雨林氣候多變,我們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紮營。”
白瓊月聽後慢慢站起身,目光凝視著吳邪:“吳邪,你要是擔心你三叔,我可以放出探靈蠱去找他。”
吳邪聽後有些不自然地別過臉,嘴硬地嘟囔道:“誰擔心他,連個訊息都沒有,擔心他幹嘛。”說完就率先朝前走去。
“潘子見此情景,急忙走向白瓊月,語速很快地說道:“如果你能夠利用蠱蟲找到三爺,那就再好不過了。三爺到現在還沒有回信,我擔心他那邊出了什麼意外狀況。”
他說完對著白瓊月點了點頭,隨後,他迅速背起行囊,邁著大步追吳邪去了。
阿寧也緊隨其後,胖子招呼著白瓊月跟張起靈,也跟了上去。
白瓊月在髮間摸出來了五隻探靈蠱,輕輕抬手將它們放飛出去,讓它們去找吳三省了。
“吳邪嘴上說著不擔心,但是卻沒有說不用找,還是找找看吧。”
張起靈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便一同起身追趕他們去了。
一行人繼續前行了一段時間。由於白瓊月的存在,他們不再需要像電視劇裡那樣小心翼翼地“打草驚蛇”。
她又主動在前方清除藤蔓開路,他們前進的速度比電視劇中的情節要快得多。
白瓊月原以為按照這樣的速度,他們就能夠趕在下雨前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避雨了。然而,沒想到的是,這場雨竟然提前降臨了。
結果,眾人還是頂著瓢潑大雨,跑到了有草蜱子窩的那棵大樹下。
眾人剛一站穩,就看到吳邪跟胖子頭髮裡的藍翼蟬蜂飛了出來,圍繞著大樹飛舞,併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緊接著,無數的草蜱子從大樹上緩緩爬下,逐漸匯聚成一股溪流,向著前方迅速爬行,遠離了大樹。
眾人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緊接著,阿寧迅速抬起手,拉開手腕處的衣物,仔細地檢視著。
她的胳膊乾乾淨淨的,根本看不到任何草蜱子的蹤跡。她的目光隨即落在了手腕上懸掛著的那個精緻小巧的香包上。
接著她轉頭望向正在各自檢查身體的吳邪、潘子和胖子,說道:“不用看了,白小姐給的香包驅蟲效果很好。”
三人聽後鬆了口氣,他們不約而同地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香包,眼中露出一絲感激。
阿寧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大樹,又看了眼白瓊月,然後才開口說道:“這些蟲子是最討厭的吸血昆蟲,其他的比如蚊子,水蛭這些東西很少會殺掉宿主,唯獨這種蟲子,能把宿主的血吸乾。
我上次在非洲做一個專案,就看到一頭長頸鹿死在這種東西手裡,屍體上掛滿了血瘤子,恐怖異常。
吳邪聽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還好有小藍跟玖姐給的驅蟲香包,要不這東西要是爬進褲子裡……下半輩子不就完了。”
胖子聽後盯著香包看了一眼,湊近鼻子嗅了嗅,然後抬手晃了晃,衝著白瓊月咧嘴一笑:“小玖,你這寶貝還有沒有了,多給我幾個唄,我肉多,怕這一個不夠用啊!”
白瓊月聽後,微微一笑,並未言語。只見她伸出玉指輕輕一點,兩隻藍翼蟬蜂立刻飛了回來,穩穩地落在了吳邪和胖子的頭頂上方。
不過,這一次它們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鑽入頭髮之中,而是靜靜地停歇在那裡。
她看著胖子說道:“有它在,即使沒有香包,也絕對不會有任何蟲子敢靠近你了。”
她目光掃向吳邪,嘴角微微上揚,繼續說道:“當然了,蘑菇除外。”
胖子聽到白瓊月的話,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只笑到一半便強行憋住,然後將手輕輕放在吳邪的肚子上,溫柔地撫摸著,調侃道:
“天真,你有沒有想念你那夭折的蘑菇仔啊?”
