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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楊為民

想著去天福號吃肉要儘快,這邊就不能繼續排隊買汽水了,而且傻柱雖然脾氣有點倔,但還是挺講義氣的,於是柳傑把傻柱也叫上了。

傻柱腦子很活絡,一看柳傑不計較他把飯盒給了秦淮茹後,又厚著臉皮來蹭飯吃,就主動把自已打的啤酒飲料貢獻出來,飯館可沒這麼好的啤酒,他怕柳傑幾個要喝,所以主動拿出來。

快到飯點了,天福號滷味店的香氣已經飄得整條街都能聞到。柳傑、劉光福、閻解放和傻柱四人走進天福號滷味店,店裡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傑哥,咱們今天吃點什麼?”劉光福問道。

柳傑看了看選單,說道:“來兩個醬肘子,一隻燒雞和一盤拍黃瓜。”

“好嘞!”店員高聲應道,開始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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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傻柱迫不及待地開啟了水壺,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來,大家先乾一杯!”傻柱舉起杯子說道。

柳傑、劉光福和閻解放也舉起杯子,與傻柱碰杯後一飲而盡。啤酒下肚,大家都覺得胃口大開。

柳傑又走到服務員那裡說道:“再來一個肘子,走的時候幫我打包,我要帶回去給家人嚐嚐。”

服務員有點為難,一看肘子只剩4個了,萬一軋鋼廠的領導家屬來吃飯,那就沒有了,柳傑他們四人已經點了那麼多菜了,若是再點一個肘子,其他人來了吃什麼?

可看著柳傑那身材高大的樣子,服務員又不敢得罪,只好委屈地朝著店長那裡看了一眼,店長見多識廣,知道柳傑這幾個衚衕串子雖然不是什麼善茬,但是每次來吃飯都按時結賬,反觀某些領導家屬,經常打著領導的旗號打白條,好像按時付賬體現不了他們的身份一樣,久而久之,天福號的店員看見領導家屬來,心裡就發怵,而店長看見他們,更是打心底不願意接待。

店長說道:“柳傑同志是咱們店的優質客戶,咱們做生意也講究個先來後到,他願意點,就給他上吧。”

服務員聽到店長的話,頓時鬆了口氣,連忙點頭應道:“好嘞,我這就去給您上菜。”

過了幾分鐘,最後剩餘的3個肘子也被絡繹不絕的顧客點走了。那服務員吆喝著:“醬肘子、燒雞賣光了,想吃趕明兒早點來呢,您吶!

柳傑四人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滷味和啤酒,他們圍坐在一起,享受著這頓豐盛的晚餐。

傻柱一邊啃著燒雞腿,一邊讚歎道:“柳傑兄弟,還是你厲害,能讓店長親自招呼你,這待遇可真是沒誰了。”

柳傑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咱們每次都按時結賬,不拖欠飯錢,所以店長才願意跟咱們打交道。要是像某些人那樣打白條,他們肯定也不會待見咱們。”

劉光福點頭贊同道:“沒錯,做人就要講究個誠信,咱們雖然不成器,但也要有自已的原則和底線。”

閻解放則是一邊啃著醬肘子,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嗯嗯,好吃好吃,傑哥你點的菜都太好吃了!”

四人吃得津津有味,不時互相夾菜倒酒,氣氛非常融洽。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服務員,你們開門做生意貨都備不齊嗎?”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

柳傑抬頭一看,只見兩個穿著講究的年輕人正站在服務員視窗呢,其中一個大嘴巴厚嘴唇,長著一對三角眼的女孩正不滿地看著服務員,冤家路窄,正是那天陷害自已的李樂瑤。

服務員一看,頓時苦了臉,小聲說道:“二位,對不住了,今天的醬肘子和燒雞確實已經賣光了,要不給您倆換點別的?”

“什麼,賣光了?我們可是等了半天了,你們怎麼能這麼做生意?”李樂瑤不滿地嚷嚷著,那三角眼瞪得溜圓,似乎要把服務員給吃了。

旁邊的男人見狀,拉了拉李樂瑤的衣袖,示意她冷靜點。他看起來比李樂瑤成熟穩重一些,沉聲說道:“算了,瑤瑤,既然賣光了,就換點別的吧。”

李樂瑤卻不甘心,仍然不依不饒地說道:“可是我就想吃醬肘子和燒雞,你們怎麼能說沒有就沒有了呢?對了,這不還有個醬肘子嗎,怎麼不賣?”

李樂瑤說著,眼睛瞥見了視窗裡檯面上剩下的一個醬肘子,頓時眼前一亮,伸手指著它說道。

服務員頓時為難了,這個肘子是柳傑他們點的,準備打包帶走的,怎麼能賣給其他人呢?而且柳傑他們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人,萬一引起衝突,自已這個小小的服務員可承擔不起後果。於是他只好可憐巴巴地說道:“女同志,這個肘子已經被別人點了,準備打包帶走的,實在不能賣給您。”

李樂瑤一聽,頓時就不高興了,她可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平時在家裡都是橫著走的,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拒絕過?她立刻拉高了聲調,不依不饒地說道:“不行,我就要這個肘子,你把肘子給我,我給他們錢就是了。”說著,李樂瑤從手包裡掏出一張大團結來,往服務員手裡一塞,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劉光福低聲道:“傑哥,李樂瑤身邊那男的好像是那個“西門慶”楊為民,咱要不要過去教訓一下他?”

