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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攤牌

今天是週末,柳家人都在,周蘭見小兒子柳傑風塵僕僕地回到家,趕緊問道:“小杰,還沒吃午飯吧,媽給你做點吃的。”

柳傑搖了搖頭,笑道:“媽,不用了,中午隨便吃點東西墊下肚子就行了,我還留著肚子晚上全家一起吃頓好的呢。這次去鄉下采購可算是有所收穫了,不僅完成了任務,還順便帶回家不少好東西,我叫了柱子哥晚上來家裡掌勺,咱們好好吃一頓。”

周蘭笑道:“那感情好!”

沒多久,傻柱就扛著那袋山貨進了柳家的大門。何雨水和婆婆周蘭在門口坐著呢,見哥哥傻柱來了,趕緊熱情地招呼他跟婆婆進屋坐。傻柱將山貨放在廚房,洗了洗手,就跟著周蘭進了屋。柳傑的大哥柳冰以及二姐柳玉也在屋裡,只有父親柳元培還沒回來。大家寒暄了幾句,柳傑就將自已在鄉下的經歷簡單地跟家人說了一下。

周蘭聽了柳傑的描述,不禁感慨道:“小杰,你這次去鄉下采購可真是不容易啊,好在總算是平安回來了,還帶了這麼多好東西回來。晚上讓柱子好好給咱們做一頓好吃的,咱們全家好好慶祝一下。”

傻柱在一旁撓了撓頭,嘿嘿笑道:“周嬸,您就放心吧,今晚我一定給大家做一頓豐盛的家宴。我先回去了,晚上我早點過來。”

傻柱走後,柳傑的大哥柳冰感慨道:“小杰,你這次去鄉下采購可是立了大功了,不僅完成了任務,還帶回來這麼多好東西。看來你的人脈和能力都不簡單啊。”

柳傑笑道:“既然現在那麼多肉,大哥,晚上您帶兩隻燻雞和三斤排骨回去,剩下的我就留在家裡存起來!”

眾人閒聊了一會,柳傑走出家門準備逛逛放鬆下心情。

剛走到院門口,就看見嫂子何雨水和她的老同學於海棠在寒暄,心情頓時沉了下來。

何雨水似笑非笑地說道:“喲,這不是海棠嗎,好多天都沒看見你了,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於海棠轉過頭來,看向柳傑,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然後跟何雨水說:“最近廠裡效益好,我們宣傳科忙著做活動,一直在加班,剛好今天是週末,想著來看看周阿姨。”

何雨水聞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是嗎,看來你們宣傳科的工作真的很忙啊。不過也好,多忙忙才能多掙錢,省得生活費老是不夠用!”

於海棠聽出了何雨水話中的嘲諷她是來跟柳傑要錢的意味,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但她不想在柳傑面前表現出自已的軟弱和尷尬,於是深吸了一口氣,硬是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其實也不是為了掙錢,就是覺得工作有意義,能為社會做貢獻,自已也很有成就感。”

何雨水聽後不禁冷笑一聲,道:“做貢獻?我看你是想做貢獻想瘋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你就是想借著看我婆婆的機會來跟小弟要錢吧!”

於海棠被何雨水的話說得臉色通紅,她感到無比屈辱和難堪,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柳傑。可她萬萬沒想到,現在的柳傑可不是原身那個舔狗,現在的他,靈魂可是來自二零二四年,所以柳傑直接無視了於海棠的目光,只是像看戲一樣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

聽到外面的動靜,周蘭和柳冰也出來了,柳冰笑道:“喲,這可真是巧了,咱家今晚吃肉,海棠你就來了!”

於海棠聞言,心中一陣慌亂,臉上更是尷尬無比。然而,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周蘭又來了個暴擊:“聽說咱們紅星軋鋼廠楊廠長的兒子楊為民也在廠裡工作,你們應該認識吧!”

於海棠一聽周蘭提起楊為民,頓時心中一緊,顫顫巍巍地說道:“不是很熟,只是見過幾面。”

柳冰笑著點了點頭,道:“原來你們是同事啊,聽說楊廠長因為楊為民不願意去東城區區委宣傳部工作,和他大吵了一架!”

於海棠聽到柳冰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急忙解釋道:“不算是同事,他在廠辦秘書科,我在後勤處宣傳科廣播室。真正想從政的話,宣傳部是遠遠不如組織部和區委辦的。”

周蘭心中暗自冷笑,對楊為民那麼瞭解,還敢說自已跟他不是很熟?看來這個於海棠倒是挺會裝腔作勢的。她不由得想起了柳傑之前提起過於海棠的事情,心中更是對這個女人不滿。

於海棠知道自已現在在這個家庭裡並不受歡迎,也知道自已的目的被揭穿了。若是現在就和柳傑攤牌,那麼一定會被何雨水和周蘭她們抓住把柄,到時候自已的處境會更加尷尬和困難。她也不想去和楊為民要錢,因為自已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個獨立自強的女性,如果開口向他要錢,那麼她在楊為民心目中的形象就會徹底崩塌。她心中矛盾重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何雨水突然開口了:“楊為民長得好,又在紅星軋鋼廠工作,可惜啊,我聽說他是他媽和別人生的野種,根本不是楊廠長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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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傑一臉壞笑:“嫂子,你這話是聽誰說的?我可是聽楊為民自已說過……”

於海棠回過神來,搶在柳傑之前說道:“雨水,你誤會了,楊為民不是什麼野種,他是楊廠長的親生兒子!”