吳邪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撥開胖子的手,揚起手就要朝他打去。
胖子見狀,立刻轉身拔腿就跑。吳邪跟在他後面緊追不捨,兩人圍著大樹轉起了圈圈。吳邪一邊追一邊大喊:“你個死胖子,你給我站住,有種你別跑!”
“胖爺我就跑,你追不上吧,追……不……上……”胖子得意洋洋地回頭挑釁,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張起靈給按在了那裡。
也不知道是為了幫吳邪,還是因為胖子不小心撞了白瓊月一下…………所以他……急(沙……沙……第二任旁白君也離我們而去了,本書證明,旁白是個高危職業!)
在走之前,白瓊月也分別給了潘子和阿寧各一隻藍翼蟬蜂。
毒蟲太多,能少吃點苦。
潘子欣然接受,阿寧到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怎麼也沒想到她也會有份。
雨停之後,眾人找了個適合的地方紮營,這時,天也黑了下來。
白瓊月拿出布兜,往篝火裡倒了點藥粉。
然後又召出了一群蠱蟲,這些蠱蟲在空中盤旋飛舞,最終圍繞著眾人形成了一個圓圈。
隨後,它們稍稍遠離了一段距離,各自找到合適的位置落腳,靜靜地趴伏在那裡,彷彿在守護著什麼似的。
接著,她輕輕地拍了拍手,然後說道:“有了蠱跟驅蟲粉,今晚大家可以放心的睡覺了!不會有東西來打擾我們的。”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從揹包裡取出餅乾和水,簡單的吃了幾口後,便躺在各自的睡袋裡開始休息起來。
張起靈注意到白瓊月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鑽進睡袋裡睡覺,而是坐在睡袋上面,神情顯得有些恍惚,於是他走上前去,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白瓊月抬起頭看向他,輕聲回了句:“紫迅蟻失聯了。”
“什麼時候?”張起靈的眉頭微微皺起。
“應該是在遇到那棵長滿草蜱子的大樹之前就已經失聯了,如果它們還在的話,我們也不會走到那個地方去。”白瓊月的語氣帶著一絲擔憂。“
“本來,我還以為那裡是我們的必經之路,但當藍翼蟬蜂出現並驅趕那群草蜱子時,我才意識到不對勁。再聯絡它們就沒有反應了。”
“這意味著有某種未知的存在正潛伏在我們周圍,要麼它的移動速度非常快,要麼就是……它的體型極其龐大。”
張起靈沉思了一會,就在白瓊月以為他不打算回答了的時候,他卻突然出聲問道:“為什麼要瞞著他們?”
白瓊月輕輕地側過頭,目光投向已經睡熟了的眾人,開口說道:“他們都累了一天了,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他們今晚怕是就休息不好了。”
“等到明天趕路的時候恍恍惚惚的,容易出事。”
她轉過頭看著張起靈繼續說道:“所以我打算守夜,讓他們睡個好覺。”
“我來守吧!”
白瓊月搖了搖頭回道:“你也是人,也需要休息。
她想了一下繼續說道:“要不,你來守前半夜,我守後半夜。”
不是她想折騰張起靈,她就算是說不用他守夜,他也不會同意的。
而且她要提前預警,不找個好理由的話,只是看到大蛇的屍體,就直接命令蠱蟲去尋找另一條活著大蛇,未免有點突兀。
紫迅蟻其實並沒有失聯,它們只是聽從她的指令停留在某個地方,靜待進一步的指示。
張起靈凝視著白瓊月,眼神溫柔地點頭示意。白瓊月看著張起靈笑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走向睡袋準備休息。
張起靈一直注視著白瓊月走到睡袋旁,躺下身去,直到她安然入睡,他才將目光收回。
當夜幕深沉,進入後半夜時,輪到白瓊月接替張起靈值夜。整個夜晚平靜無事,直至黎明破曉。
清晨時分,張起靈被一陣蠱蟲發出的嗡嗡聲喚醒。
他迅速睜開雙眼,目睹白瓊月緊跟在蠱蟲身後,朝著路口右側走去。他迅速地起身追了過去。
吳邪聽到聲響後,首先看向張起靈原本睡覺的睡袋,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接著,他又望向白瓊月的睡袋,同樣也是空蕩蕩的。
於是,他立刻起身向前邁了幾步,恰好看見了張起靈漸行漸遠的背影。
與此同時,胖子也醒來了。他起身走向吳邪,並站在吳邪的右側。
看到鬆了一口氣的吳邪,胖子打著哈欠問道:“小哥又不見了?”
