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急轉彎,左右搖擺,前面兩輛車相對而撞,發生了車禍。
辛辰立刻睜開了雙眼,鮮紅的血絲,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累。
肖貝反應不及,下意識地拽住了他的衣裳。
而辛辰正緊緊地抓住旁邊的把手,看著肖貝。
“抓緊把手,抓緊我的手!”
眼見著肖貝把他的短袖都給扯變形了,整個胸膛都空蕩蕩地暴露在她的眼前。
肖貝瞬間臉色大變,通紅通紅,尷尬的不能自已。
但是,她又不敢丟手,不能真的去拉他的手。
等到車子停下來的時候,發生了側翻。
“啊!啊啊!啊啊啊!”肖貝來不及思考,害怕的尖叫了起來。
辛辰卻相當冷靜,眼疾手快地撐在了車內,肖貝剛好被他堵在身下,一包抽紙剛好不好,砸在辛辰的頭上,又滑落到肖貝的臉龐。
“辰哥,對不起,這種情況我真的沒辦法避免,車漏油了,咱們得快點出去!”前面的司機說著,就一把開啟了副駕駛的門,爬了出去。
“別怕,有我在,我們都會沒事兒的!”辛辰看著肖貝驚鹿般的眼神,溼漉漉的,惹人憐愛極了,讓他有些心疼,更多的還是心動。
辛辰艱難地推開車門,司機幫著將肖貝抱了出去。
此時,火已經越來越大,濃煙滾滾。
“咳咳咳……”辛辰被煙嗆得咳嗽起來,眼睛也被燻得睜不開。
辛辰用手捂住自已的口鼻,提醒肖貝和司機儘量遠離火源。
“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他大聲說道。
肖貝點點頭,跟著司機一起使勁兒,把他拉了出來。
辛辰帶著肖貝跑到了安全地帶,他看著她安然無恙,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謝謝,辛辰……不過,車子咋辦?”肖貝聲音顫抖地說著,眼中滿是感激,還有一絲後怕。
辛辰笑了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不用謝,車子是小事兒,大家沒事兒就好。”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司機開口,看著眼前的兩人。
辛辰報了警,然後將車子的事情交給了自已家的司機處理。
肖貝很不好意思地帶走辛辰回了自已的家。
兩個弟弟已經上高中了,常年住校,一個月才回來一次。
父母也在廠裡幹活,每週放假才會回來住上一天,忙的時候兩週才能見上一面。
所以,現在家裡只有外婆一個人,不過,這個點兒外婆早就吃過飯了,跑去串門子,打吊牌去了。
肖貝上班的時候基本上都在張醫生那裡吃午飯,下午忙完才會回家,今天是例外。
“不錯啊!這裡環境挺好的。”辛辰看見大門右邊一棵高大的槐樹,院牆裡冒出的兩株杏樹。
“鄉下嘛,都是這個樣子。”肖貝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家裡也沒什麼好吃的菜,今天中午真是不好意思,下次再請你吃大餐!”
“我不挑的,給啥都能吃。”辛辰笑著看向她。
肖貝看到他的衣服上沾了汽油,就告訴他了廁所的位置,讓他進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辛辰有些尷尬,因為他的行李箱裡面除了一個大背心,就沒有裝別的衣服。
裡面主要還是一些醫書之類的,都是跟著導師到處跑,導師幫他討來的。
肖貝無奈,找了找弟弟的櫃子,最後把二弟的一個短袖拿了出來,
“你先將就穿一穿吧,我弟的。你的脫下來,我幫你洗了,一個小時就能曬乾。”
“那不行,我穿背心吧,就一會兒時間,免得弄髒了弟弟的衣裳。”辛辰不好意思地看著她。
最後,肖貝犟不過他,讓他穿了自已的背心。
肖貝趁他洗澡的空檔,迅速燒鍋,起菜。
很快,一個醋溜土豆絲,一個辣椒炒肉,一個西紅柿炒雞蛋就出鍋了。
時間倉促,做米飯是不可能的了,她拿出了外婆曬乾的乾麵條,燒開水往裡面一丟,掄了幾圈,撒上蔥花,撒點鹽,飯就好了。
辛辰從廁所出來的那一瞬間,真有一種地主家兒子的範兒跑,一個白背心,一身黑褲子,頭髮微溼,還帶著水珠。
廁所與廚房剛好面對面,只不過院子有些大罷了,兩個人,一個出浴,一個出菜,一個竊喜,一個驚慌。
肖貝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
“飯,飯好了,準備吃飯吧!”
“好,馬上來。”辛辰說著,卻洗起了自已的衣裳。
肖貝緊等慢等,等她發現的時候,只見辛辰快速的揉搓著自已的短袖,那架勢,一看就是個不會洗衣服的。
“辛辰,先吃飯吧,一會兒吃完飯再洗。”她知道,新辰不想自已給他洗衣服,所以才第一時間洗起了衣裳。
眼見著肖貝就要走過來,辛辰立刻答應著,快速洗了手,朝著堂屋走去。
餐桌擺在正堂中央,左右兩個廂房,應該是爸爸媽媽、兩個弟弟住的屋子。
“味道不錯,手藝可以呀。”辛辰吃得像個小倉鼠,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巴巴的說著。
“一般般了,沒有我媽炒的好吃。”肖貝笑著又給他夾了一筷子的菜。
“你慢慢吃,我吃飽了。”
“好,一會兒吃完我來收拾碗筷。”辛辰笑著看向她。
肖貝點了點頭,“好,反正我也不喜歡洗碗,不跟你客氣。”
“嗯,別客氣,別客氣,客氣啥呀,客氣!我都不跟你客氣!”辛辰看著她笑了又笑。
許是他的目光過於星亮,肖貝感覺到周深的氣溫都升了幾度,她找了個藉口進了廚房。
她盛了一大碗麵條,把它用涼水一浸,做成了涼麵,放進了飯盒裡,飯盒的第一層已經提前裝好了菜,這是為司機先生準備的。
做好這一切,辛辰剛好端著空碗空盤走了進來,他環視了一圈,找到了洗水池,就開始刷碗了。
肖貝就立刻跑去幫他洗衣服了。
等到辛辰出來,就看見她正踮著腳尖,往晾衣杆上曬短袖。
他走到她的身後,掐起她的腋窩,衣服就掛了上去,但是肖貝卻嚇得驚撥出聲。
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子真小,警惕性真差,總是容易被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