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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學以致用

一陣沉默過後,秦始皇嬴政再次開口道:“看起來後世人還是挺聰慧的啊!”

然而,巴郎卻輕輕地搖了搖頭,並表示道:“政哥呀,實際上我認為後世之人並非特別聰明,他們只是因為站在了數千年的歷史長河之中,站在您這位千古一帝所奠定的基石之上,才擁有了更廣闊的視野和見識罷了。”

秦始皇嬴政微微頷首,表示贊同,此時他的肚子卻開始發出抗議聲。他揉了揉肚子,瞄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然後說道:“天都快黑了,難怪我的肚子會咕咕叫個不停。從你這個小傢伙口中,朕確實收穫頗豐。等朕先好好消化一下這些知識,你再陪著朕聊聊天吧。”

巴郎連忙點頭應是。

秦始皇嬴政則轉過頭去,朝著門外大聲呼喊道:“趙高!”

趙高走進車架,始皇說道:“通知一下,讓前軍找個地方安營紮寨,咱們今晚趕不回去了,今晚找個地方將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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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頷首應是,轉身小跑著向前方而去。沒過多久,趙高便來到了儀仗隊前方傳達命令。聽到命令後,前方隊伍開始尋找適合安營紮寨的地方。

終於,眾人找到了一處寬闊平坦之地。於是,儀仗中的將士們紛紛行動起來,迅速搭建帳篷、設立營地。廚子們也忙碌地升起爐灶,準備晚餐。一時之間,炊煙裊裊,人聲鼎沸。

秦始皇始終緊緊牽著巴郎,彷彿生怕這位天道送來的孩子走失。在旅途中與巴郎的交流,讓他對許多事物有了全新的認識和理解。巴郎獨特的見解,常常令始皇帝感到驚歎不已。

待到主帳搭建完成,秦始皇喚來蒙恬蒙毅二人,討論一下政令之事。李斯等隨行官員集合。

始皇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笑著說道:“朕今日心情愉悅,因朕察覺到我大秦之弊病所在,故將諸位愛卿召來此處,並非舉行朝會,故而諸位無需拘謹,可盡情享用美食美酒,若有想法,大可直言不諱。”

李斯等人聽聞此言,紛紛點頭應是。

始皇稍作思索,而後緩緩說道:“朕自統一天下以來,統一貨幣,統一度量衡;推行書同文,車同軌;修建馳道、直道以及五尺道。不知諸位可曾發現其中問題?”

話音未落,只見一名官員起身而出,恭聲說道:“陛下聖明,陛下所頒行之政令皆乃英明之舉,陛下高瞻遠矚,非微臣等所能企及。”

緊接其後,又有眾多官員相繼走出,所言之辭雖略有差異,但其大意卻無甚差別,盡是對始皇的讚美與恭維之詞。

始皇看向一直泰然自若的李斯,開口說道:“李斯啊,你可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李斯此時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微臣並未察覺到任何問題。依微臣之見,目前各項事務都在順利推進,雖然有些事情進展稍顯緩慢,但總體來說並無大礙。”

始皇微微頷首,表示認可李斯的說法,然後揮手示意他坐下,接著說道:“諸位愛卿所言甚是,今日朕也想發表一下自已的看法。”

始皇緩緩站起身來,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首先便是書同文,這一點至關重要,也是勢在必行之事。朕在統一六國之前,就深知一字多形、甚至十幾種寫法的弊端。因此,朕堅決推行書同文政策,讓天下文字歸於一致。如此一來,即便雙方言語不通,亦可透過文字進行交流,從而避免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一旁的巴郎聽聞始皇之言,迅速從懷中取出紙和筆,開始奮筆疾書,似是有什麼見解。

始皇看到後也沒有說什麼,繼續說道:“書同文的原因已然明瞭,而車同軌、統一貨幣以及統一度量衡亦是出於同樣的考量。既然天下皆歸朕之治下,那麼便應遵循同一套規則。”

巴郎在旁奮筆疾書,將自已的想法一一記錄

始皇輕抿一口茶水,稍稍停頓後接著說道:“然而,還有幾件事讓朕察覺到了一些問題所在。直道、馳道與五尺道這些工程無一不是耗費巨大的專案,朕經過仔細籌算之後發現,以我國庫目前的財力實難承擔如此龐大的開銷。”

聽聞始皇此番言論,又有一名官員跨步而出,躬身施禮後說道:“陛下,此等道路皆為我軍及陛下所用,其于軍事與政務兩方面而言均至關重要。微臣認為一切都是值得的!”

始皇看了一眼一側一直記錄東西的巴郎,嘆了口氣道:“朕修路的初心的確如此,但這工程浩大,所需資金甚多,僅靠目前的國庫難以支撐啊。諸位愛卿可有良策?”

這時,又一個官員走了出來,拱手說道:“陛下,依臣之見,可以考慮適當增加稅收。陛下仁德,如今的稅率僅為十稅一,大秦的子民家家戶戶都有餘糧。若能稍加提升,既可解燃眉之急,對國庫的影響亦不會太大。”

始皇聽後,微微搖頭,說道:“愛卿此言差矣。若朕今日因缺錢而提高稅收,明日或許又會因其他事由再度提稅。如此反覆,數次之後,百姓恐將無法生存。因此,此事斷不可行。”

在經過了一番嘈雜喧鬧之後,眾人仍然未能提出任何有效的解決方案。然而,與此同時,巴郎卻顯得異常淡定從容,彷彿置身事外一般,全神貫注地埋頭書寫著什麼東西,對周圍的議論聲充耳不聞、毫不理睬。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思考之中,對外界的干擾毫無反應。

始皇拍了拍手說道:“好了,大家靜一靜,經過一下午的交流,朕決定放開對道路的限制,以後所有人都可以走,但是遇到軍隊,與朕出行需要主動避讓。對於願意用道路運輸的商賈可以收取過路費,已用於道路以後的修繕。”

堂下眾人聽到始皇的話。眾人都懵了,要知道。始皇對商賈並沒有什麼好臉色,最典型的就是呂不韋,後期被始皇罷免了呂的相國職務,下令將其遷往蜀地。呂不韋自殺而亡。