吳邪目光凝視著張起靈即將消失的背影,抬起手輕輕地指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對身旁的胖子說道:“沒有,在那呢!”
胖子轉頭望向張起靈離去的方向,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感慨道:“小哥這一聲不吭就開溜的毛病,真是容易讓人落下心病。”
吳邪微笑著回應道:“小哥就這樣,他的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所以沒有必要跟別人交代什麼。”
接著,他看了白瓊月的睡袋一眼,繼續說道:“不過,現在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強行闖進他世界的人。”
胖子聽聞,順著吳邪的視線望去,這才注意到白瓊月的睡袋同樣空空如也。
“好傢伙,合著這兩口子一聲不吭就開溜的毛病是一樣兒的啊,這叫什麼,夫唱婦隨,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唄!”胖子打趣道。
吳邪摟著胖子肩膀笑著回道:“行啊,胖子,這回沒用錯詞語。”
兩人相視一笑。
接著,吳邪看了張起靈消失的道口一眼,又繼續說道:“你再去睡會吧,我過去看看。”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白瓊月靜靜地蹲在張起靈身旁,注視著他挖掘出的蛇屍,眉頭微微皺起。
臭,實在是太臭了!
接著她開口說道:“我想我大概知道紫迅蟻是怎麼死的了。”
張起靈看著面前的蛇屍想了一下,轉頭看向白瓊月說道:“是蛇!”
白瓊月看著他點了點頭回道:“這大蛇,應該不止一隻。而且,它離我們應該不遠,說不定就在這附近。”
恰在此時,吳邪邁步走了過來,好奇地問道:“小哥,玖姐,你們幹什麼呢?”
話音未落,吳邪便蹲下身來,蹲到了張起靈的另一側,端詳著那具蛇屍,手捂住鼻子,說道:“這是什麼東西啊,臭死了!”
那是一團腐爛的樹葉跟藤蔓裹住的動物殘骸,皮已經爛成了黑色。
張起靈用匕首插入到毛皮上,攪了一下,發現殘骸已經腐爛光了,皮裡面就是骨頭,那些藤蔓長入它的體內,糾結在它的骨頭裡,將殘骸和樹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張起靈:“蛇!”
吳邪看著張起靈驚訝道:“這麼大的蛇?”
張起靈點了點,“死很久了。”
然後又低頭看了看那堆骨骸,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緩緩的在腰後掏出了一把匕首,剛想在自已的手掌上劃一下,突然看了白瓊月一眼。
又把刀給放了回去,接著又看了吳邪頭髮上的藍翼王蜂一眼,他掀開手腕的衣服,露出了祖蛇 。
吳邪愣了一下,還沒意識到他是什麼意思,他突然就猛地一俯身,將手伸進了藤蔓下的骸骨裡。
頓時無數的草蜱子有如潮水一樣從裡面蜂擁而出,吳邪被嚇的大叫一聲,“草蜱子,小心!”
然後快速向白瓊月身邊退去,有些慌亂的被石頭絆了一下,差點摔倒,白瓊月伸手扶了他一下,說了句:“小心!”
同時張起靈的手從骨骸裡扯出了什麼東西。
吳邪看著面色平靜的白瓊月,忍不住問她:“玖姐,這麼臭,你還能面不改色的,你是聞不到嗎?”
