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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章 不辱使命

而在那廣大關注下,最終的兩三天時光,也是緩緩來臨。

在院中,楊帆整理好行囊,看了一眼滿臉激情赴死的鐵布衫,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然後他朝著靈兒,柳心月揚了揚下巴。

"我們出發吧,生死由命,成敗就看今天了!"

後院,房間內。

當楊帆他們到達時,衛紀綱和衛嫋嫋早早就已在此等候,見到楊帆,兩人也迅速迎了上來。

"楊帆少主,今天可以醫治了嗎?"衛紀綱笑道。

楊帆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沒有多言廢話,徑直走進屋子,來到床頭前。此刻,衛庭生躺在床上,臉色明顯比以前好了很多。

但是楊帆明白,這只是因為周大師強行壓制了他體內的火寒之毒所造成的,一旦火寒之毒再次爆發,他的生命將會立即消失。

楊帆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手指上的紫色戒指。在離開炎城時,楊霄從楊府寶庫中給了他一個空間戒,雖然品級不高,空間也很小,只有幾丈方圓,但它能帶來許多便利。

幾個玉瓶出現瞬間出現在楊帆的手中,然後他拿出一個玉碟,小心翼翼地將玉瓶中的精血滴入其中,進行了一些調製。

那些精血一出現,立刻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只需嗅一口,便會感到微微暈眩,顯然是極具毒性。

衛紀綱和衛嫋嫋事先早有預料,但臉色不禁變了。

“少主,你這是作何打算?”衛嫋嫋咬緊紅唇,開口詢問。

楊帆微笑著說道:“火寒之毒極其兇猛,要想解除,除非請來一位能夠刻畫四品驅毒氣紋的大師,然而這樣級別的大師,在我們炎城恐怕非常稀缺。”

“因此,我只能採取其他方式。”

他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要以毒攻毒。”

“至於具體的做法,你們待會兒就會明白了,但請放心大統領,我瞭解後果,若沒有一定把握,也不會如此冒險。”

楊帆注視著衛紀綱,口氣平淡。衛紀綱深深地瞥了一眼楊帆,緩緩說道:“既然少主這麼有把握,那就不要猶豫,行動吧!

若是少主真能醫治我兒,我衛家將對您抱以深深的感激之情。”楊帆微微一笑,沒有多言,低頭開始調製那黏稠的精血,片刻之後,當精血的腥臭味達到極致時,他才停下操作。

他雙手結印,手指輕輕對準精血,他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深吸一口氣,真氣緩緩地落下。

靈兒此時也來到了楊帆身後,如有突發狀況出現,她也只能親自出手挽回局面。

靈氣沾染著精血,一觸及衛庭生的面板,立刻發出嗤嗤聲響,頓時浮現出一道褐色的氣痕。

楊帆手腕轉動如行雲流水,手毫不停滯,氣痕迅速地出現。

衛紀綱與衛嫋嫋凝視著楊帆凝聚的一道道氣痕,眉頭微微皺起。雖然他們對氣紋瞭解有限,但仍能看出,楊帆現在凝聚的只是一道一品氣紋。

這種品級的氣紋面對火寒之毒根本毫無作用。

雖然心中充滿疑慮,但此時也不好出聲打擾,於是兩人只能繼續觀察。

楊帆全神貫注,無視其他目光,他在刻畫完這道一品氣紋後,繼續結印。片刻之後,又是一道一品氣紋出現...

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楊帆共刻畫了好幾道一品氣紋。

這氣紋絲絲縷縷,巧妙地繞過衛庭生的腰椎,呈現出一種神秘而獨特的氛圍。這種氣紋的存在,使得衛庭生的腰椎更加堅固,能夠有效地支撐他的身體。

在衛紀綱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終於發現了楊帆所凝聚的那些一品氣紋,竟然像是一個完美的防線,將衛紀綱腰椎以下的火寒之毒隱藏之處完全封堵起來。

楊帆連續凝聚了這幾道一品氣紋,這讓他感到有些疲憊,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水,他閉上眼休息了片刻,重新開始動手。

然而這一次,他的表情更加凝重,因為他即將凝聚的是剛剛學會的二品氣紋,也就是對付火寒之毒最關鍵的一環——“影月皇解毒紋”。

楊帆凝視著氣紋片刻後,突然毫不猶豫地揮雙手,眉心處神魄閃現,與手雙手彷彿融為一體。

哧哧!

