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阿姨在家的時候,總說她們紡織廠的女工何雨水的小叔子在軋鋼廠工作,長得一表人才,人又聰明,還是採購科的辦事員,讓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孫文婷一聽說柳傑這名字,就知道是自已高中低兩屆的學弟,就是在學校裡整日吊兒郎當的那個小流氓,紅星高中有名的問題學生。可今日一見,卻發現他與以前的形象大相徑庭,這不禁讓孫文婷有些驚訝。
柳傑見吳阿姨如此熱情,便也禮貌地向孫文婷打了招呼:“孫文婷同志,你好。”
孫文婷聽到柳傑的聲音,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柳……柳傑學弟,你好。”孫文婷小聲地說道。
柳傑對內向的女生沒什麼興趣,打完招呼便轉而對吳阿姨說道:“吳阿姨,你們紡織廠的伙食怎麼樣?”
吳阿姨一聽柳傑問起紡織廠的伙食,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掐了一下女兒的腰,氣她相親場合叫什麼學弟,喊柳傑同志也比學弟強啊。得想個辦法把話題引到女兒身上去,便說道:“咱們紡織廠的伙食還算不錯,不過和你們軋鋼廠比起來,可能還是差了一點。俺閨女在食品廠做質檢員,工作還算穩定,經常能帶些好吃的回家。”
柳傑笑道:“要不怎麼說閨女是孃的小棉襖呢,孫文婷同志在食品廠工作,難怪吳阿姨您這麼有福氣。”
吳阿姨謙虛道:“哪裡哪裡,其實我這個女兒,雖說是個高中生,可從小就特別內向,哪能和你小柳同志比呢,你也是高中生,還是採購科的辦事員,肯定見過不少大世面。”
柳傑搖頭笑道:“吳阿姨,您太客氣了。其實在我看來,內向並不是缺點,有時候內向的人更加細心、認真,也更容易專注於自已的工作。孫文婷同志在食品廠做質檢員,這就需要非常細心和認真的態度,我相信她一定能夠做得很好。我呢,上學的時候就特別調皮搗蛋,整天不務正業,當我畢業的時候,那群老師都放鞭炮慶祝我終於被送走了。要我說啊,像我這樣的,其實是最羨慕孫文婷同志這樣的,能夠安安靜靜、踏踏實實地做好自已的工作,這才是真正的本事呢。”
吳阿姨被柳傑誇自已女兒的一番話說有些不好意思,她看著柳傑的眼神也更加滿意了。她覺得這個小柳同志不僅長得英俊,而且還很會說話,很懂得如何討長輩的歡心。正猶豫著要不要自已離開,給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時,卻見柳傑朝門口招了招手,一個穿著一身新衣服,腳上穿著黑皮鞋,頭髮梳的整整齊齊,面板黝黑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起來有些緊張,眼神不停地在房間裡掃視,彷彿在尋找著什麼,直到看到柳傑招手,才小跑了過來。
“柳傑同志,這是誰啊?”吳阿姨好奇地問道。
柳傑微低聲說道:“吳阿姨,這位是我大嫂的哥哥,叫何雨柱,是我們軋鋼廠的食堂大廚,他祖上可是御廚,那一手廚藝,在整個四九城都是赫赫有名的。”
吳阿姨一聽“御廚”兩個字,眼睛都亮了起來。她知道,御廚那可是給皇帝做飯的廚師,那手藝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於是,她連忙熱情地迎了上去,與何雨柱握了握手。
“小何同志,你好你好!聽柳傑說,你是軋鋼廠的食堂大廚,那可真是了不起啊!我們紡織廠的女工們,經常盼著能吃到你們軋鋼廠食堂的大餐呢!”吳阿姨笑著說道。
傻柱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說道:“阿姨過獎了,我只是會做幾個菜而已。其實,我一直都很羨慕你們紡織廠的女工們,手藝那麼好,織出來的布料又漂亮又結實。”
柳傑見兩人聊得火熱,便趁機說道:“柱子哥,這是我學姐孫文婷同志,也是今天來相親的。你要好好表現一下啊,爭取給學姐留下個好印象。”
傻柱聞言,連忙轉頭看向孫文婷。他覺得這個女孩子長得很清秀,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很有靈氣。於是,他微微一笑,主動伸出手與孫文婷握了握,說道:“孫文婷同志,你好。我是何雨柱,很高興認識你。”
孫文婷有些緊張地握了握何雨柱的手,小聲說道:“何雨柱同志,我聽柳傑說你是個廚師,那你的手藝一定很好了。”
傻柱點點頭,謙虛地說道:“我的手藝還算不錯,但比起真正的御廚來,還差得遠呢。不過,我保證會讓大家吃得滿意。”
吳阿姨問道:“小何同志,那你家還有什麼人嗎?”