白瓊月看了他一眼,說了句:“習慣了。”然後就走到張起靈身邊蹲下身子,拿起他剛剛掏出來的東西端詳了起來。
吳邪看著這一幕,趕忙捂上嘴心裡直泛噁心,他想著:“小哥這個悶油瓶,如果動手的時候稍微提醒一下,那我也能有點心理準備,至少不會叫出來。
“如此噁心的骨骸,這麼多的蟲子,他也能面不改色的伸手下去,不愧是他。”
“玖姐也是,那麼臭還拿那麼近看,這臭味怕是聞多少次都不會習慣吧!”
接著他又看向了張起靈的手腕,心裡繼續想道:“小哥手腕上帶的那個銀鐲是什麼來歷,把那些草蜱子嚇成這樣,一溜煙兒就沒影了,這威力堪比小哥的血了!”
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問出了口。
張起靈扔掉手裡的東西,說了句:“苗疆聖物。”
吳邪瞭然的看向白瓊月笑著說:“原來是玖姐給的,這樣你以後就不用放血了!”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至少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蟲子的時候是這樣……”
張起靈回了個嗯。
“這好像是個老式的銅手電,八九十年代的東西,現在應該沒有人會用這種手電了。”白瓊月拿著手電轉了一下說道。
就在這時,聽聞吳邪呼喊聲的胖子、阿寧和潘子三人,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胖子看著安然無恙的三個人,鬆了口氣說道:“天真,你讓那草蜱子嚇傻了,喊那麼大聲,這什麼也沒有啊!”
吳邪一邊說,一邊在胸前比劃了一下,“你是沒看見剛才那草蜱子的架勢,這突然之間湧出那麼多草蜱子。”
轉過頭看著胖子伸手指了胖他一下,“換你,你也得叫!”
胖子擺了下手,邊朝著吳邪走過去,邊說道:“行了,別解釋,太刻意!”
當胖子、潘子和阿寧三個人走到大蛇屍體旁邊時,一股濃烈的腐爛臭味撲鼻而來。他們紛紛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潘子蹲下身去,在鼻子前扇了扇風,仔細地觀察起大蛇的屍體來。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說道:“這東西這麼難聞,除了屍體腐爛的味道,還混合著草蜱子那股臭味,看來,是草蜱子把蛇的血給吸乾了。”
就在潘子說話的同時,張起靈又把手伸進了骨骸裡,他在裡面摸索了一會,很快他就抓到了東西。
那竟然是一段人的手骨,已經腐朽得滿是孔洞,裡面填滿了黑色的不知道什麼東西腐爛的汙垢。
眾人都被這節手骨嚇了一跳,張起靈拿著那手骨仔細端詳了一下。
白瓊月伸出手在張起靈伸的手裡拿出了那截手骨,放在眼前來回的翻轉了一下。
胖子也湊了過來想仔細地看一下,白瓊月順手就把手骨遞給了他,他接過手骨仔細看了起來。
潘子看了眼那手骨,又把目光放到了那個蛇屍上面。“我明白了,草蜱子吃了蛇,蛇吃了人。”
白瓊月看著胖子說了一句,“不用看了,那是女人的骨頭。”
吳邪:“這塔木陀又不是旅遊景點,能裝備這麼齊全出現在這裡的人,要麼是考古隊的人,要麼是開採隊的人,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這是陳文錦的人。”
胖子:“嗨!那好辦,咱把蛇肚子裡的東西都掏出了,到時候就知道蛇肚子裡的,到底是誰了。”
白瓊月想到電視劇裡,這條但是蛇的骨骸纏入藤蔓最起碼有十幾年了,裡面結實的一塌糊塗,所以一時半會根本就挖不出來,這幾個人又都對裡面的屍骨好奇的很,更不可能就此停手。
所以她悄悄的運起靈力,把這蛇屍上的藤蔓跟周圍的石塊泥土都給震鬆了。
潘子第一鏟子下去還有些奇怪,怎麼這麼好挖,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就一鏟接一鏟的挖了起來。
其他人有都拿著鏟子在周圍挖了起來,不一會,蛇屍的全貌就露了出來。
接著潘子放下手裡的鏟子就想去蛇屍肚子裡往外掏東西。
就在這時,白瓊月突然出聲阻止了他,“別動!”
