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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撐腰的來了

“就是前年…前面末入的二龍山,對了,我有個舅舅,他是孫…”

二當家點點頭,這人水還怪深,幸虧剛才沒扇他臉。

“把東西放下,再賠30兩銀子,這事就算了,然後就滾吧。”

他話音剛落,張把頭的小舅子不幹了,“他佔我們的東西,先動手打的人,再說了這東西也不是…”

他話沒說完,就只見寒光一閃,一柄槍直直刺來。

二當家手下換了那麼多人,一向殺伐果斷,該出手就出手,沒有任何理由。

這槍要取他的命。

小舅子靠著人高馬大,平時打個架可以,真遇到了這等武學高手,直接嚇傻了,呆在那裡一時間動不了了。

救人要緊。江鳴一瞬間取出火銃,想也沒想就打了出去。

一聲突如其來的雷鳴撞擊聲傳來,振聾發聵,眾人都捂住了耳朵,首當其衝的是二當家的。

他拿著花槍的手臂被直直的向後甩去,身子也被帶的,撞到了破廟的牆上。

一時間,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見二當家受傷,有幾個小弟一手捂著耳朵,合夥扶著二當家,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只見他目光呆滯的看著面前那個紅纓槍,準確的說是槍桿。那槍頭直直的沒入了廟牆上,場面一度變的死寂。

張把頭小舅子提了提褲子,剛才生死關頭他已經被嚇尿了。

他哆哆嗦嗦的望向張把頭,“姐夫,姐夫,以後這活都玩命了嗎?”

……

“這些樹是誰的東西?剛才是誰說的。”江鳴輕聲問道,他看也沒看二當家,全部心思都看著那幾十棵樹。

沒尋思找人來拉幾棵樹,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已要是晚來一步,那小舅子就得吃紙錢了。

二當家的緩緩神,對著江鳴抱了抱拳,“二龍山趙二龍給前輩添麻煩了。”

他既低三下四未開口求饒,也未推脫自已責任,說完這句話後,一隻手扶著胸口,不再多言。

好漢子!恁地了得!

誇歸誇,罰歸罰。

“留下30兩銀子,帶著你的人走吧,對了,把那小子留下。”他指了指張楓。

對面張楓人已經傻了,他實在無法聯想到現在的牛逼江鳴還是不是以前的廢柴江鳴。

等著二當家的對著江鳴抱拳行禮後,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一個勁的把身子向眾人身後縮去。

趙二龍狠狠的瞪了一眼張楓,由兩個人架著,緩步向城外走去。

這邊張楓也已經嚇尿了褲子。

他求了好幾遍,二當家的也沒帶他走,眼看自已要完,他撲通一聲跪倒在江鳴面前。

“哥哥。哥哥,不要殺我,我還請你吃過飯呢,對,我還請你,就去天一居,我有好多銀子。”

他手伸進裡襯,掏出來幾塊碎銀子,顫巍巍的遞上去,又掉了幾塊。

“都給你,都給你,不夠我讓我舅舅來送。對…對…我舅舅是孫典史,哈哈,他能救我。”

江鳴看他瘋瘋癲癲得,已經是嚇破了膽子,便指著兩個小工道:“綁著去縣衙,你們也就在那裡,跟縣尊說我稍後就到。”

說完便拉著張把頭進了那間破廟,門已經壞了,不出片刻,那小舅子已經給修好了。

只是他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以前大大咧咧的一個人,現在變的沉默寡言,就會拿他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瞄你。

……

江鳴也不打算藏私了,他指著院子裡那個水泥窯說道:“這兒就是我在縣城燒製水泥的地方,包括清泉村我新建設的房子,所用的水泥也都是從這裡生產完,運到那裡的。”

張把頭第一次見到這種這種水泥窯,用黑乎乎的磚砌起來的,高有七八米,也幸虧這廟牆有兩丈多高,才堪堪擋住了這水泥窯。

在院子裡有很多偏房,包括大殿裡裡的塑像因為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

有一袋袋的水泥擺在地上,一下子數不清楚。

張把頭伸出手指,點了個大大的贊,“江大人,果然是財大氣粗,但是小人在這裡還打算給大人提個醒。

今個咱得罪的是二龍山上的土匪,朝廷剿了很多次,也都沒有成功,最後那次還搭上了一個典史……”

江鳴聽到這裡,不由的打斷了張把頭的話,你可知道那個典史姓什麼嗎?

張把頭嘿嘿一下,道:“別的不知道,但是你要問我以前那個典史姓啥,在平安鎮上隨便抓一個人,他都知道。

這人姓孫,據說是現任孫典史的叔父。”

江鳴哦了一聲,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他仔細想了想,剛才張楓說他前幾年入得二龍山,當時是一個姓孫的人送他進去的,這算是託關係進去的。

而他的舅舅,也就是當今的孫典史……

這麼一梳理,就清晰多了,江鳴隱隱覺得著土匪之所以剿不乾淨的原因了,他嘿嘿一笑,便安排張把頭裝車送貨了。

看著手下的人,一輛牛車一輛牛車的牽過來,眾人合力把樹抬到車上,便喊著號子向著清泉村浩浩蕩蕩的出發。

一路子上因為這不落葉的樹,引得了眾多人的圍觀,待知道是主簿大人的收藏後,也都乖乖的閃開了一邊。

直到到了第二天下午,所有的樹才算是都移栽了過去,張把頭安排人澆完水,整理乾淨場地後,在江鳴家的老房子找到了他。

這人扭扭捏捏的,一隻手抓著衣角,時不時的看看江鳴。

江鳴實在受不了一個大男人這種姿態,要不是以後還得讓他建造化肥窯,早就一腳踢過去,讓他滾了。

江鳴強忍著噁心,問道:“你想幹嘛?”

張把頭再三猶豫後,終於開口,“我聽同村里人說,江大人有一種藥能治小孩的熱症,我家孩子已經燒了一整天了,不知道大人,這藥還有嗎?多少錢我都買。”

你不早說,弄那死出幹嗎?

“藥是有,只是不知道你孩子的病症,是否能用這個藥,你要是沒事,現在離天黑還早,快回去抱來我看看。”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話可說在前頭,如果我治不了,你可別賴在我的身上。”

張把頭一臉感激之情,“我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臨走又給江鳴跪下磕了個頭。話說,最近對別人磕頭無感了呀。

哎,這該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