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有些僵硬。周蘭和柳冰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和失望。而何雨水則是一臉嘲諷地看著於海棠,彷彿在說:“看看你,還敢說和人家不熟,連別人身世這麼私密的事情都知道,真是虛偽。”

於海棠咬著嘴唇,終於下定決心,對柳傑說道:“咱們單獨出去走走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柳傑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跟著她走出了家門。

他們兩人走在安靜的街道上,於海棠的心情異常沉重,對著柳傑說道:“你今天是不是看到我和楊為民……”於海棠畢竟還是個二十二歲的年輕女子,說起自已的感情隱私,終究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柳傑看著她緊張的樣子,笑了笑,說道:“於海棠,你和楊為民的那些風流韻事,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把欠我的錢還我,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今後互不干涉。”

於海棠強言狡辯道:“我和楊為民是清白的,你可別血口噴人!”

柳傑冷笑一聲,說道:“你TMD還嘴硬呢,都和楊為民滾床單了,連人家是楊廠長的私生子都知道,你們之間難道還清白嗎?”

於海棠被柳傑的話說得臉色通紅,她知道,現在的柳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軟弱可欺的舔狗了,只好說道:“柳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和楊為民之間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齷齪,你為何說得那麼難聽呢?”

柳傑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難聽?於海棠,我柳傑話糙理不糙,咱倆在一起幾個月,我給你花了那麼多錢,卻連你的嘴都沒親過,楊為民白嫖了你那麼久,可曾給過你一分錢?既然你和他上床了,那麼這錢就該他來還,你如果不肯叫他來還錢,那也行,我就只好把事情鬧大,到時候你的名聲毀了,楊為民也討不到好!”

於海棠被柳傑的話說得心亂如麻,她很清楚,柳傑可是個小流氓,他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有他的辦法。想到這裡,於海棠不禁感到一陣無力和絕望:“柳傑,那你說,要多少錢?”

“不多,也就六百塊吧!”

於海棠驚道:“怎麼可能這麼多,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根本就沒給我花過這麼多錢!”

柳傑冷笑道:“沒花過這麼多錢?於海棠,你別忘了,我給你買的那些衣服、化妝品、手錶,加起來可不止六百塊,還有我們一起出去吃飯、看電影的錢,我都沒算你的。我告訴你,這六百塊是給你的最後機會。”

於海棠心中一顫,低聲求饒道:“柳傑,六百塊太多了,我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錢來。你能不能少要一些?”

柳傑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少要一些?於海棠,你別太過分了!我告訴你,這六百塊已經是最低限度了,你沒錢去找楊為民要,說難聽點,這楊為民就是上個青樓,也得給妓女幾兩碎銀子吧,你咋這麼蠢呢,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摸清,就這麼輕易地和他鑽了被窩。”

楊為民是個重生者,弄錢的手段多得是,當然不會因為錢就放棄大好前途,如果於海棠一直不肯鬆口叫楊為民還錢,那麼柳傑不介意把楊為民搞臭,到時候於海棠也別想好過了。

於海棠被柳傑說得有些崩潰,嘴裡只說道:“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我要是不給錢呢?”

柳傑怒道:“於海棠,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清楚。你也知道,李副廠長現在很器重我,保衛科是歸他分管的,工人糾察隊的王隊長我也很熟,你說我要到他們面前說你生活作風的問題,他們會怎麼對待你呢?楊為民有後臺,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了,你呢?廠裡的流言蜚語足以讓你抬不起頭來,到時候別說當廣播員了,恐怕你在四九城都待不下去了。還有啊,我大哥可是警察,你躲鄉下去都可以給你抓起來。我最後問你一遍,這六百塊,你給還是不給?”

於海棠被柳傑的話嚇懵了,艱難地點了點頭:“我……我給!

柳傑惡狠狠地說道:“明天,我必須看到錢,否則的話,後天軋鋼廠各位領導的桌子上都會出現檢舉信。到時候,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於海棠嘴唇哆嗦著,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她知道,自已已經沒有選擇了,只能按照柳傑的要求去做。

柳傑看著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他知道,自已這次算是把於海棠拿捏得死死的了,不僅讓她乖乖給錢,還讓她對自已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和敬畏。從今以後,這個所謂的“前女友”再也不敢在自已面前囂張跋扈了。

想到這裡,柳傑的心情變得格外舒暢,他轉身離去,留下於海棠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