她說完就迅速把手伸了進去,然後掏出了兩顆手榴彈。
潘子嚇了一跳,“好傢伙,這要不是玖小姐眼神好,我這手進去,咱們怕是都得被炸上天。”
白瓊月深知劇情,早就知道里面有手榴彈,她本來想等胖子出聲阻止,結果那貨拿著鏟子坐在那一點出聲阻止的模樣都沒有,沒辦法,只能她自已來了,她可不想再被炸一次了,真的是太疼了。
吳邪看著這些手榴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驚訝道:“這手榴彈可是殺人用的,考古根本用不上,什麼人才能弄到這玩意。”
潘子:“我聽說,很多年前在這一帶,有很多不法份子鬧事,但是後來……不法分子基本上都被幹掉了剩下的一小股在沙漠裡失蹤了。”
“照這麼說的話,這很有可能是個不法分子的屍體。”
潘子說完,眼睛一晃,突然瞥見過屍體裡面的油紙包,他掏出來打了開來,是一把手槍,潘子檢查了一下,說了句:“還能用。”
然後就別在了腰帶上。因為白瓊月給的那些更好的裝備,胖子跟潘子二人也並沒有像電視劇裡那樣興奮。
這時吳邪蹲下身子,凝視著大蛇屍體,心有餘悸的對著張起靈說道:“還好死了,不然,這麼大的蛇,怕是連你都對付不了吧!”
張起靈把目光轉向蛇屍點了點。
這時,白瓊月站起身來,她的手指靈動地一繞,然後往前一指。
她一邊控制著這些黑鱗甲蠱,一邊對著吳邪說道:“是啊,這只是死了,但是這裡應該還有活著的。”
接著幾十只從她頭髮中飛出開的黑鱗甲朝著前方飛去,去探尋大蛇的蹤跡。
吳邪隨著白瓊月的動作,注視著那些迅速四散飛走的黑鱗甲。
聽到她的話後,目光隨後轉向他,驚呼道:“活的?那我們要是碰到豈不是慘了?”
胖子一聽這話,立馬也大喊了一聲:“什麼?活著的,這麼大的蛇?”
潘子看著胖子,沉穩地回應道:“慌什麼,別忘了,咱們可是有傢伙事兒的。還怕對付不了一條蛇?”
胖子聽到潘子這番話,心中的緊張情緒稍稍放鬆了一些,他喘了口氣,笑著回答說:“是啊,怎麼把那些寶貝給忘了!”
一旁的白瓊月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槍可以用,但是手雷……,爆炸的聲音太大,容易吸引到別的東西,所以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緊急關頭,否則還是別用的好。”
吳邪想了一下看著白瓊月問道:“玖姐,你放這些蠱出去是幹嗎的?它們也對付不了那麼大的蛇吧。”
正看著蠱蟲飛走的方向的白瓊月轉過身對吳邪說道:“去找它,找到它之後避開它。”
她心裡想著:“對付不了?吳邪怕是不知道行軍蟻,幾分鐘就能吃光一隻大象,蠱蟲的威力只會比行軍蟻更大。”
“其實是她不想殺它,畢竟長這麼大不容易,說不定再過不久,就會誕生靈智。而且張起靈的黑金古刀就是在這丟的,他心疼了半天呢!雖說吳邪又送了新的給他,但總歸是不一樣。所以白瓊月打算繞開那大蛇。”
眾人聽後都點了點頭,這麼個大東西,能避開誰也不想正面對抗,即使有武器。
一行人又回到了昨晚睡覺的營地。
吳邪:“有了玖姐給的清涼珠,雖然不怕雨林的悶熱,但是大夥忙活了半天,應該都累了,你們休息會兒,我來給你們放哨。”
胖子:“靠譜!”