柳傑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冷靜下來說道:“人家是楊廠長的兒子,你過去打人,萬一人家報警,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收拾他們要用腦子,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閻解放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那傑哥,你打算怎麼辦?”

柳傑也不答話,徑直站了起來,走到李樂瑤和楊為民面前,微微一笑,說道:“二位,這個肘子是我們先點的,準備打包帶走的。如果你們想吃肘子燒雞,不妨和我們坐一起吃,我們人多,正好也熱鬧。”

李樂瑤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她可不願意和這些看起來不太正經的衚衕串子一起吃飯,立刻白了柳傑一眼,說道:“憑什麼?我們為什麼要和你們一起吃飯?”

柳傑也不生氣,仍然保持著微笑:“難得碰上楊廠長家的公子,不如藉此機會一起吃頓飯認識一下,也許以後還有用得著的地方呢。楊公子,您說呢?”

楊為民看著天福號內已經座無虛席的場面,想了想,覺得柳傑說得也有道理,多個朋友多條路,自已雖然是廠長的“侄子”,但也需要廣結人脈,以便將來在廠子裡混得更好。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就一起吃吧。”

李樂瑤卻不樂意了,她拉了拉楊為民的衣袖,小聲說道:“為民,咱們為什麼要和他們一起吃飯?我不想去。”

楊為民瞪了李樂瑤一眼,低聲喝道:“瑤瑤,你別鬧了,今天不如就借這個機會和他們認識一下,也許將來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呢。”

李樂瑤雖然不情願,但也不敢違背楊為民的意思,只好悻悻地跟著楊為民走到柳傑等人面前。

柳傑見楊為民和李樂瑤走了過來,立刻招呼他們坐下,並叫服務員加了兩副碗筷,給他們分別倒了啤酒和汽水,然後又點了一些清醬肉和醬牛肉。

劉光福和閻解放看到柳傑的這番操作驚呆了,傑哥這是要幹啥,這倆可是你的仇人,而且剛點了那麼多菜,現在加菜後咱幾個哪還有錢付賬?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漸漸融洽起來。柳傑和傻柱、楊為民聊起了軋鋼廠的情況,詢問他對廠裡的一些看法和未來的打算。楊為民雖然重生前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卻沒忘記自已現在的身份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因此他的回答也是基於這個身份的。他談到了自已對軋鋼廠的看法,以及自已對未來的規劃。傻柱則是仔細傾聽,不時點頭表示贊同。

李樂瑤則是一邊吃著肉,一邊用餘光打量著柳傑等人,心裡暗自嘀咕:這些人和那個小流氓柳傑一樣,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好人,怎麼為民還要和他們打交道呢?不過她也沒說什麼,畢竟這是楊為民的決定,她也不好干涉。

待到所有菜全部吃光,柳傑又道:“今天難得這麼高興結識楊公子,這頓飯必須我請。”

楊為民趕緊擺手:“不不不,怎麼能讓柳兄弟請客呢?今天是我主動要求過來的,理應由我來請客。”

柳傑忍不住的笑,原來他看原著的時候注意到了,這個楊為民老家在北邊的白雲省,特別喜歡在女人面前裝大方,吃飯的時候但凡有女人在場,一定會搶著買單,絕不丟面子。於是他便不再爭執,說道:“那好吧,這次就由楊公子請客,下次我們再聚的時候,換我請。”

楊為民聽了這話,頓時感覺不對,他怎麼不按套路來和自已搶著結賬啊,不過為了面子,他還是拍著胸脯對服務員說道:“服務員,這桌我請客,記我賬上吧!”轉頭又笑著和柳傑說道:“什麼楊公子不楊公子的,新中國都成立15年了,咱們早就廢除舊社會的這一套了,以後你就叫我為民同志,我叫你柳傑同志,如何?”

柳傑點了點頭,說道:“那怎麼好意思呢,就您和楊廠長的關係,我可高攀不起。”

楊為民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覺得於海棠的這個男朋友還是挺識相的,於是說道:“柳傑同志太客氣了,什麼高攀不高攀的,咱們都是工人階級的子弟,都是革命同志,應該互相幫助、共同進步嘛。我比你大幾歲,如不嫌棄,我就託個大,以後你就叫我楊大哥如何?”

柳傑被他的話噁心得差點吐了出來,你楊為民仗著重生的優勢,在年代文裡開後宮,還把原身的女朋友于海棠給禍害了,而且這個後宮之一的李樂瑤透過捉姦事件害得原身投河自盡,現在還跟我稱兄道弟,真是不要臉至極!不過柳傑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自然不會把心裡的想法表現在臉上,他裝作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伸出手和楊為民握了握,說道:“那我就高攀了,楊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