一道道褐色的氣痕浮現,完美地相連在一起,於是衛嫋嫋和衛紀綱驚訝地看到了一道複雜而玄妙的氣紋,慢慢地顯現出來。

"這是一道二品氣紋。"衛紀綱和衛嫋嫋對視一眼,但都能感受到這道二品氣紋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楊帆的雙手最終停下來,他看著那完整的氣紋,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這道“影月皇解紋”總算是被他成功地凝聚出來了。

"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時刻了。"聽到楊帆的低語,衛紀綱和衛嫋嫋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了。

楊帆輕輕移動了雙手,點在最內層的那道一品氣紋上,頓時氣紋散發微光,緩緩蠕動,彷彿一條挑釁的八爪。

隨著一品氣紋的旋轉挑釁,衛庭生突然痛叫著,眾人驚訝地發現他腰椎以下的面板突然變褐。

褐色如血水般的幽褐開始蔓延,直撲周圍環繞的一品氣紋。

兇悍的火寒之毒湧來,一品氣紋頓時散開,猶如軍隊分散成零,於是湧出的火寒之毒直接衝向周圍的一品氣紋。

所有的一品氣紋都開始運轉,它們旋轉著,不知不覺將湧出的火寒之毒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毒氣。

這些毒氣讓衛庭生的面板一塊塊變黑,觸目驚心。

楊帆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見他雙手再次輕輕結印,只見一道火寒之毒氣突破了重重包圍,來到了那道蘊含著劇毒的“影月皇解毒紋”之前。

這個“影月皇解毒紋”同樣蘊含著劇毒,於是兩者相遇,頓時猶如山林中兩隻老虎相遇,二話不說,直接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只見火寒之毒化為的褐氣向著“影月皇解毒紋”衝去,而後者也是毫不畏懼,氣紋蠕動,宛如深淵中巨獸張開的巨嘴一般,任由火寒之毒湧來,將其吞得乾乾淨淨。

“影月皇解毒紋”吞噬了這道火寒之毒,緩緩轉動,其上閃爍著詭異的黑光,片刻後,光芒黯淡下來,但所有人都看到,一縷褐色毒霧從衛庭生的面板中冒了出來。

這縷有毒的霧氣瀰漫開來,充斥著令人作嘔的瘴氣臭味。

然而,衛紀綱和衛嫋嫋看到這縷毒霧時,卻忍不住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因為他們非常熟悉這縷毒霧,原來它正是臭名昭著的火寒之毒!

這意味著衛庭生體內的火寒之毒竟然已經被成功化解了!但是這還不是結束,事情才剛剛開始。楊帆提醒道,因為此時又有一道被許多一品氣紋分割開的火寒之毒,正湧向著“影月皇解毒紋”。

衛滄瀾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忍不住讚歎道:“真是厲害,太厲害了!”

衛嫋嫋則有些疑惑,問道:“為什麼他的這道二品氣紋能夠化解火寒之毒呢?”

在衛紀綱的眼中,他對楊帆的手段滿懷讚歎:“少主的手法真是高超啊!

他的解毒方式就像是指揮大部隊作戰一樣,首先利用一道一品氣紋作為引子,引出了火寒之毒,然後以幾道一品氣紋將火寒之毒分割弱化它們的力量,在接著將它們逐一送往那道以逸待勞的二品氣紋。”

“這道二品氣紋同樣含有劇毒,他以毒攻毒,以毒化毒,將那湧來的火寒之毒全部化解。”

“只要這樣持續下去,衛庭生體內的火寒之毒終將被完全消除!”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衛紀綱凝視著楊帆,彷彿在欣賞一件珍寶。

楊帆的氣紋能力或許不及周大師施展三品氣紋的衝擊力,但他憑藉著一道道一品氣紋的聯合以及一道二品氣紋,相互牽引,將那火寒之毒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種氣紋造詣的深厚以及機敏應對的能力,就連衛紀綱這樣實力強大的聖氣境強者,也感到十分讚歎。

旁邊的衛嫋嫋聽完後,也感到非常震撼,顯然沒有想到楊帆竟然能夠達到這個程度。“看來弟弟真的有救了!”

