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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下藥是怎麼回事

別墅草坪上有兩個長桌,桌上擺著鮮花、蠟燭、精緻餐盤,看起來逼格很高。

等人來的這段時間,眾人三三兩兩端著香檳,說說笑笑聚著堆。

正如師兄所說,來的都是大佬。

南時哲和凌燻被眾人圍著,好像在談馬代西岸港口的事;師兄也被邵港影業總經理拉著談合作。

有自知之明的夏花並沒有去湊熱鬧;融不進去的圈子,不要硬融,她聽勸。

夏花坐在沙發上喝果汁,玩手機。

因為尿頻,坐了一會兒便去找洗手間。

當她出來穿過花園時,看見上次宴會推她那個黑裙女人。夏花趕緊跟上去……

回過頭來,南時哲看見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人消失了,他急忙找個藉口離開人群,去找夏花。

拐個彎,走廊上空空如也,黑裙女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沒了影。

“難道自已看錯了?”夏花撓撓鬢角,歪頭,“不能吧。”

她視力挺好,不至於。

身後,一個黑影慢慢靠近她……

夏花也感覺到自已身後有東西,立馬轉身,“哎呀,媽呀!”按住自已胸口,看著來人,她緊張神情立刻變鬆弛。

“你在這幹什麼?”

“溜達著玩。”夏花小嘴一撇,不屑地看看他。

“溜達著玩怎麼像是在做賊?”

夏花沒好氣:“對,我就是來做賊的。”

“你想偷什麼?”

夏花:“地雷!”

“我怎麼不知道邵家有軍火庫。小心把自已炸成大黑臉,爆炸頭,要不你告訴我地雷在哪,我去偷。”

這話莫名戳中夏花笑點,因為她聯想到超哥那個黑臉表情包;抿抿嘴想憋笑,沒有成功。她乾脆不憋了,直接笑出聲來。

南時哲這種一本正經的幽默,也許只有夏花能懂。

“走吧,開餐了。”南時哲牽著她的手,往草坪走去。

夏花回頭看了眼別墅,心裡疑惑:自已是看錯了嗎?要是沒看錯,那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回到餐桌前,當她看到一身黑制服的服務員時,疑慮有所打消,那女人跟她們穿得一模一樣,難道是長得很像的工作人員?

“南總,你不夠意思啊,結婚有孩子了都不通知大家來道喜。”斜對面一個肥頭大耳男人衝他們笑道:“你這是在跟我們省禮金?”

低頭專心乾飯的夏花聽到這話,放下刀叉準備解釋……

“金總,我可沒想省,等孩子滿百天,準備收你們雙份。”

平常很嚴肅的人,突然說這趣話,在座各位先是驚訝地看看南時哲,隨後會心地露出笑容。

“欸,看看,還是南總會做生意。”邵岐康跟著打趣。

見在座各位都是大佬,師兄也拉著她,夏花沒有站起來反駁南時哲,免得讓大家都不愉快,破壞了宴會氣氛。

今天主角可是邵青。

“李姐,給南太太端盤鱈魚來。”邵青看夏花特別愛吃烤鱈魚,南時哲和章銘給她那兩份也吃光了,便讓人多上些。

坐在另一桌凌燻看著這邊,心情不好寫在臉上,時哲旁邊那個位置本是她的。誰知大家看見時哲牽著夏花手出來,就把她趕來了這桌。

她握緊刀叉的手,青筋凸了出來……片刻,放下刀叉,凌燻往洗手間走去。

“師妹,差不多了,你別逮著好吃的一個勁造,節制點。”師妹吃了六塊烤鱈魚,章銘擔心她腸胃受不了。

夏花在師兄身邊低語:“聽說這是從巴倫灣空運過來的新鮮鱈魚,這麼高階的食材不是經常能吃到的,多吃幾塊怎麼了?主人家都沒說什麼,你倒先管上了。”

“我是怕你撐死自已。”章銘點點她額頭。

“我謝你。”夏花偏過頭,“放心,讓我啃一整條魚也沒問題。”

“你這丫頭……”

“師兄,甜品你吃不吃?”

“給。”

“白松露意麵呢?”