傻柱聞言,眼神暗了暗,低聲說道:“我爸何大清51年就跟一個寡婦跑了,只剩下我和妹妹雨水相依為命,今年年初,雨水和柳傑的大哥柳冰結婚了,家裡就剩下我一個人,我現在住著三間正房,每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扣除生活費,還剩下不少呢。”
無錯書吧“柱子哥,很快你就要升為五級辦事員了,那一個月就是四十九塊五了!”柳傑糾正道。
“啊,真的嗎?那太好了!”傻柱有些激動地說道。他一直都很努力地工作,希望能夠得到晉升,提高自已的工資水平。現在聽到柳傑這麼說,他終於看到了希望。
“小何同志,你真是太厲害了!”吳阿姨也讚歎道。她覺得這個小夥子不僅手藝好,而且還很有上進心,這樣的男人可是很難得的。“只是你爸爸竟然在你媽媽去世後,竟然拋下你和妹妹跑了?這真是太不像話了!”
傻柱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他已經習慣了不再提起。他只想用自已的努力和手藝,過上好日子。
“小何同志,你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不過別擔心,你這麼上進,日子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吳阿姨安慰道。
“嗯,謝謝阿姨。”傻柱感激地笑了笑。他覺得吳阿姨真是個善良的人,讓他感到了一絲溫暖。剛才看到吳阿姨帶著孫文婷和柳傑站在一起,他也沒多想,畢竟在他心裡,柳傑和陳副廠長的閨女正在熱戀中,哪能再和別的女孩相親呢。這定是柳傑幫他相看的一個物件,畢竟自已大他十歲,柳傑一直把他當成親哥哥一樣看待,柳傑能想到他的終身大事,讓他心裡暖暖的。
吳阿姨看看一臉真誠的柳傑,再看看在傻柱面前才恢復些正常模樣的女兒孫文婷,心中嘆了口氣,看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緣分,緣分來臨時,擋都擋不住。她想起自已年輕時,也曾夢想著找一個英俊瀟灑、才華橫溢的戀人,可是後來卻嫁給了老實木訥的孫國強,雖然過得也算安穩,但心中總有些不甘。如今看到女兒和何雨柱站在一起,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感,這讓她不禁有些感慨。
柳傑看到孫文婷對傻柱頗有好感,心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已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半,接下來就要看傻柱自已的表現了。於是,他朝著另一邊聊得正投機的二姐柳玉和方智超喊了一聲:“二姐,方智超同志,過來坐吧。”
柳玉和方智超聞言,朝柳傑和走了過來。
柳傑見狀,知道時候差不多了,便趁機說道:“柱子哥,方智超同志,反正今晚你倆也沒啥事,不妨帶著我二姐和孫文婷學姐去看電影,你倆好好表現啊。”
方智超一口答應下來:“這有啥,柳傑同志,等電影結束,我一定把你二姐安全送回家!”
吳阿姨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小何同志,你看如何?”
傻柱點點頭說道:“我沒問題,只要大家開心就好。”
於是,四人前往電影院,柳傑和吳阿姨各自回家。
另一邊,秦淮茹和賈張氏正等著傻柱回來,好把秦京茹介紹給他,可結果等到八點了,傻柱也沒回來,不由焦急起來。秦淮茹擔心傻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便想去軋鋼廠找他,卻被賈張氏攔住了。
“秦淮茹,你急什麼?那傻柱肯定是在軋鋼廠加班呢,咱們得耐心等會兒。”賈張氏說道。
秦淮茹嘆了口氣,說道:“媽,我就是擔心他。畢竟他已經很久沒這麼晚回來了。”
賈張氏不滿地說道:“哼,他當然是忙著掙錢呢,不像某些人,整天遊手好閒……”
就在這時,柳傑回來了。他剛走進四合院,就看到秦淮茹和賈張氏站在門口,一副焦急的樣子。他心中一動,猜測她們可能是在等傻柱。
“秦淮茹,賈張氏,你們站在門口乾嘛呢?”柳傑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
秦淮茹看到柳傑,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問道:“柳傑,你回來了。你看到傻柱了嗎?他還沒回來,我們有點擔心他。”
柳傑聞言,心中暗笑。他知道傻柱此時正和孫文婷、柳玉、方智超一起看電影呢,哪裡會回來。但他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故意皺了皺眉,說道:“我也沒看到傻柱啊。不過你們別擔心,他可能是加班晚了些,說不定馬上就回來了。”
賈張氏見小流氓柳傑都回來了傻柱卻沒回來,忙說道:“傻柱不會是去哪裡鬼混了吧!”
柳傑聞言,心中暗笑。他知道賈張氏對傻柱一直有成見,於是,他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說道:“哎呀,賈張氏,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傻柱就算他真的加班晚了些,那也是為了工作啊,我們應該理解他、支援他才對。”
秦淮茹也連忙說道:“是啊,媽。我們應該相信傻柱,他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