潘子:“小三爺,我陪你!”
就在這時蠱蟲飛了回來,放出去幾十只,回來的卻只有一隻。
白瓊月緊緊盯著停落在自已手指上的蠱蟲,壓低聲音對其他人說:“不能休息了,找到它了!離我們很近。”
“大家快點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吧,為了安全起見,大家還是把武器緊拿在手裡吧。”
眾人聽後也顧不得身體上的乏累了,趕緊起身收拾東西,順便把槍都拿在了手裡。
白瓊月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用靈力感知了一下,接著她突然抬起頭看向了那顆大樹。
“來不及了……”
她心裡納悶的很,劇情明明已經提前了,這蛇明明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啊!難道是她的到來產生了蝴蝶效應?
在她說完話的同時,巨大的樹冠都在抖動,似乎起風了,再一看頭頂上,一條褐色的巨蟒,正在從樹上蛇行盤繞過來。
它離她們也就是兩三米的距離,蛇的鱗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條蟒最粗的地方有水桶粗細,因為樹冠茂密,它大部分身體都隱在裡面也不知道有多長,蛇的鱗片在斑駁的光線下反射著褐金色的色澤,好像這條蛇好像被鎦過金一樣。
潘子他們都見過大世面,幾個人都出奇的冷靜,誰也沒有移動或者驚叫。
樹蟒則緩緩的盤下來,巨大的蛇頭掛到樹枝的下面,看了看她們,黃色怨毒的蛇眼讓人極端的不舒服。
張起靈小聲的說:“不要動,也不要出聲,盯著它的眼睛。”
這下子誰都不敢動了,所有人都僵在那裡。
人瞪蛇,蛇瞪著人,連呼吸都是收緊的。
張起靈的手也放在了黑金刀的刀把上另一隻手上匕首反握著。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面縮去,儘量和這蛇保持距離。
白瓊月悄悄用了一絲靈力威壓,想把它嚇走,她心裡想著,這蛇最好是自已退去,不然是少不了一頓揍了。
哪知她這一舉動不僅沒有把它嚇跑,反而激怒了它。
整棵樹猛地一抖,一邊腥風一卷,蛇頭猶如閃電一般咬了過來。
白瓊月知道這蛇會咬到張起靈的肩膀,她瞬間擋在了他前面,張起靈看著近在眼前的血盆大嘴,心下一沉,下意識的把她給拉開了。
剎那間,張起靈躲閃不及就被咬住肩膀了。
他跟白瓊月同時悶哼一聲,白瓊月輕聲說了句:“傻子!”
接著,她雙手渡上靈力,緊緊抓住蛇的上下鄂用力一拉,竟然就這麼硬生生地把它的嘴給掀開了。張起靈趁機快速閃到了一邊。
吃到鮮血的巨蟒,被刺激得兇性大發。眼看著自已到嘴邊的獵物突然溜走,它瞬間憤怒起來,肌肉發達的蟒身猶如狂風一般捲起來。
在極短的時間內,它那如同蟠龍般的上半身帶著抓著它嘴的白瓊月,猛地拍向地面。
其他人都被蛇身撞翻了過去。
白瓊月卻不慌不忙,她腳下輕輕一點,靈力迅速湧上腳底,然後用力一蹬地面。
只見她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般,穩穩地站在了原地。她的雙手依舊緊緊地抓著巨蟒的嘴部,讓它無法掙脫。
巨蟒見自已的嘴巴無法擺脫束縛,便憤怒地甩起了尾巴,朝白瓊月狠狠地打去。
一旁的張起靈見狀,急忙飛身上前,將手中的黑金古刀橫在胸前,試圖擋住這一擊。
然而,巨蟒的力量實在太大,張起靈瞬間被抽飛出去,重重地撞到一邊的大樹上,樹幾乎給撞折,樹葉和樹上的附著物下雨一樣的掉下來。
“小官!” 白瓊月吐出一口鮮血,心中焦急萬分。她顧不上與巨蟒糾纏,連忙運起靈力治療傷勢。
接著她再次發動攻擊。這次,她鬆開了抓著蛇下顎的手,蓄起靈力,然後猛地揮出一拳。
這一拳帶著強大的威勢,重重地擊打在巨蟒的頭上。巨蟒遭受重擊,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了一米。它發出痛苦的嘶吼聲,用力地甩動著巨大的腦袋。
白瓊月忍受著體內翻江倒海般的劇痛,快速衝到張起靈身邊將他扶起,並趕緊從兜裡掏出一粒藥塞進他嘴裡。
看著他蒼白如紙的面容和嘴角溢位的鮮血,白瓊月心疼的不行,輕輕擦拭掉他嘴角的血跡。
“傻不傻,你替我擋什麼?”
