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
我盯著聶錦文,彷彿是盯著一個陌生人似的。
原來,這些年,我徹底看錯了他。
他根本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怪我,我竟然還以為他是真的想要救我,卻沒想到,他千方百計成功不是為了我們的愛情,竟然是為了讓我落入他的手中,任由他玩弄。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聶錦文冷漠的看著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可我內心是很複雜的,我既因為媽媽當年的做法對聶錦文感到愧疚,此刻,又覺得聶錦文的所作所為讓我那麼不恥。而我再不恥卻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栽在他手裡了。
“聶錦文,謝謝你,讓我重新認識了你。”
聶錦文的手指隨意的敲著桌面,一雙黑眸冷冷的睨著前方。
他現在完全是一個身居高位的人了。
“所以,聶錦文,你是打算如何報復我呢?”
聶錦文一雙眼睛落在我身上來回打量,最後笑得分外邪魅。
窗外的閃電一劃而過,落在他的臉上,顯得他那張精緻絕倫的臉透著一絲鬼魅。
我默默的看著他。
他卻只是朝我笑著。
“看我心情了。”
我的心再次沉下去,現在已經徹底確定,我是掉入一個火坑了。
“聶錦文,隨你。”
聶錦文繼續看著我笑,只是那笑看得我後背發涼。
“明天出院,今晚就住在這。”
我不說話,只是默默的來到一旁的病床上躺下。
這病房裡有一張病床,可病床上卻什麼都沒有。外面暴雨肆虐,加上剛才被聶錦文折磨了一番,我渾身發冷,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可雖然冷,我卻懶得再去管有沒有被子,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好累……
身上忽然披了一件被子。
我一回頭,見聶錦文冷冷看著我。
“怎麼?想要凍病了?那誰來伺候我?”
我本來的一點好感瞬間消散。看來,我還是不能對聶錦文這種人抱以期待。
睡吧。
我閉上眼,昏昏然的睡著。
我好像是做了好多個夢,一個一個的,有媽媽,有從前的聶錦文,還有付暖暖。最後醒了,面前卻橫出一張大臉。
我嚇的從床上起來。
始作俑者聶錦文卻絲毫沒有愧意,“夢到什麼了?半夜還在叫人?”
“我叫什麼了?”
聶錦文不答,只是冷哼一聲。
我咬著嘴唇,心裡想,總不能是叫他的名字吧?他都這麼對我了,如果還聽到我在夢裡喊他的名字,該很得意吧?
我朝著聶錦文看著,見他眉梢揚起,果然是得意的不行。
“起來,我要換衣服。”
“哦。”
我站起來,在一邊站著。
聶錦文不耐煩起來,“讓我自已穿?”
行,他的意思是讓我給他穿?
保姆都沒有伺候的這麼周到的吧?
算了,聶錦文是成心要羞辱我,我只能忍下。
我拿著衣服給他套上,心裡恨不得把他給千刀萬剮。可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卻還是低聲下氣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聶錦文教會我的,我學的也很快。
“聶錦文,我後天得去劇組報到。”
“嗯。”
我心一鬆,聽到他接下來的話卻很快收緊了。
“我讓你去了嗎?”
“聶錦文,那部戲對我很重要。”
聶錦文繼續冷笑,“所以呢?我就該放你去?”
我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死死的盯著他。
他卻玩味的看著我。
“想去的話也可以,你可以試著讓我高興一下。畢竟,只要我高興了,放你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高興?
他現在天天看著我就是一副臭臉,怎麼才能高興?
“你高興?你現在最不待見的就是我,我走了你就高興了吧?”
聶錦文橫眉冷豎,一隻手忽然用力的掐著我的脖子,眼睛裡怒氣四溢,“我看你不是要去拍戲。是急著想要見晨君吧!”
我被掐著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只覺得自已彷彿要窒息了一般難受。
“聶……聶錦文……你……”
我再也蹦不出一個字。
我實在是無法喘息了,只好低著頭,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等我清醒過來以後,已經在聶錦文的別墅裡。
床上軟綿綿的,可我渾身痠軟,一點都不想要起床。
門被推開,我立刻閉上眼。
不一會兒,有黑影覆蓋在眼前。
我繼續裝睡,一隻手落在我的身上,慢慢的下移。
這個禽獸!
大白天的,他又想幹什麼?
我猛的睜開眼,一下子抓著聶錦文的手,卻被他的手反手給抓著。聶錦文臉上是得逞的笑意,“醒了?不裝了?”
我不語,咬著牙,“怎麼?聶錦文,你是想要還沒報復完我就讓我先祭天了?”
聶錦文臉色一沉,“你身體有那麼弱?”
我不語,這跟身體弱有什麼關係?這男人是瘋了嗎?
“用你管!”
“我當然要管。現在你的身體是我的。”
“你!”
他的話這麼霸道,頓時讓我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一想到他之前對我所做的種種,我是又急又氣。
“以前你不也很喜歡嗎?怎麼現在就變了?”
“聶錦文,你現在對我和從前對我不也不一樣了?”
聶錦文不語,只是冷笑。
“起來。”
“幹什麼?”
“下樓透透氣。”
我不想動,只好坐在床上。
“不聽我的話,難道現在就想要了?”
“聶錦文,你無恥!”
我咬著牙蹦出這幾個字,迫不得已從床上起來,跟在聶錦文的身後。一路下去,見聶錦文把房間也給收拾了一遍。
這裡的傢俱全部都換了。
到了大廳,他喊來一個人,那人喊來一個女傭。
“你,以後教她。”
中年女人點點頭。
“我不用教,自已會。”
聶錦文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那眼神彷彿在看著一個玩具。
“會什麼?擦玻璃?擦地板?還是洗碗?這些年好像你跟付暖暖在一起這些事也沒做過吧?”
我被說得一個字也無法反駁。
的確,付暖暖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對我也特別好。這三年,我雖然在外兼職,可宿舍裡的家務都被付暖暖包攬了,我幾乎沒做過。
“從現在開始,你就和這個家裡的傭人乾的活一樣。另外,你還要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