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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以國為碼 以她作籌

五日過後,白喲喲一行人也算是到了祟城,守城的主官看見來人是當今皇上,心裡是激動不已呀!暗暗撥出一口氣,總算是能保住小命了。

吩咐將士,為遲暮等人安排好了住處,見其有新婦,便準備再召來丫鬟的,不想被白喲喲拒絕了。

就算位於中宮娘娘,可也改變不了,身旁不喜有人伺候的感覺。

大廳內,遲暮坐於上位,看著手中的地圖,白喲喲則挨於遲暮坐於一旁,倒著茶水。

玉虛坐於下位左側,而白廷之 遲千寒兩人秉身而立,站在大廳中央,靜候遲暮發話。

主官顫顫巍巍,剛準備說點什麼的,外面飛跑進來一個守城將士,面露急色。

皇上…不好了。

齊軍動了,這會兒正加快前進呢!

放下手中的地圖,遲暮似笑非笑。

容洲太子倒不是真想攻打雲桑,要真想打,早在我們還在皇城時,就已經入了城。

如今,我們雲桑的人馬剛到,他就有了動作,想必是逼孤現身罷了。

“他…終究還是顧及舊情的。”

話一出口,眾人有些不明所以。

既不是真想攻打雲桑,又為何派來這麼多人?

率先開口的是玉虛,只見他抿了口面前的茶水,無奈嘆息。

“唉…”

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不假,只有用龐大部隊逼咱們聖上現身啊!

遲千寒 白廷之一聽,齊刷刷的朝上位看去,白喲喲強扯出一抹笑,道。

早知如此,當年就不該與他交朋友的。

事到如今,終要分個勝負,與其纏休不停,倒不如……。

後面的話,遲暮沒有說出來,但白喲喲卻有些急色,連忙拉著遲暮的手,偏頭問道。

倒不如什麼?

遲暮對上那泛著五彩光的眼眸,丟下一句。

倒不如讓他沒有迴路。

玉虛,看好娘娘。

遲暮起身,凜然向外走去。

白喲喲反應過來,急忙朝外大喊了一聲。

夫君,記得留他一命。

玉虛笑著走過來,雙手環胸,看著白喲喲。

放心吧!容洲太子能不能活命,你不清楚?

嘿嘿…這個嘛!當然還是要囑咐一下的。

白喲喲看了眼周圍,眸光逆轉,猛的起身,附在玉虛耳邊,嘀咕了幾句,接著,玉虛皺著眉,說。

你這是要我老命,那戰場是你能去的?

白喲喲連忙擺手。

不是這個意思。

玉虛:那是哪個意思?

白喲喲:我們就站於城門之上,看看局勢就行。

玉虛聞言,摸著下巴冥思了片刻,緩緩點頭。

也罷,城門之上,倒也行。

玉虛開了口,白喲喲直接拉過他的袍子向外跑。

玉虛:“………”額頭上三條黑線。

姑奶奶,你是一國之母,好歹有點樣子吧!你這樣,讓我很尷尬耶。

哎呀!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有的沒的。

城門之下,遲暮一身盔甲坐於馬背,風華絕代的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凝視著對面的人既沒有嘲諷,也沒有森寒之氣,好像是在看一個老朋友。

容洲殿下…好久不見。

看著遲暮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容洲眼裡閃過一絲羨慕。

他對遲暮一直都持有敬仰之心。

當年在雲桑,遲暮還是皇子時,對他很照顧,儘管鮮少露於人前,可每每聚在一起時,只要有聲嘲諷他容洲時,遲暮終會阻止,只是…如今。

兩兩對峙,終要有個結果,一敗一勝。

聽說,皇太子殿下登了高位?祝福你。

容洲眉眼帶笑,說了些體已話。

遲暮笑著,雙手作出一個抱拳動作,道。

容洲殿下想怎麼做?

“咱們分個勝負”以國為碼,以她做籌。

容洲指著城門上的那抹倩影,說得深沉。

經過了這麼久,今日,容洲是露出了久違的笑,但那笑得蒼白,笑得無力。

城樓上,白喲喲清楚的看到對面,馬背上的容洲,俊美的臉上無任何血色,就連唇色都有些發紫,她心中一顫。

他生病了,心尖上的病,許是因為她吧!

身旁,玉虛垂眸看著手指不停絞著衣裙的白喲喲,淡淡開口。

結束後,為師將他帶去天玄觀吧!既能疏導他心,還能救他的命,他若能看開,終是好事,平日,你偶爾上山來看他想必也欣慰。

手指一頓,白喲喲側頭看向玉虛。

師父……你……。

玉虛有些尬,面上些許不自在道。

哎!誰叫我是你師父呢!

“呵呵…”

白喲喲聽了這話,瞬間心裡開朗起來。

下方,遲暮順著容洲的手指方向看去,輕笑。

“好…”

既然容洲殿下想賭這麼大,孤,怎麼也得陪你不是。

“噗…”

話音一落,遲暮猛拍了馬背,縱身躍起,拔出腰間長劍,朝對面刺去,沒絲毫猶豫。

容洲眉凝橫視,也快速拔出身側長劍,躍身對上。

鳳目對上桃花眼,凜冽寒澈,耳邊呼聲掠過,夾帶著翻滾的內力在周圍波動,突如其來的狂風,險些讓周圍的將士站不穩身,搖搖晃晃,強撐罷了。

半空中,一黑一白激烈對上,兩劍猶如銀龍相錯交碰,發出“當…當”刺耳之聲,身如魅影間,容洲破空而挺,在半空盤旋半圈,左手一個交縱,劍柄瞬間落於右手,就這樣直勾勾倒身朝下刺去。

下方,遲暮的頭正中劍芒中心點,城樓上的人看得大驚,手心也不免溢位汗來,就在眾人以為遲暮躲不過這兇猛一劍之時,他身形微移,昂頭對視來人的眼,左手一柄,雙指夾過劍尖,右手突力,猛的朝來人胸口打去。

速度太快,容洲來不及躲,也沒給他時間閃開的機會,就這樣,生生受掌落下。

“噗…”

猩紅的血液,如天女散花,噴灑落下。

遠處,阿杜飛身而過,穩當接住容洲的身,面如土灰。

殿下,您這是何苦?心傷及脈,如今連身都不能自持,這般不愛惜自已,她又怎會愛你。

容洲聽著這席話,扯出一抹笑,眸光朝城樓上看去,幽然開口。

來雲桑的目的,不就是為看她一眼嗎?

“值了…”

就這樣容洲帶著滿足的笑,緩緩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