張起靈靠在她懷裡有些虛弱地搖了搖頭,“我沒事。”
其他人被巨蟒之前那一下碰的不輕,倒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胖子的殺心大起,大罵了一聲:“你奶奶的,跟它拼了!”然後抬起胸前的槍就開始射擊。
白瓊月剛剛扶張起靈起身,就聽到身後傳來“嘭”的一聲巨響。接著就看到一顆子彈呼嘯而出,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大蛇的身體。
潘子和阿寧看到這一幕,也立刻效仿,紛紛舉起槍支,對著兇猛的巨蛇瘋狂開火。
一時間,槍聲四起,彈雨紛飛。經過一番激烈的射擊,巨蛇終於承受不住攻擊,渾身浴血地倒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白瓊月扶著張起靈朝著吳邪他們四個靠了過去。
張起靈的傷已經好了,只不過內臟受損的那種感覺一時還沒能退去,有些噁心。
吳邪趕緊迎上來,將張起靈的另一條胳膊搭在自已的肩膀上,與白瓊月一起攙扶著他走到石頭邊,讓他靠著休息片刻。
白瓊月從他背後抽出黑金古刀,吩咐吳邪看好他,然後就提著刀朝著巨蟒走去。
吳邪點了點,看著白瓊月背影,蹲下身子問張起靈:“小哥,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玖姐好像是生氣了?”
張起靈捂著胸口點了點頭。
看到巨蟒不動了,胖子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然後收起槍,扛在肩膀上,說道:“狗日的畜牲,狂啊,你再狂啊!你胖爺我分分鐘弄死你。”
走過來的白瓊月匆匆瞥了一眼眾人還沒來得及整理好的揹包,果斷說道:“物資不能丟,潘子,胖子,阿寧,你們三個收拾好東西,我去殺了它。”
胖子不解地問道:“它不是已經死了嗎?難不成,你要去鞭屍啊?”
胖子話音剛落,那本來躺在血泊裡一動不動的巨蛇突然朝著白瓊月衝了過去。
潘子看著極速衝過來的巨蛇,氣憤的說了一句:“大家小心,這畜牲是詐死的。”
胖子是又驚又恐:“這蛇是成了精了?那麼多子彈打在身上竟然還沒死?”
巨蛇張開獠牙,向白瓊月撲來,速度快如閃電。
白瓊月雙腳踹在樹上,借力一蹬,輕輕一躍,避開了巨蛇的攻擊,同時手中的刀如流星般劃過,準確地擊中了巨蛇的要害。
她跳上巨蛇的七寸處,用力跺了一下腳,巨蛇瞬間就爬在了地上,任憑它怎麼翻滾,都動不了白瓊月一絲一毫。
它捲起蛇身試圖用身軀纏住白瓊月並將其勒死。
白瓊月面面無表情地握著刀柄向下割了下去,只聽“噗嗤”一聲悶響,一股猩紅的血液從蛇身上噴湧而出,宛如一道血色的噴泉。
鮮血濺落在白瓊月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彷彿剛從血池中走出。
但白瓊月並沒有停下動作,她繼續握著長刀在蛇身內旋轉著,很快便劃出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緊接著,她伸出另一隻手,探入其中,準確地掏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蛇膽。
那顆蛇膽呈現出深綠色,表面光滑且富有光澤,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腥味。
那巨蛇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眼睛逐漸了失去光澤。
白瓊月單手捧著蛇膽朝著張起靈走去,順便攔住了想要上前檢視的胖子,“別去,還沒死透。”
她話音剛落,那巨蛇果然又在原地翻滾了兩圈,才徹底不動了,這下是真的死了。
張起靈看到白瓊月手裡的蛇膽,臉色一變,非常果斷的說道:“我不吃……!”
