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先前道門不來,舉行宴會的時候就來了。”
和塵和尚率先發難,眾尊者也沒一個震驚的,都在吃瓜看戲。
道門和佛門這幾年的衝突一直有。
和塵和尚的聲音如洪鐘般響起,震動整個上層空間。
眾尊者的目光紛紛轉向他所在的小世界,只見和塵和尚端坐於蓮花臺上,雙手合十,神情莊嚴肅穆。
“貧道,只是嗝~喝酒喝醉了罷了。”
玄清子一臉醉意,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酒香四溢。他的金色道袍在星辰光輝下熠熠生輝,顯得格外刺眼。
和塵和尚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責備:“玄清子,你身為道門尊者,怎能如此輕浮?”
“和尚,你這話就不對了。”玄清子搖了搖頭,眯著眼睛說道,“修道修佛,皆是為了求個清淨自在,何須拘泥於形式?你說對不?”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阿彌陀佛,我佛求的不是清靜自在。”
玄清子哈哈大笑,聲如洪鐘:“和尚,你們求的是什麼?度世人?解眾生苦?可你們這些小和尚們連自已的心都壓不住,又談何度人?”
和塵和尚臉色微變,念珠在手中轉動得更快:“阿彌陀佛,不可輕言他人之過。玄清子,你當真認為如此便可突破大道?”
玄清子眼神一冷,笑意收斂:“和尚,這話說得好。既然我們各執一詞,不如在此論道,看看誰的道更勝一籌。”
和塵和尚微微點頭:“如此甚好。”
兩人頓時在虛無之中盤膝而坐,周身靈氣環繞,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阿彌陀佛。”
和塵和尚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穆的氣息。他的氣息逐漸平穩,宛如古井無波,佛光隱隱在周身環繞。
玄清子則冷笑一聲,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視線卻未曾離開過和塵和尚的臉龐。
和塵和尚閉目沉思片刻,開口道:“佛門之道,乃是度人度已,棄惡揚善,修心修性。吾等修行之人,當以慈悲為懷,以眾生為念。”
玄清子哈哈一笑,聲音中帶著譏諷:“和尚,你這話說得可真好聽。可你們這些佛門弟子,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人?要我說,修行之道,求的是自我的解脫,何須顧及外物?”
和塵和尚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悲憫:“玄清子,你所言之道,乃是自私之道。若人人皆如你這般,只求自我解脫,那麼世間萬物,誰來關心?誰來救度?”
玄清子冷哼一聲,臉色一沉:“和尚,你莫要以為你那套大道理能唬住我。修行之道,本就該各行其是,你們佛門的那一套,只是束縛自我的桎梏罷了。”
和塵和尚輕輕一嘆,聲音更為肅穆:“玄清子,修行之人,若不能心懷天下,如何能真正成道?你所求的,只是自我的滿足,卻忘了修行的真正意義。”
“心懷天下?若人人心懷天下,又何須有人度化?”
玄清子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抬手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酒液順著他的下巴滑落,滴在金色道袍上,浸出了一片深色。
和塵和尚眉頭緊鎖,沉聲道:“玄清子,你這是強詞奪理。修行之道,需得正心修身,立已達人。你如此自私傲慢,如何能真正成道?”
玄清子冷冷一笑,反唇相譏:“和尚,你這高高在上的態度,倒像是要普渡眾生,但你可曾真正明白每個人的痛苦與掙扎?你所說的慈悲,更多是站在高位上的俯視罷了。”
和塵和尚聞言,雙目微閉,似乎在思索。片刻後,他緩緩睜開眼睛,眼中平添一分沉重:“玄清子,修行之路,非是簡單的自我解脫。你如此執著於個人的感受,終究難以窺見大道全貌。”
“好,那我問你,若一個人殺了人之後,東躲西藏十年,而後一心向佛,你們收嗎?”
和塵和尚沉默片刻,目光如炬地看著玄清子。“佛門講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真心悔過,願意接受佛法淨化,佛門大門自然為其敞開。”
“那被他殺的那人的親朋好友找上門來,又如何?”
和塵和尚眉頭深鎖,沉重地說道:“佛門雖然講求慈悲,但也要公正。若那人真心悔過,願意承擔他所犯下的罪孽,佛門也會協助他面對被害者的親朋好友,一同化解仇怨。”
“殺父、殺夫、殺子之仇,如何化解?”和塵和尚臉色微變,似乎陷入了深思。他低聲唸誦了一句佛號,沉重地說道:“因果報應,自有天理。若佛門弟子能以慈悲之心,化解其中之怨,亦是功德無量。”
玄清子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和尚,你倒是說得輕鬆。那些被害者的親朋好友,心中的痛苦,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佛門弟子又怎麼能理解?”
和塵和尚微微嘆息,雙手合十,低聲道:“玄清子,你說的並非沒有道理。世間之事,確實難以簡單以慈悲之心去化解。”
“那不就得了,世界上這麼多殺戮,你殺了他,他的親人就想殺你,如此迴圈,無窮無盡。要我說,你們佛門的度化屁用沒有,還是凡俗之中的律法又用,可這又有缺點,所以乾脆不管,不聽,不聞,不問,隨心所欲而不逾矩,這才是最好的。”
和塵和尚聽到玄清子的言論,額角的青筋微微跳動,他深吸一口氣,盡力平復內心的波動。
遠處,星河流轉,虛空中的光輝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