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內室,一片黑暗展現在眼前。
待王小芹開啟燈,吳迪才看到一件件裝在玻璃匣子的東西
掛在牆上的溫溼計顯示著這裡一切都是恆溫恆溼,像是個儲存貴重東西的博物館。
“爺爺,我們在路上還遇碰到那個青年呢,鬼鬼祟祟的。”
“他說是過來幫我忙,看到我拎東西,就趕緊上來幫忙,實際上是李家派過來監視我們,外面的站崗保鏢小羅也是李家派過來的。”
吳迪想不到本鎮名人王宗德,竟然住城中村裡這樣的破爛的房子,說起話來跟鄰居老頭子一樣平易近人,沒有半點架子,於是問道:
“你和李家是怎麼回事?”
王宗德咳嗽一聲,慢慢解釋說:
“吳老師,李印城表面對我噓寒問暖,多次表達要照料我的起居生活,想安排一批傭人幫助我……但我全部都回絕了。”
“他派人來幫助我的同時,也將我的一舉一動都摸查清楚,也同樣干涉著我的生活。”
“小羅為人還不錯,免得他難做,所以我也保留下來,這裡的一切都是我親力親為,說他是我的保鏢,實際上我保護他更多一點。”
王小芹說:“爺爺,李印城當年流落街頭乞討,沒錢吃飯,餓暈在街頭,是你救他,並帶他回家,手把手帶著他做生意,所以他才有今日。現在他翅膀硬,開始不把我們當一回事了。”
“上次他碰到我了,態度還很好,還說是要送大灣區一號的雲霧山莊別墅給我住呢。”
“爺爺,他這假仁假義,還不是做給別人看的,真正的涉及要害的事,你可連見他一面都見不上。他擁有這一切,還不是當你讓給他的。”
“當年,我身體也出了點毛病,全身心研究王家心法,無暇顧及其他。”
“李家盤踞發展近二十年,李印城從以前舉目無親,到現在徒子徒孫滿天下,全國都遍佈他的勢力,締造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早上還找一批學生假冒我執法隊的,要抓走吳迪……老師。”
“還是李印鎮那小子在胡鬧吧?唉,這小子太不成器,虎父犬子。”
“爺爺,我就看不慣他們盛氣凌人的樣子,等你身體恢復了,咱們再滅掉他們。”
“李印城現在已成氣候,根深葉茂,我們還傷不了他們,我給你們看個東西。”
王宗德帶著兩人來到一個個玻璃匣子前面,這些一排是我收集李印城的物品。
第一個玻璃匣子裡面是一件金黃色的布布娃娃上衣。
“李印城還用這個布娃娃的衣服?”王小芹好奇地問。
“這一件是李家武力裝備研究院的五年前的產品,其實是一件黃色戰衣,別看它像布娃娃般大小,實際是能大能小,任何人都能剛剛好穿下,內建了三十五套武功功法,即使是一個普通人,穿上這個衣服,馬上就會武功,一人能打十人不成問題。”
只要這個戰衣批次生產,那就等同於擁有無限量的武者。
第二個匣子裡面一個紅彤彤的圈。
“我有一個與這個一樣的手環。”吳迪突然說。
“這個是金剛圈。”
無錯書吧“我還聽人說是手環呢。”
“那是他不懂,這個寶貝源遠流長,最早的古籍《易經》有記載,後。你是從哪裡獲得的?”
“從李印鎮身上。”
吳迪掏出從身上一個紅通通的圈,他記得遠星曾說過是她的手環,自已姑且叫它為手環吧。
王宗德一看,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說:“我這個是贗品,你這個……這個還真是真品。”
“吳老師,您這個方便讓老朽觀摩觀摩嗎?”王宗德顫巍巍地說。
“這值什麼。”吳迪直接遞給王宗德。
王宗德小心接過手環,對著燈光細細檢視,不斷髮出驚歎:
“了不得,了不得。”
“這個東西可有兩萬年的歷史,是怎麼來的,沒有人知道,有人懷疑是史前文明。”
“你仔細看上面的紋路,內裡的設計,人類目前什麼都能造:最精巧的晶片,在一要頭髮絲上畫出一個複雜結構的小鎮。但有兩樣東西仍是無法從無中生有地造出來:一樣是人,目前的手段只能克隆、生殖,無法用機器造出來;另外一樣就是這個金剛圈,放在燈光下看,千變萬化,精巧無比。”
“這個有什麼用?”
“能攻能守,能收萬種武器、法寶,能大能小,套在武者身上,即讓其失去武力。李家的東西寶貝很多、能人很多,即使是大宗師級,遇上李家,恐怕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吳迪收回手環,就看到第三個匣子裡面是一抔紅土。
“這個紅土又是什麼法寶?”吳迪好奇問。
“這個不是法寶,而是鮮血染成的紅土。”
“誰的血?”
“李家版圖越來越大,到處徵地造城,後來拆遷到五龍村的祠堂,村民們不同意,李家派出高手,一個小時,砍下了九百六十五個手掌,鮮血染紅當時的土地,其中有一人是我的遠房親戚。現在人們都忘記,這裡到處都是高樓大廈,金碧輝煌,誰又記得起過往曾是村民的荒地?”
“有人說這個是發展的代價。李家現在根基深厚,爪牙眾多,我雖無能力為他們伸張正義,我收集這個紅土,以示自已不忘過去。”
三人一路看下,最後一排是王宗德自已收集的一系列武器法寶,有修煉古籍、有修煉寶寶。
王宗德誠懇地說:“吳老師,這個擺設的都是我的寶貝,你喜歡什麼都可以拿去。”
吳迪一眼望去,有上千年的古董、有龍眼大的珠子、有遠古年代的古籍……
“如果全部都喜歡呢?”吳迪側頭問。
王小芹瞪了吳迪一眼,沒有作聲。
“那就全部拿去。”
“我是為了這些寶貝而來嗎?”
吳迪幫助人從來不想有什麼回報,也不想被人誤會,就要拂袖而去。
“慢著,你不能這樣走出去。”王小芹伸手一攔。
“怎麼?你還能留得住我?”
“小芹怎麼回事?怎可以對吳老師這樣?”
“你這樣出去,外面那個青年等你很久了,會找你麻煩,你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我們王家想要保護一個人,還是有這個實力。”
吳迪本來就是面臨畢業即失業的問題,如果王小芹不是這種帶有威脅的情況說出來,他很有可能會答應。這時,吳迪的牛脾氣上來,說:“我要給你說兩個字。”
“哪兩個字?”
“再見。”
如果確實是要面對黑暗,吳迪決定獨自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