“給,給,給……”

章銘嘴上抱怨,但夏花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從洗手間出來,正在洗手的凌燻看見鏡子裡出現的人,輕蔑笑笑。

“宋影后,有事?”凌燻從包裡拿出口紅,補著妝容。

宋樰也站在鏡子補塗口紅,“凌燻,心裡是不是很不甘?前有我,你沒機會,現在沒有我了,你還是沒機會。”紅唇上笑容充滿嘲諷。

凌燻嗤笑:“首先,恭喜宋影后跨入豪門,雖然不是南家,李家也不錯。”

“哼!”宋樰輕哼一聲,“凌燻,你的會計碩士和金融博士是不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宋樰,你什麼意思?”

“凌燻,把自已打造成高知女性,不累嗎?不怕露餡嗎?”

“宋樰,指責、懷疑別人請拿出證據,不然我可以告你誹謗。”凌燻語氣沉穩,沒有絲毫心虛,不接受宋樰質疑。

宋樰對著鏡子抿抿唇,笑道:“好心提醒你一句,南時哲最恨別人戲弄他,別把自已作沒了。還有,夏花不像表面那麼天真,用對付我那些招數去對付她,不管用。”

“祝你好運!”宋樰魅惑一笑,轉身離開洗手間。

看著師妹食量,章銘很是擔心,“師妹,你也別吃太多,把小傢伙吃太胖,生的時候受罪的是你。”

“你不相信去問曲醫生,還有時宇,我說的可有錯。”

“夏花,少吃甜食,小心妊娠糖尿病。”

面對章銘開啟的唐僧唸經模式,夏花用撒嬌打斷他施法。

大家吃吃喝喝,聊業務的聊業務,說笑的說笑,氛圍還不錯。

南時哲右手搭在夏花坐的椅子椅背上,跟對面幾位老總聊什麼人工島鋼圓筒快速成島技術。

夏花聽不懂一句,端著果汁左右張望。就在她心裡抱怨無聊時,章銘把手機遞上來,一份電視劇發行許可出現在眼前。

“《高山仰止》可以在獅城上映了?”夏花很驚訝,放低聲音:“太好了。”

“獅城電視臺邀請主創人員過去宣傳,你能去嗎?”師妹身體不方便,章銘不想讓她過去。

“師兄,我想去。”夏花抓住他胳膊,“我可是製片人,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

“我這不是擔心累著你嗎?”

“不累,宣傳又不是拍攝電視劇。”夏花急忙找藉口,“坐著說話而已,大家看我是孕婦,肯定會多多照顧。”

章銘眼神瞟向南時哲,“這位主會讓你去嗎?”

“他要敢限制我自由。”夏花心裡還有氣,發狠說道:“我就死給他看。”

“欸,胡說什麼。”章銘捏捏她手臂,“什麼死不死的。”

夏花:“預計什麼時候去獅城?”

章銘:“半個月以後。”

夏花突然想到什麼,“師兄,你還有事嗎?”

章銘搖頭,“沒了,我的業務跟他們沒有什麼牽扯,要聊的不多。”

“那你送我回去唄,我有事想問你。”夏花小聲說。

“好。”

見章銘站起身來,夏花也跟著起來。

“各位老闆慢聊,我們先告辭了。”章銘看向南時哲,“你陪老總們聊著,我送師妹上去。”

“好。”南時哲拉著夏花的手,緊了緊,“老婆,我等會就回去。”

夏花斜睨他一眼,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真想給他一個大逼兜。

“沒想到堂堂南方集團繼承人也是妻管嚴。”金總又打趣南時哲。

夏花走過去給邵青打招呼,“邵總,謝謝招待。”

“不客氣,明天我會讓人把鱈魚送上去。”邵青見夏花喜歡,打算把空運過來的新鮮鱈魚全送給她。

“小青青,你太好了,謝謝。”

“行了,別摟摟抱抱了,讓邵總去忙吧。”章銘把師妹拉過來。

兩人離開邵家後,端著紅酒杯的凌燻坐在了夏花位置上,“金總,我敬你一杯。”

金總這老狐狸一看這情況,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嚴於律已的南總也不能免俗。

“來,南方集團大管家,我敬你。”

凌燻敬了在場老總一圈,看在南時哲面子上,大家都跟她碰了杯。

夏花走後,南時哲就沒那麼熱情了,不怎麼說話,而是時不時抬手看手錶。

別墅外,往山坡上去的道路上,兩人慢悠悠走著。

“師兄,下藥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不保護我?”夏花這話多少有些任性。

“對不起,那天有個劇組出了點事,我提前走了。”他也很懊悔那天走時沒把師妹一起叫走。

“師兄,那天發生的事你知道嗎?”夏花歪頭看向他,“那晚的事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記得。”

