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城。
一輛黑色閃靈在車流裡穿梭。
“老弟,你剛剛是不是太過分了?”靳茲看看身邊有些沮喪的人。
“是爸太過分,不問我意見,當眾宣佈我和郭氏聯姻訊息,他尊重過我?”靳央說著說著,一拳捶在玻璃窗上。
“你喜歡那個夏製片,對嗎?”面對弟弟的憤怒,靳茲很冷靜。
靳央垂頭“嗯”了一聲。
“門不當戶不對很辛苦的。”靳茲掰著自已手指。
“門當了,戶對了,大哥,你幸福嗎?”靳央察覺到自已這話不合適,立馬道歉:“對不起,大哥。”
靳茲搖搖頭,弟弟說的是實情,他沒資格生氣。
“你不要以為在東大,在枳城,老爸手就伸不過去。”靳茲是想提醒他,注意保護好女方。
“要是她懷了我孩子,董事長還敢下手嗎?”靳央說完側頭望向大哥。
靳茲看著自已弟弟,“也許,女方會更慘,嚐到骨肉分離的痛苦。”
“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靳央絕不會讓父親動夏花一下。
“咳咳……”
靳茲忽然大咳起來,像是肺要被咳出來似的。
“大哥,你怎麼了?”
好一陣……靳茲緩過來,擺擺手:“沒事,可能最近煙抽得太多,嗓子有點不舒服。”
“不行找黃醫生來給你做個檢查。”靳央覺得大哥咳嗽有些不正常。
“沒事。”靳央拍拍弟弟肩膀,“誰還沒個頭疼腦熱。”
靳央馬上把瓶裝水擰開遞給哥哥。
回到自已住的公寓,靳央疲憊倒在床上,像是想到什麼,他翻過身去,拉開床頭櫃抽屜,拿出手機。
開機後,看到夏花發來的資訊和截圖,他把電話打了過去。
青山村。
村長把章銘安排在靳央房間。
“師兄,晚上遇到女鬼別害怕,用你的魅力迷死她。”夏花站在門口逗他玩,“要遇到男鬼,放著我來。”
“你這死丫頭嘴怎麼越來越貧?”章銘點點她額頭,然後小聲問:“不會真有超自然現象吧?”
聽他這麼問,夏花咧開嘴,“有哦,鬼火。”她指指遠處山頭,“那邊經常會出現飄來飄去的鬼火,不知道你今晚有沒有那個榮幸能看到。”
“去,我才不要這榮幸。”章銘推了夏花一把,力道不小。
要不是夏花扶著欄杆,肯定會坐地上。
“師兄,我可是……”她把到嘴邊“孕婦”兩字吞回去。
這也不能怪章銘,別看他這麼大個,卻是個怕鬼的主,連鬼片都沒有完整看過一部。
“可是什麼?”章銘也覺得師妹有話沒說完。
“沒什麼,晚安!”夏花衝他擺擺手,做個鬼臉,“晚上要是害怕鬼出沒,可以喊我。”
“死丫頭,嚇唬我有意思嗎?”
“有意思。”
夏花衝他笑笑,“安心睡吧。”
回到二樓自已房間,夏花換上睡衣,她把手放在胸前,“我靠,是不是變大了些?”好像罩杯不斷在往上升,自已不會變成巨杯吧?想著想著,她又開始不著邊際了。
剛躺下,靳央電話打進來。
“靳大哥,你回獅城相親了。”相比關心,她更多是抱著吃瓜的好奇心。
“沒有,你誤會了,只是朋友而已。我已經發微博澄清了。”靳央聲音頗為疲憊,“你還好嗎?小傢伙還好嗎?”
“放心,沒問題。”夏花聽出來,對方有些不開心,“靳大哥,你心情似乎不美麗?”
半躺在床頭,微開衣領露出那好看的鎖骨,他把手臂搭在額頭上,望著窗外清冷月光,淡淡“嗯”了一聲。
“是不是哪個富豪甩臉色給你看了?”
靳央想了想,她這麼問好像也沒錯,他又“嗯”了一聲。
“是誰?居然敢給我家藝人臉色看,我幫你畫個圈圈詛咒他。”開過玩笑後,夏花正色,“不要內耗自已,沒必要太正常。現在網上不是流行一句話嗎,與其內耗自已,不如發瘋外耗別人。就要發瘋,耗死他們。”
想到夏花說這話的表情,靳央笑出聲來,“好,我的精神內耗被你治好了。”
“嗯,這麼快?”夏花把手伸出蚊帳,摸到放在凳子上的蒲扇,搖著蒲扇來把熱氣帶走。
“小花總能站在一個奇怪角度開導別人。”靳央輕輕嗤笑一聲。
“你就說有沒有用吧?”
“有,十分管用,小花比心理醫生還會開導人。”
“真的?那我是不是該收費?”
“好啊,小花想收多少?”
“嗯,我想想……”夏花搖著手中蒲扇,“算命先生算一次20,我是半個算命先生,收十塊不過分吧?”
“哈哈……”靳央在那頭笑出聲來,“好,用一根冰淇淋抵,好嗎?”
“真的?”聽到冰淇淋,夏花瞬間來了勁。
“真的。”
夏花:“耶,我又靠玄學成功忽悠了一個人。”
“玄學?”
“對,科學盡頭就是玄學嘛。”
夏花在這耍半天寶,感覺對面明顯開心不少,兩人聊了會,便掛了電話。
她開啟微博看了看靳央半小時前發的澄清宣告,不卑不亢,既沒有一個字說女方不是,還把事情解釋清楚了。
這個小插曲沒有掀起水花,也沒有對《高山仰止》造成任何影響。
剛想睡覺,簡訊鈴聲響了。
她點進去一看,又是說她是殺人兇手,想讓她死之類的話的神秘人。
我滴個暴脾氣!
昨晚因為資訊內耗她一天,這氣她必須順了。
於是回資訊:
仙人闆闆,你要說我是兇手就報警抓我,在這嗶嗶個什麼。想讓我死就過來,我就在青山村等著你。想讓我怎麼死,拿刀捅?還是想下毒?有種你就過來,躲在陰暗裡的傢伙。想來你也沒這個膽量,膽小鬼!只能發這種毫無作用的簡訊來唬人……慫逼、慫包、慫貨……
把這條資訊發過去後,夏花心裡瞬間通暢。
海月酒店。
李文軒和宋樰從西爾貝跑車裡下來。
“來,寶貝,親一個。”
李文軒想去抱宋樰,被她推開。
“李文軒,在外面你能不能收斂點,被狗仔拍了怎麼辦?”
“怕什麼,男未婚、女未嫁,怎麼樣都好開脫。”他那笑容裡總是真假摻半,“在說了,這狗仔怎麼可能進得來?”
狗仔是進不來,駭客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