白瓊月無奈的看著他,把手裡的黑金古刀放回刀鞘,順便叫潘子去取了個水壺。
然後把蛇膽扎破,讓膽汁流進了水壺裡,接著她又掏出了一個小布兜,開啟往水壺裡撒了些藥粉。
那原本腥臭的膽汁,瞬間就變成了一股清香的味道。
白瓊月然著吳邪、潘子、胖子、阿寧四人說道:“把水壺拿來,每個人都分點,這可是好東西。”
白瓊月心裡想著,這蛇已經出生靈智,算是精怪了,它一身的精華都在這顆膽裡。
他們幾個吃了,雖說達不到洗髓伐筋的地步,但也有強身健體,百毒不侵的功效。
分好膽汁後,他們四個快速喝了下去。膽汁剛下肚,他們就只覺得一股熱流劃過咽喉,然後迅速流遍全身。
緊接著,身體開始發熱,彷彿被火燒一般。
身上的清涼珠此時也失去了作用,幾個大老爺們忍不住燥熱,紛紛脫下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恨不得立馬跳進附近的小溪裡涼快一下。
阿寧也脫掉了外套,來回的踱步扇著風,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白瓊月看著眼前的情景,無奈地笑了笑,留下一句“忍忍就好了”,然後朝著張起靈走去。
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不苦了,喝吧!”說著,她將水壺遞到了他的嘴邊。
張起靈看了她一眼,皺起眉頭,仰頭將壺中的膽汁一飲而盡。
膽汁入喉,原本的苦澀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清涼,還有股淡淡的香味。
張起靈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畢竟他可是盜墓筆記世界裡戰力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所以他僅僅感到有一些發熱而已,但當那股暖流流淌過身體後,原本的噁心感和頭暈症狀立刻消失無蹤。
白瓊月看到張起靈已經恢復正常,就招呼他一起幫忙處理那條巨蟒的屍體。
這蛇沒毒,所以今天就在這裡紮營了,晚上吃蛇肉宴。
一切塵埃落定,眾人圍坐在篝火旁,一邊休息一邊等著白瓊月做蛇肉宴。
胖子看著遠處忙碌的白瓊月,才敢開口說話:“小哥,這,小玖也太厲害了吧?你哪找的這麼牛的媳婦啊?”
回過神來的潘子口乾舌燥的接話道:“在人面鳥那裡,她揹著兩大包石頭去堵人面鳥的洞的時我就想了,她的力氣可真是夠大的,揹著兩大包石頭,還能那麼迅速的行動,現在一看,合著,那些石頭根本就不算什麼!”
吳邪:“怪不得小哥說玖姐比他厲害,那麼大的蛇,真就給殺了!”
阿寧:“是啊,這要不是親眼看到,任誰都不會相信,人……能打的過這種龐然大物。”
吳邪看著張起靈說道:“小哥,這玖姐這麼厲害,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一旁的胖子聽到吳邪的話,伸出手拍了拍張起靈的肩膀,假裝傷心的說道:“小哥,你變了,有了媳婦,我跟天真在你心裡就不重要了!”
張起靈收回注視著白瓊月的目光,看向胖子平靜的回道:“麻煩,而且……你們現在不是知道了。”
說著就抬腳朝著白瓊月走了過去。
胖子跟吳邪對視一眼,同時朝著他的背影喊道:“你個悶油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