“南時哲沒有給你看監控錄影?”看情況應該是沒告訴師妹。

夏花搖搖頭,為什麼古早霸總文裡都會有下藥這個梗,噁心又無恥。

章銘說了他了解到的經過。

六月十五號那天是秦蘭生日,因為是六月十五號,又是六十五歲,南啟嵩就給妻子辦了場慶生會。

場地在白沙灣酒店。

原主因為被南時哲邀請作為女伴出席生日宴,而開心了一整天。

為了讓自已更成熟一點兒,她特地挑了條黑色修身連衣裙,去配南時哲黑色西裝。

上半場都沒事,是最後南時霖帶來那瓶昂貴的紅酒出了問題。當時,他小範圍給幾個人先品嚐,那幾個天選人就是夏花、南時哲和靳央,再加上南時霖自已,四個人品嚐了那瓶紅酒。

沒多久,靳央先帶著原主離開會場,去了酒店套房。

當時發覺酒有問題的南時哲還能控制自已,立刻調監控查到夏花去處,趕了過去。

踹開房間把原主拉出來,南時哲讓手下去搬了冰塊上來給靳影帝降溫。

他吩咐完後,出去一看原本抱著門框的夏花又不見了。

只得又叫林興去查監控,發現是南時霖上來把夏花帶到了他在酒店自已專屬房間。

砸開門,南時哲把夏花帶出來,讓林興把南時霖老相好叫了過來。

辦完所有事,南時哲把她帶去白沙灣樓頂自已的大平層。

“師妹,接下來你和南時哲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你不說,他也不說。”

夏花捂住額頭,“你不知道也好。”反正她也不知道,全憑想象。

看來南時哲說的話不假,他和原主真有事,可這一切為什麼要她來承受?

“師妹,為什麼你從八月份開始就不提南時哲了?你們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那麼愛南時哲的師妹,突然轉變很可疑,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對他沒感覺了。”夏花認真看著章銘,“師兄,謝謝你,只有你對我最好。”

“你呀!不對你好,我怕師父從九泉之下上來打我。”章銘寵溺地點點她眉心。

夏花挽住他胳膊,“師兄,我想爸爸媽媽了。”

“我也想師父師母。”章銘低頭看向師妹,“要是覺得難受,就哭吧,這也沒有別人。”

“誰說沒人了?”夏花帶著些許鼻音,“後面那個大高個是鬼嗎?”

章銘:“沒錯,你覺得他是什麼鬼?”

“餓死鬼?吊死鬼?羅剎鬼?”夏花小聲嘀咕:“師兄覺得他是什麼鬼?”

“暴牙小鬼。”

“哈哈……”夏花被章銘的話給逗笑了。

後面的人可能感覺到前面兩人在說自已,邁著大長腿上前,把像掛件的夏花從章銘胳膊上拉開,“章銘,把你那變態父愛收起來。”

“南時哲,你有點良心沒?我在哄師妹開心,你這個罪魁禍首還好意思揶揄我。”章銘眼裡有異色閃過。

“你可以滾了。”

“師妹,你看他。”章銘指著發小,“他欺負我。”

“好,乖,咱們不跟小鬼一般見識。”夏花衝章銘眨眨眼。

南時哲無奈一嘆:“兩個幼稚鬼。”

送走章銘,兩人往八號別墅走去。

“南時哲,你手是長在我身上了嗎?”夏花想甩開他手,未能成功,對方大掌牢牢抓緊她。

“我倒是想,你願意嗎?”

夏花即答:“我不願意。”

“後天賽車表演賽,你想坐什麼位置?”南時哲牽著她的手,慢慢往前走著。

夏花想了想,“你能幫我查查史密斯夫婦的位置嗎?如果可以,我能坐他們身邊嗎?”

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南時哲還是同意了。

“南時哲,給紅酒下藥的是誰?你查出來了嗎?”夏花望向他,“應該不是南時霖,對嗎?”

這個傢伙雖然花心,沒有定性,但不會做突破道德底線的事。

“不是南時霖,那瓶紅酒在服務生手裡倒了好幾次手,沒查出來誰有嫌疑。”

“嫌疑人是針對我們,還是無差別,誰喝這酒都沒問題?”夏花胸口起伏一下,“哎,霸總不是能很快搞定所有事嗎?看來無所不能只出現在小說裡。”

“沒錯,不要代入現實。神都不可能,無所不能,更何況我這個凡人。”南時哲沒頭沒腦加了一句,“現實更狗血,更沒有邏輯。”

???夏花狐疑地看向他,不懂對方想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