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雪菲大喊一聲,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陳以和路恆堯的身上。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顯得很忙,陳以一會摸額頭一會捏手臂:
“沒…沒什麼。”
路恆堯失笑看著陳以,大手一把就捉住陳以的手握在手心,抬頭對著眾人淡淡的說了句:
“沒什麼。”
“喲!”
旺雪菲向來是帶頭起鬨的,好在看在是教授的份上,在陳以迅速把手抽回來之後,就沒了後續。
年輕人呆在一起總是很多玩法的,天色還早,唐錫居然帶了副麻將。
“可是我不會哎。”
餘婉月癟嘴,她對於麻將真的是一竅不通,學過好幾次。
“我也不會。”
陳以在旁邊還乖乖的舉起手才發話。
剩餘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路恆堯身上,畢竟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我可以教陳以打。”
路恆堯原想不參與小朋友的遊戲,但鬼使神差的想跟陳以的朋友拉近距離。
於是乎,最後旺雪菲和餘婉月坐在了一方,唐錫和他的室友一人一方,陳以身後自然就坐著路恆堯了。
“打這個。”
因為是在野餐墊上鋪的場子,所以大家都盤腿坐著,路恆堯本就離陳以很近,這下還往前彎腰指陳以面前的牌。
陳以連忙把路恆堯指的牌給打了出去,背後還停留著剛才路恆堯貼過來的溫度,陳以低著頭,腦袋裡暈乎乎的。
“胡牌,拿過來。”
旺雪菲打了一個八條,路恆堯在身後提醒陳以,陳以不知道怎麼想的,把旺雪菲打的牌撿過來齊在自已的牌裡,還打了另一張出去。
“小以你在幹嘛!”
旺雪菲不可置信的看著陳以:
“這可是耍賴啊!輸了輸了!”
路恆堯都忍不住笑出聲,陳以還保持著齊牌的動作,聽到旺雪菲的話,苦著臉問路恆堯:
“不是說要拿回來嗎?”
“胡了你要推牌。”
路恆堯在牌池裡把剛剛陳以發出去的九條給撿回來,齊好了推倒:
“像這樣。”
陳以苦惱的抱住腦袋:
“啊!是你沒說清!我知道的。”
又對著旺雪菲做祈求狀:
“可愛的小菲,放我一馬,我真的不會做俯臥撐啊。”
打牌之前就規定,輸了做俯臥撐,男生十個,女生五個。
“那可不行,姐可是鐵面無私的!要不,你求求咱們路教授願不願意救你一命呢。”
旺雪菲大手一揮給拒絕了,周圍的人自然跟著起鬨。
“咱們相信路教授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餘婉月也捏著小拳頭跟著。
路恆堯安撫似的拍了下陳以的腦袋一手將眼鏡取下放在陳以手裡,再把襯衣袖口處釦子解開,挽到關節處。
“沒關係,我來。”
路恆堯在陳以身側做了十個標準的俯臥撐,陳以悄悄的打量。
平日裡完全看不出來的肱二頭肌在做俯臥撐時清晰可見,陳以離得近,甚至可以看清楚背部肌肉跟著路恆堯的動作起伏。
做完把眼鏡重新帶上:
“你們繼續。”
還是坐到了陳以身後,趁大家都沒注意低頭到陳以耳邊,故意帶著喘氣聲:
“你在看什麼?”
陳以詫異的側頭,嘴唇正好擦過路恆堯的耳朵,陳以又立馬尷尬的轉回去: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路教授。”
路恆堯發出一聲輕笑,沒回應,陳以則是剩下時間都坐得闆闆正正的,怕又會無意中跟路恆堯有個什麼肢體接觸。
十二點了,大家都有些累了,旺雪菲靠在唐錫懷裡悶悶唸叨:
“這流星到底什麼時候才來啊,我都等累了。”
唐錫溫柔的將旺雪菲的碎髮別到耳後:
“困了就睡會兒,等會我喊你。”
陳以其實也累得不行,畢竟誰規規矩矩的挺幾個小時的腰都累,用手輕輕揉捏著。
“累了?”
路恆堯目光陳以身上。
陳以搖了搖頭:
“還好啦。”
路恆堯牽住陳以的手站起來,向著旁邊的白色小屋走去。
餘婉月還出聲提醒:
“應該沒人的,我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都沒人出來。”
下一秒路恆堯就掏出鑰匙開了門。
“路教授的?”
旺雪菲都驚得站了起來。
“為了讓你們有更好的露營體驗。”
路恆堯難得解釋了一句,牽著陳以進入唯一的臥室:
“安心睡,等會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