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鳴也是懵了一場,這種事情傳這麼快的嘛?果然煙花之地小道訊息瘋漲呀。
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也是聽說的。
周甲和孫小成耳語了幾句,忽的一起跪下來,朗聲道:“大人,射…槍射之術冠絕今古,求大人不吝賜教,救一救這滿城的百姓。”
他說的言語誠懇,江鳴扶他倆起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幾欲落下淚來。
後來江鳴才得知,這平安鎮的百姓裡面,有他五個婆娘,最小的五姨太才十七歲,他哭是因為不想這個花骨朵一樣的女子,萬一沒有了他這個粗獷的夫君可怎麼活。
周甲起身後,環顧四周,朗聲道:“眾位哥哥弟弟,我與江大人認識已久,咱平安鎮的鐵質城牆就是出自江大人之手。
本來我以為江大人只是個會發明創造的先生,可是大家剛才也看到了,江大人的射術已是指哪打哪了,反正讓我再練十年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水平。”。
他抱了抱拳,繼續道:“剛才的那些火銃也是出自江先生之手,有這樣的人物叫我們,讓我們保護身後的父老鄉親,我們是學還是不學?”
“學!學!學!”眾將士朗聲道。
“有沒有信心拒敵於城牆下?”
“有!有!有!”
“保家衛國,殺敵升官,幹不幹?”
“幹!幹!幹!”
眾將士聲若奔雷,直震得冬天的樹枝刷刷作響。
好小子,周甲這個作戰前動員可以呀,這會就算是有刀山火海,也都得是掙破頭的去。
這不,高臺上的孫小成就在迷惑著大家。眾人每回答一句,他就磕幾個頭,三聲高呼過後,他的額頭已是血肉模糊。
江鳴目瞪口呆的看著孫小成,這人已經暈了過去,周甲連忙叫來人把他抬下去。
自已剛才問過商店的診斷了,這人磕了幾個頭後,出了點血,可是這人暈血,就暈了過去。
看著血淋淋的,其實問題不大,就是有個問題是,他在戰場上殺敵出血的時候怎麼辦。
果然這個世界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自已的想象。
培訓繼續,所有人都聽的津津有味,等到了下午四點左右,每人兩發子彈訓練開始了。
立射!跪射!蹲射!射擊要領一一傳授,先摸槍,後裝彈。
果然,有些人的天賦就是高,有三分之一的人一下就找到了要領,靶框上已經有了射擊過的印跡。
充實的一下午很快就結束了,收好所有裝備,解散隊伍後,還沒走出演武場,就看到周縣令眉眼含笑的看著江鳴,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笑著。
江鳴摸了摸臉,是剛才的硝煙噴到臉上了嗎?
用衣襟好好擦了擦,乾乾淨淨的,比此刻的肚子還乾淨。
“咕咕咕…”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剛想謝絕晚宴的邀請,自已就被周縣令拉進了臥房裡,他讓賬房彭老在那裡等了得有一個時辰了。
推開門,彭老一個撲通,跪倒在了江鳴面前“先生,給您見禮了。”
他看了看周縣令,覺得不磕一個有點過意不去,又給周縣令來了一個。
江鳴…
周縣令…
沒事都行這麼大的禮了嗎?彭老也不廢話,“大人,這是這次的貨款九萬兩,還上次的加固城牆的尾款一萬五千兩,總共十萬五千兩,您先過目一下。”
他雙手遞上來夠夠的五張千兩的銀票和十張萬兩的金票。
那閃爍著金光的票子,直直刺進江鳴的靈魂裡。
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金子。他小心翼翼的收進口袋裡,其實暗地裡收進了空間裡。
只覺得空間一震動,一些錢財一分沒少,但是空間好像變的不大一樣了,也許是因為這些牽扯到功德的緣故吧。
彭老果然是學術型人才,那麼多錢經過手,眼睛都不帶眨的,只是像發現寶貝一樣,緊緊的盯著江鳴。
江鳴不得已,從商店裡買了一本小學一年級上冊的全真模擬題,遞給他後就要告辭。
愛學習總要滿足吧,我就是這麼的好心。
江鳴現在就想接著老婆孩子,趕緊回到清泉村,回到那個讓他心安的地方。
周縣令見彭老看的入迷,吩咐了一個小吏幾句,拉著江鳴到道:
“老弟,別急著回去呀,你隨我到花廳裡看看誰在那,保準你看了就不想走。”周縣令笑著道。
花廳那個地方,江鳴來過一次,就是上次圍爐吃火鍋那次。
是有什麼重要的客人來了呢,江鳴百思不得其解。
剛邁進花廳,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爹爹,你怎麼在這裡?”小慶驚喜著向他跑來。
孩子們在這裡?這意思青雲把他們幾個都接到這裡來了,他俯下身子一把抱起來小慶,朝廳中望去,只見瑩瑩抱著小寧,在和一個老婦人說著話,桌子上還擺滿了一些蹊蹺的零嘴。
江鳴忙見過老婦人,隨後從手裡拿出來一個做工精緻的桃符,桃木中間還鑲嵌了一個碧綠色的圓玉。
他雙手遞給老婦人,“周阿孃,這是我在外面小攤上淘到的一個桃符,能辟邪驅煞,滋養身體新的一年祝您身體康健,壽比南山呢!”
老婦人接過後,也是驚喜的直直誇讚。周顯宗此刻卻是皺起了眉頭,這個桃符絕不是小攤上能得來的。
特別是那塊玉,溫潤有光澤,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東西是個寶貝!
他感激的看了看江鳴,吩咐手下道:“去天一居把廚子叫來,快去,叫最好的廚子來。
另外,今晚再加幾條羊腿,不對,一人一條。江大人兩條!”
小吏領命去準備了,這個點集市上的羊肉不知道還有沒有,羊腿可得夠呀,他飛快的跑向集市。
天一居的大師傅,本來已經燙好了一壺花酒,正在宜香樓聽小倩姑娘訴衷腸呢,一口酒還沒下肚,就被全副武裝的兵士帶了去。
不許問,問就是去縣衙,大老爺有請。這幾句話小吏因為著急,說的陰森森的,透過察言觀色後大師傅腿都軟了。
可是仔細一想,也沒犯過什麼大錯,就是昨晚給那兩個異地口音的人每個菜裡多放了一勺子醋,這不會也犯法了吧?
誰讓他倆小聲嘀咕自已腦袋大脖子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