衛嫋嫋非常激動,緊緊咬著紅唇,美麗的眼睛泛紅,但當她看向坐在床邊、身姿挺拔的英俊少年時,不禁露出一絲異樣之情。寬敞明亮的房間中,時不時飄散出一縷縷黑霧,帶來令人作嘔的腥味。然而,房間裡的人們並未表現出厭惡之色,反而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神色。

在這個關鍵時刻,衛紀綱激動地凝視著衛庭生腰間的一團褐暗,不禁心中湧起無盡的喜悅。那團褐暗已經減弱了大半,色澤也變得淡薄無比,彷彿在褪去火寒之毒的威脅。

衛嫋嫋緊緊握著玉手,眼中閃爍著激動和期待。然而,儘管內心蕩漾著澎湃的情緒,他們都剋制住了自己,不再出聲打擾正專心致志的楊帆。

此刻的楊帆面龐凝重,額頭上密佈細密的冷汗,他的雙手不斷做著動作。每一次火寒之毒的衝擊都在氣紋上留下淡化的痕跡,一些地方甚至發生了破碎的現象。

所以他需要持續不斷地修整,保持陣型,否則一旦被火寒之毒突破,想要再次引誘出來將其圍剿,就會變得更加困難。

楊帆眉心處,不斷閃爍著光芒,這是神魄之力執行到了極致的表現。

面對同時掌控這麼多道一品氣紋和一道二品氣紋的陣型,即使是楊帆這個靈境中期的神魄境界也有些難以承受,只能依靠韌性,咬緊牙關堅持下去。

汗水從額頭一顆顆滑落,滴入眼中,讓楊帆的眼睛有些刺痛。

突然傳來淡淡的香氣,一隻玉手拿著手帕伸了過來,將楊帆額頭上的汗水全部擦拭乾淨。

楊帆的眼睛轉了轉,有些吃驚,因為手帕的主人竟然來自衛嫋嫋。

察覺到楊帆的目光,衛嫋嫋微微一笑,嘴唇輕抿。

楊帆微微點頭,表示感謝,然後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那一道道氣紋之中。時間在悄悄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半晌時分。

而衛庭生腰椎處的那團漆褐色如血的火寒之毒,現在已經只有半個手掌大小,而且濃度也變得相對稀薄了,看起來它的完全消解也是指日可待。

然而,就在眾人鬆了口氣之際,突然間,那團火寒之毒猛地震動起來,就像是發瘋一般,竟然四散開來,往四面八方衝去。

衛紀綱臉色微微變化,這火寒之毒果然棘手,一察覺到致命危機,竟然本能地尋找出路之法。

若是讓它今日逃脫了,也是巨大的潛在威脅。

"放心,今日必除之。"

楊帆平靜地說道,緊接著雙手繼續結印一點,那一層層氣紋忽然膨脹開來,將所有的路盡數堵死,而那本來在外圍的"影月皇解毒紋"也被擠入其中,開始反擊。

一股股火寒之毒四處衝擊,然而一點作用都沒有,最終被"影月皇解毒紋"一口口吞噬,化為一道道紅色霧排出。

半刻鐘後,當最後一股火寒之毒消失時,整個房間陷入了死寂之中。

嗯。

楊帆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剛準備站起來,腦海中卻傳來了陣陣眩暈感,一個踉蹌就朝身後倒下。

咣噹!

然而,他的身體並沒有直接倒下去,而是猛地撞進了一個柔軟芳香的地方,這讓他感到一陣錯愕,他的目光轉向,一個張牙舞爪的小奶狗臉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對著他咆哮不止。

他抬起頭,只見一雙冷冷的眼眸緊緊地盯著他。“若是你再不起來,你可就是唐寶今日的口糧了。”

靈兒輕啟紅唇,威脅道。唐寶對著楊帆齜牙咧嘴。楊帆的身體立刻站直了,同時心中暗罵一聲餵了這麼久,竟然還不知足的小畜生,平日裡他那麼多氣獸肉乾白吃了。

“大統領,幸不辱命。”

楊帆揉了揉眉心,笑著對著那依舊保持著沉默的衛紀綱和衛嫋嫋說道。

“嗚嗚,弟弟!”

衛嫋嫋率先清醒過來,猛地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床上的那個小男孩,泣不成聲地說道。

衛家的香火,經歷了衛紀綱的努力,總算是保住了。楊帆看著衛紀綱,發現他的手掌有些顫抖,於是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衛紀綱的肩膀。

衛紀綱立即深深地彎下身子,對楊帆深深地一拜,表示自己的敬意。

“大統領快快請起,這麼一份大禮我可受不起。”楊帆連忙將其扶起說道。

“少主,我衛家不會忘記您的恩情。”衛紀綱的聲音沉穩,表達著他的感激之情。

鐵布衫一直在旁觀察著,本來神情緊張,但此時卻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他暗自慶幸,少主成功了。

楊帆微笑著說道:“各持所需而已,大統領不用如此客氣。”

衛紀綱揮手使侍女端來了一個錦盒,他親自遞給楊帆,說:“這裡面就是那‘赤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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